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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356)

她气喘吁吁地收剑,手一抖,长剑差点拿不稳:“哎呀,太子妃教我的,好累……”

罗迦一把接过她的剑:“你有事没事干嘛玩这个?而且,天都快黑了,还练什么练?”

“人家都说闻鸡起舞嘛,我趁你不在,练练……”

闻鸡起舞?罗迦很是狐疑,盯着那把长剑:“朕怎么觉得有点儿‘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架势?”

“是么?哼哼,等我练成了绝世高手的话,哼哼哼……”

“呀呀呀,朕好怕怕怕……”

罗迦劈手拿剑,舞动几下。芳菲一看,傻眼了,带着雷霆之风,这才是高手,先前看到李玉屏的,那一招一式,那根本是剑舞嘛。

立即很狗腿地拿了手绢给他擦汗:“陛下,你累了吧?”

“这么好?主动给朕擦汗?”

“我什么时候没主动照顾您老人家了?”

“哈哈哈,小东西,明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教我剑法,好不好?我给你擦汗,我给你炖肉,你想吃什么做什么,好不好?”

就知道,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

罗迦放下剑,很大爷地往桌上一坐:“上饭菜。”

“来罗。”

芳菲立即殷勤地端上来饭菜。

肉菜饭菜下肚,某人很殷勤地伸手:“陛下,您再来一碗汤?”

“恩!”

大模大样地摆足了派头。

————————PS:老规矩,在线更;不喊停一直有

正文 1230.第1230章 抚平裂痕2

“今天太子妃来过了?”

“对耶,我让她教我习武。”

罗迦觉得好奇,仿佛自从李玉屏病好之后,跟芳菲的来往就密切了起来。这两个女孩子,他都可谓从小看到大,性子可谓迥然不同,为什么忽然又走到一起了?他问:“为什么玉屏每次都趁朕不在的时候来?”

“因为你天天板着个脸,人家都怕你嘛。有你在,话都不好说,嘻嘻,她说很怕你,所以我叫她每次都趁你上朝的时候再来,你回来之前,就走了。”

原来如此。

“朕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

芳菲眼睛一瞪,有些事情,人家怎么好当着他的面讨论?

“你们两个都聊些什么?”

“我们主要不是聊天好不好?我是拜师学艺。”

罗迦嗤之以鼻:“就她那几招花拳绣腿?”

“当然!陛下您最厉害,您教我,好不?”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舞剑也是花拳绣腿,装装样子,哈哈,据说南朝的剑客很多很强悍,但是,我从小没怎么学过舞剑,我们北国人,只善于骑马射箭。剑术讲究的是一种意境和美观,而骑马射击,讲究的是高效退敌。”

芳菲眼睛一亮:“你教我射击也可以啊,我说不定也可以修炼成百步穿杨哟。”

“好,我可以教你,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昨晚上,到底是不是你打了我一耳光?”

什么人哪,真是个小心眼,为什么一直要对这样的问题念念不休地问?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真是可恶。

“芳菲,是不是你?”

她气结,嘟囔着,打死也不承认:“我明明睡着了,我怎么知道?”她狐疑地看着他,“陛下,你该不会是想拿着什么把柄,以后好整我吧?”

正文 1231.第1231章 抚平裂痕3

罗迦哈哈大笑:“对对对,小东西,朕就是要抓住你的病脚,给你小鞋穿……哈哈哈,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一看就是这样子,幸好打死不承认。

“芳菲,快说,说了朕就不追究你。”

不,打死不说。

“芳菲,究竟你昨晚是怎么了?朕觉得朦胧中,你好像一直翻来覆去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睡得很熟的。明明是你翻来覆去,你还怪我,哼,真是的。陛下,我觉得你天天老是想找我的茬子,总想整我。”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抓在怀里,这才柔声问:“小东西,朕怎么会想要整你?朕是担心你。昨晚老觉得你翻来覆去的,怕你又做噩梦。”

她面上一红,想起自己的怒从胆边生,倒微微有点惭愧。半夜偷袭,真不是君子行为,不过自己本来就不是君子,偷偷发泄发泄,总是没错吧?大不了以后不再偷袭他不就得了?

“芳菲,回来这么久,朕都没有问过你,到底快不快乐?还习惯么?”

快乐么?习惯么?

她想起昨夜的长发,熏香,不知怎地,就回答不下去。

“陛下,你还是教我射箭好不好?”

罗迦见她不答,心底暗叹一声。这么久以来,总觉得她还是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心想,这皇宫于她,总要慢慢适应。自己也不着急。再过一些日子,说不定就好了。

“陛下,你到底教不教我?”

“教。从明日开始,你每天随我早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天也不许偷懒。”

她吐吐舌头,这么辛苦?

“你看,小东西,吓住了吧?这样的辛苦,岂是你坚持得了的?皮都要脱一层……”

她被讥笑。恼了,某人一大把年纪都行,自己干嘛不行?哼,用青春砸死他。

“陛下,您老人家都行,我干嘛不行?你等着,明天我就早起。”

正文 1232.第1232章 抚平裂痕4

这一日,罗迦退朝。

门外,候着一名小宫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张婕妤病重,求您去看看……”

罗迦好生意外:“张婕妤怎会病重?”

“娘娘不行了,她一日水米不沾,求陛下去看看她吧,不然,她会死的……陛下……求您了……”

罗迦犹豫着:“病了就去找御医。”

宫女见他的神色,急忙磕头:“陛下,求您了,娘娘……娘娘她这是心病……娘娘都快要死了,求求您,就当是救她一命吧……求您了……”

“这……”

“陛下……”小宫女不停叩头,几乎要叩出血来。罗迦百般无奈,只好答应。

宫女大喜,立即带了罗迦就往琉璃殿而来。

张婕妤正躺在床上,她这一日,真的是水米不进,为求逼真,躺在床上,已经头晕眼花,嘴唇干裂,整个面色,简直如土一般。

“皇上驾到。”

她大喜过望,来了,陛下真的来了。

小飘说:“娘娘,陛下来了,怎么办?”

跟陛下可是说的自己病危,才换得陛下来探视,如果看到自己不是那么严重,岂不就一切功亏一篑了?她一咬牙:“你们不要慌……”

说话间,竟然拿了案几上一把水果刀,一下扎在昔日受伤跌倒的大腿上,疼得唉哟一声。

“天啦,娘娘您……”

她面色煞白,几乎要疼晕过去,这刀虽然只划破皮,可是,那疼痛又远远胜过摔倒的痛楚,但在包扎过的伤口里,却看不出来。

那腿上包扎的伤口上,已经渗出血迹,等罗迦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张惨白的脸,从床上挣扎着,饿了一天,加上在伤口上砸一刀,双重痛苦,张婕妤倒是真的不用装了——她几乎快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