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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1447)

这一晚,拓跋宏大快朵颐。

特制的苹果干在嘴里,比新鲜苹果更加的脆嫩可口。

无酒有肉,人却醉了。

整个夜晚,他都有一种晕陶陶的快乐,是一种如释重负之后的轻松和惬意——昔日曾经压在心口上的巨大的石头,忽然被搬开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再也没法压抑久违的激情。

明明是熟悉到了极点的女人,却能撩拨心底最最久违的对一种激烈生活的向往和意气风发。

当二人的嘴唇贴在一起的时候,火焰彻彻底底被点燃了。

她在他的身下,无声无息,某一刻,心如刀割。

可是,这一切的情绪都敌不过那种熟悉的热情——是的,就算再是怎样的离别,再是怎样的伤痕,身子最是诚实,它认得它最初曾经感动过的那个男人。就如新婚之夜,以为经历了怎样的痛怎样的欢乐之后,一辈子都是这样,再也不会改变了。

一个女人,永远会记得曾让她疼痛的第一个男人,无论是爱还是恨。

今夜,这种疼痛愈加分明,不知道是身子还是心灵。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妙莲,我们生个孩子吧。华大夫说了,我们一定能生一个孩子。”

——————今日到此。

正文 4681.第4681章 生一个孩子1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妙莲,我们生一个孩子吧,华大夫说了,我们一定能生一个孩子。”

汗水淋湿了她的头发,粘连着,如一朵入夜的花,暧昧而朦胧,含含糊糊的,对此并不表示什么态度。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除了吃饭生孩子之外,一个女人还有什么其他的价值?

既然她在皇宫里的生涯就是如此了,那就不能只吃白饭什么都不干吧?生孩子也是宫廷女人必须完成的任务之一,否则,跟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什么区别呢?

“陛下,我尽力而为。”

声音异常柔顺,就如这一夜她对他的承欢,一切都是出自于一个女人的本份。拓跋宏对这柔顺的态度非常满意,唯一遗憾的是那一声“陛下”——昔日二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她总是说“宏儿……宏儿……”

轻轻咬着他的耳朵,甜言蜜语那一声“宏儿”,最是销魂。那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和情意,亲密无间。

他想,慢慢地,一步一步来吧。

以后,这销魂的滋味总会慢慢回来的。

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

“妙莲,你身子还不大好,我们也不用着急,慢慢来……”

她忽然明白过来他的肢体语言,想起华大夫告诉他那种特殊的“疗法”——在黑夜里也面红耳赤。

“妙莲,以前我们坚持了那么一段时间……唉,都怪我,不该半途而废……”

就因为那段时间,处心积虑想要废黜皇后,所以放任自流,而且也没督促她坚持治疗。语气里,浓浓的遗憾,仿佛不是错过那些日子,孩子就已经生出来了似的。

但是,他的声音很快转为了欢快,笑得充满了戏虐:“不过也没关系,妙莲,我们马上努力也来得及……”

他不愿提起这件事情,有关冯妙芝如何的处置,小太子如何的安顿,自从她醒来之后,他只字不提,就如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算他内心希望得到她的支持,也没说。

正文 4682.第4682章 生一个孩子2

因为知道小太子对她的抵触,那样顽劣的一个孩子,他根本不指望让她去感化他——这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下了那么多功夫都不行,何况是她。

所以,他绝口不提。

不经意间,他全面处理了,既维持了她的体面,也顺从了她的心意。

说心底一点感动都没有也是假的,就算他曾经怎样的不好,怎样的喜新不厌旧,怎样的计谋,可是,他终究是为了她,为了那一个名分——男人总说名分不重要,只要爱你就可以了。

可是,名分难道不也是爱的方式之一?

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

如果一个男人都不肯把你推到世人认可并尊敬的共同法则之下,却以虚无缥缈的口头承诺来表达爱意,这难道不是虚假欺骗和不作为?

而他,是在把一切障碍排除了,把生命的危险,名分的争议全部解决了之后,才把这些东西捧过来,送到她的面前。

只是,当他压住她的时候,痊愈的伤口——心口,却隐隐地疼痛。

就像一株树,曾经被剥掉了一块皮。

这块树皮并不能影响整体的健康,却于美观处有所瑕疵,终究那是一种伤痕的见证。

疼痛的感觉也逐渐地开始模糊,因为他那种特殊的疗法也在逐渐地升温,渐渐的,身子就像要沸腾起来一般,他的喘息也愈加沉重。

那是很辛苦的反复。

尤其于他,小别胜新婚的时候,却要先这样克制,为了调理她的身子,反反复复地这样3-5次,其中克制的毅力可想而知。没有怀着真正的爱情和温柔怜悯的情怀是根本就做不到的。

“你其实不用那么辛苦……不用管我……”

她微微咬着嘴唇,声如蚊蚋。

他却听见了,于嘴唇之间发现了甜言蜜语,喜悦也随即浮上来:“妙莲,没事……很快了……这样我也很快乐……”

不知为何,对于孩子的迫切的心态,他更甚于她。

正文 4683.第4683章 生一个孩子3

以至于她都有点奇怪,都是儿女成群之人了,再多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难道多一个孩子真的就那么重要?

是女儿也就罢了,无非是锦上添花,多养一个宠物,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长大了为她挑选一个好人家嫁了。

如果是一个儿子呢?

就因为出生先后时间的不同,所以注定了他一辈子必须跪拜在询儿的脚下,并且享受被皇兄猜忌的滋味。也许,那个孩子长大了之后也会有野心,也会不甘心,也会滋生了贪念,野心勃勃地想要夺取那顶尖的一切,然后展开无穷无尽的宫廷斗争和手足相残……就像自己和妙芝,嫡亲的骨肉,水火不容,不彻底打倒一个决不罢休。

生这样的一个孩子真的很好?

但是,她不和他争辩。

自从受伤醒来之后,她再也不争辩了,真正本份如一个宫廷女子。

激烈中,听到他迷迷糊的声音:“妙莲……我真开心,我们又能这样在一起……前些日子我每一晚都心神不宁,自从你回到立正殿才终于放松了……”

那时,她也精疲力竭。

沉浸在他所带来的快乐里。

身子和灵魂是分离的,各自享受各自的快乐——因为那种快乐,她几乎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半夜,一声尖叫。

是冯妙莲发出的。

一个人穿行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风呼呼地从耳边呼啸而过,无数的妖魔鬼怪在黑夜里追赶,却有英雄仗剑而出,不不不,也许是双节棍,眉眼之间那么清楚,肌肉那么发达,可是,很快,这眉眼变了,短的寸头变成了光头,眉眼之间,俊秀无论,赶在阻拦砍向她头顶的一柄大刀之前,他的脖子之间,眉眼之间,鲜血如注,死不复生……

惨然惊呼。

拓跋宏醒来,“妙莲,妙莲,你快醒醒,你做恶梦了?”

窗外的月光进来,她满头大汗。

“妙莲,你梦见什么了?”

正文 4684.第4684章 生一个孩子4

“妙莲,你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