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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来袭:极品太子哪里逃(42)

“熙之,衣柜里怎么会有书呢?”

“上次我不小心就随手放了几本书进去,说不定也一起放在什么包袱里面呢!”

她随手一翻,一个包裹得很精美的东西掉下地来。萧卷帮她拾起,包袱里露出一角,蓝熙之眼尖,看到那样淡淡的红,忽然停了下来,接过包裹打开一看,正是萧卷认自己做“妹妹”那天要自己穿上的那件华丽得惊人的衣服,里面还有一支凤钗步摇。

自己被萧卷背回小亭,换了衣服,萧卷派人洗净收起来并不希奇,令她意外的是,这支凤钗步摇和着自己身上的其他首饰,当天明明已经在“倚天屠兔记”里给老板换酒喝了,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熙之,这凤钗是我去‘倚天屠兔记’里赎回来的。其他可以给他,这个不能给他!”

萧卷居然不厌其烦的去赎回这支凤钗?蓝熙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还把‘妹妹’的行头给我保留着啊?”

萧卷也不言语,拿过衣服在她身前比划了一下,又将那支凤钗步摇轻轻插在她的头上:“熙之,这样挺好看的!”

心里又有点儿失落的感觉,蓝熙之淡淡道:“可是,我不喜欢!”

萧卷微笑起来,拉住了她正要拔下凤钗的手,柔声道:“傻瓜,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只传太子妃的。而这件衣服,你看,上面绣的可是百鸟朝凤,认妹妹,怎么会穿这种衣服?”

蓝熙之红了脸,低声道:“我怎么知道那些无形的规矩和等级代表着什么意思?哼……”

“你根本不需要知道那些可怕的规矩!”萧卷叹息一声,想起自己的母亲和惊惶忧郁死去的前太子妃。他的母亲,当朝的皇后临终前,留给自己这支凤钗,本来是要给太子妃的,可是他在忙碌中竟然忘记了此事。

那几年,正是宫里争斗最激烈的时候,他为了避开是非,常居读书台,几年里都没怎么和太子妃见过面,更别说有多少亲近和贴心的交流了。太子妃生性胆小懦弱,富贵荣耀没享受到多少,青春倒消耗在了深宫躲也躲不过的无数是非里,以致于忧郁成疾,被谢妃一吓一刺激,就卧床不起,不过二十出头就玉殒香消了!

萧卷虽然和她关系疏离,可是,有时想起她那几年不啻冷宫一般的日子,又如此悲惨的死去,也常常觉得愧疚和伤感。

“熙之,对一个正常的人来说,宫里的生活不啻为监狱!我自己十分厌恶,所以,从来不希望让你也陷入那种无所事事白白耗费生命的境遇里。我当初要认你做妹妹,就是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自由自在的天性海阔天空的生活。可是,终究还是我的私心占了上风,我一味希望最后的岁月能够有你陪伴,所以没有替你考虑太多!熙之,你再也做不成‘妹妹’了,原谅我……”

“哼,我才不会原谅你呢!你不是很喜欢听那个何采蓉跳舞弹琴的么?她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么?哼……”

她唧唧呱呱的还要说下去,整个人已被萧卷抱在怀里,萧卷温柔的声音贴在耳边:“有熙之陪我,我怎么还会去看别个女子?”

那温柔温暖的气息拂在耳边,她在他怀里咯咯的笑起来,踮起脚尖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红了脸推开他跑了出去,边跑边笑:“哎,萧卷,今天的事情你才做一小半呢,我们得赶紧哦……”

正文 第二十章 凤印和皇后绶册

小亭外面有一株千年古山茶,树冠优美,叶色亮绿。每当天气晴好的时候,蓝熙之和萧卷就喜欢将文案搬到山茶树下,沐浴着叶间缝隙里的丝丝阳光,伏案工作。

这是冬日里一个难得的艳阳天,所以,一大早,侍从就将桌几在茶花树下摆好,两人吃过早餐,立刻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编辑这套文选的事情已经做了一大半,两人在收录的观点上大同小异,早已定下了选稿的两条原则“丽而不浮,典而不野”、“事出于沉思,义归于翰藻”,读书台里前后共有一百多人参加,因为准备工作充分,很快,就进入了最后阶段。

萧卷沉溺于一套陶渊明的手稿,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欣然道:“熙之,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为陶渊明单独做一本选集!”

蓝熙之笑起来:“陶渊明是里面的出类拔萃者了,萧卷,清理完这卷,就该作序定稿了。”

萧卷放下手稿:“文选的序原本该早作,我也曾打算自己写,可是,有蓝熙之在,谁敢抢先?”

“哈哈,萧卷,你这是在夸我呢?”

“当然了!”

蓝熙之也不客气,提笔在早已铺好的纸上就写了“文选”两个大字。萧卷细细一看,点点头:“书画双绝蓝熙之!熙之,我常常觉得自己的书法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每次看了你的字,就会觉得自己不过尔尔……”

蓝熙之悄悄转动眼睑,“嘿,我不止书画双绝,现在武功也很好了哦……”

萧卷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拉住她的手,正要说什么,一名侍从走了过来,低声道:“殿下,有密使来了……”

他身后,一名便衣的宦官立刻跪拜下去:“殿下,请速回宫,皇上病危了……”

原来,刚入初冬,一场偶然的风寒又让皇帝卧床不起。萧卷知道父亲因为这两年忧心猜忌朱敦的不臣之举,劳心劳力早已快油竭灯枯,上次虽经葛洪诊治,可是,如今再陷疾病,真不知情况会如何了!

他几乎想也没想,就看向蓝熙之:“熙之,我们走吧!”

“好的!”

蓝熙之也是不假思索的立刻答应。

皇宫。

宫门设立了四个角楼,每座角楼高达百十米,皇家卫兵日夜在角楼上站岗放哨,俯瞰四周,居高临下,登高望远,呈现出一种强烈的威势和戒备之意。

一只脚跨进宫门,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尽管是刹那之间的迟疑,萧卷还是察觉到了。他抓住她突然变得有些冰凉的手,微笑道:“熙之,不要害怕!”

蓝熙之回头看看紧闭的宫门,清净的庭院、寂寞的宫花,忽然觉出这里的有关生的气息,是如此脆弱。她也紧紧拉了下萧卷的手,又放开,默然的跟在他身边,往越来越深的宫廷走去。

这场风寒来势汹汹,皇帝缠绵病榻半月后,已经病入膏肓,神仙难治。

萧卷赶回去守了十来天,皇帝就驾崩了。

料理完丧事,宫里的一切又开始慢慢恢复正常。先帝子嗣不旺,谢妃的儿子早夭,存活的只有三个儿子,除了萧卷外,另两个小儿子都是浣衣局的同一个宫人所生,一个7岁,一个五岁。

太子萧卷毫无异议的登基,一切政事照旧,只等来年改元。登基当天,萧卷就宣布立自己7岁的大弟弟为皇太弟,由太尉朱涛任老师进行教育。

众所周知,太子并无子嗣,太子妃逝世后也未再娶。可是,他尚年轻,今后还会有自己的子嗣,何以刚刚登基就立下了储君?

那些原本有女儿的豪门大族,原本早已看准从太子妃到皇后的位置,可是,新帝此举无异于给众人泼了一瓢凉水,皇太弟由朱涛辅助教育,更是确保了储君地位,即便女儿封后,所生儿子也无法立为太子了。

所以,众臣无不疑惑,可是新帝给出的理由又无懈可击,不好谏议。新帝早在做太子的时候就时常代替先帝处理政事,熟悉各种政事。众人皆知,新帝性格决断,并非犹疑不定之人,因此,立储君的事情并未遭到多大阻力。

众臣里,最失望的是何延,先帝再世时,非常信任他,又经他多次鼓动,曾经强烈流露过会将他的女儿选为太子妃。可是,新帝登基,不封后,先立储君,难免让他失望。更重要的是,新帝再次启用朱家,较之先帝时候更加荣宠,自己的势力无形中又损失了一大截,因此,当和他关系很好的同僚或者同党正要按照他的意图反对时,何延使了个眼色,阻止了众人,想观望一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