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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季家小四(29)

提出自己所不懂的问题,解决它们,了解自己的不足之处,然后改进。

不得不说,林少年在这一点上,做得非常出色。

“继续看下去。”

平八段对于这个一直提问的少年,没有显得不耐烦,而是友好的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等到寒少再次停顿,杨海放下手上的黑子,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就是在这里,高永夏投子认输的。”

他将手背搁在眼睛上,仿佛极累的开口解释。

而一边的寒少在将棋盘上的棋子按照相反的顺序,一枚一枚的拣走,然后重新让局面回到了我长考的地方。

“如果这里不这么下,被扭转局势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以上,而高永夏不知道自己本身错误到底是什么地方,而一直错下去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百。”

“嗯。”我点头,“林日焕,你自己身上也有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一晚上,不单单是看到了一盘精彩的对局,而且似乎能……

改变什么。

“不,与其说是几个人的问题,倒不如说是韩国围棋职业棋手,本身的问题点。”

杨海在一边补充道。

而平八段,却走到一边,自顾自的拉了张椅子,坐下后,拿起一份韩文杂志打发时间。

——她已经知道我们接下去会说什么了。

“执黑的时侯,得胜的概率就已经比执白的高了。但还要用执白的概念——破坏棋盘上局势的平衡,用以达到胜率。

在自己保持优势的情况下,还在继续不断的挑衅对手,引起双方的纷争,导致棋局的极大逆转,这就是失败所在。

「平衡」这两个字,我没在你的棋风里看到,同样没在高永夏的棋路上看到。”

即便别出心裁,亦或者是下出极其罕见,但是却用一手希望打乱对手的思考,但是不是将自己的优势扩大,而是故意破坏棋盘上的该有平衡;这个就是「一开始就注定输掉的对局」。

“为什么要告诉我?”

林日焕少年和寒少一起离开前,看向我问道。

“我有一个今年参加定段的学生。”

我回答。

【有天赋的人,是不用什么事情都解释清楚的。】

【而对方如果一旦走到死角出不来,那么身为前辈,能帮一把,没人会拒绝。】

记得杨海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让我白了他一眼,顺便鄙视他很久的话。

季小四,你猜先拿到黑子的概率,完全不符合应该有的五五对半开的一半对一半的概念。

黑子吗?

我看着预选赛第二场比赛,还是猜得的黑子,决定如果在自己进到十六强前,全都猜到黑子的话,我就收回对杨海的鄙视,外加请他吃阳春面赔罪好了。

虽然说,这是庆祝的成分,多于鄙视的。

在中午封盘后,我用几分钟的时间吐槽完了杨海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再一次确认自己在上午对局的时侯,是否下出了能让对手找出漏洞逆转自己优势的地方。

在确认无误后,收拾好饭盒,将包寄放好后,走进对局室。

一百一十一手,那位日本棋手,投子认输。

然后下一轮的对手,是日本的那位——

一柳九段。

曾经连续三年获得棋圣头衔的职业棋手。

前路,对我来说一片光明。

而不是昏暗无比。

要是在这里止步,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至于谁会失望?

一定会有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这里下雨加雪……

而从早上到中午,我都在外婆家……OTL。

一下午勉强码了这些,等下晚饭还要过去,于是今天剩下的两个更新,晚饭后会送上来的……

五.

中午封盘,然后是吃中饭的时候,我遇到了非常不想遇到的人。

“见鬼。”

看到那位在封盘时还让我执黑的优势,完全无法显示出来的一柳棋圣,那个仅仅是对于他棋力的怨恨。

既然在大局观上,比不上这个连续三次拿到棋圣头衔的一柳,那么——

韩国的让子规则,我需要在这一小时左右的中饭时间调整下计算方法。

既然没办法取得绝对的优势,那么就将局面控制在我只需要赢半目,就能获胜的最低标准上就可以了。

执黑是拥有比执白要高的优势和获胜概率。

除了应氏杯的贴目规则相反,执白的优势比执黑的优势胜率要高——以外。

让优势维持下去,我管他到最后是否只是胜个一目,或者半目?

围棋是一项:运用定式、打破定式;按照自己想法布局、破坏对方布局……

将胜率控制在自己手上的脑力运动。

【而让人觉得错愕但是却理所当然的是,这项脑力运动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却是极高。】

而在职业界,影响一局棋的胜负结果,并不是棋力和是否出现失误之间的判定。

就如同今年被桑原本因坊夺去这个本因坊头衔的赵治勋,他当初在对局的时候曾经干过撕扇子的这一行为。

而到后来,因为每次购买扇子的费用问题,于是变成每当他有对局的时候,工作人员都会在边上放上一盒火柴让他折。

一些影响人情绪的噪声,以及让人惊讶,然后打断自己思路的行为,都会造成那十九纵横之上的胜利天平的倾斜。

我没有那种癖好,而显然,一柳棋圣也没有这种性格。

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好的情况。

虽然我很期望能看到自家老师,或者说是木子清木九段,两个人其中任何一人上演一回撕扇子这种戏码。

但是很显然的,对于老师来说,他那把扇子的寿命,比起平均一年换上三四把的其他“扇子党”,我从十三岁定段的时候起,就看到那把扇子了。距今快十年,他还是用的那把扇子……

对他来说,这扇子做摆设的用处,比起实际上转移对局时候烦躁的心情更加有用。

而木九段的那把扇子,我有幸,只见到过一次。

还是在最近和自己对局的那场名人战上。

巧夺天工的精致性,说是该放在博物馆里展出并且保上几十万的保险金,都让人能相信的扇子。

这种对我来说,才是最顶级的奢侈品。

或许这扇子展开来的扇面上的内容,才是重点,可惜我无缘一见。

我能这样子悠闲的考虑这些问题,不是因为我输了,而是我赢了。

“抱歉,今年你只能走到这里了。”

我看着手上捏着看到过很多次——在中日围棋擂台赛的主场——的日式蝙蝠扇的一柳棋圣,表情平和的说道。

心里异常愉快。

终于明白木九段当时对着我说出这意思的话时,到底是为什么了。

愉悦自身,打击对方。

能不能爬起来,站得更高……

那就是个,只能当事人自己回答的问题了。

“……”

看这位一柳棋圣的表现,我觉得他或许会低迷一阵子了。

但是没想到是那么久。

久到几年后我和杨海,外加小寒这个「说加他一个,就能买团体票,可以算便宜一点」的富士通杯中国方面的邀请棋手——

一起带队前往日本,参加一个叫做「北斗杯」的比赛时,才从有过几次照面的绪方九段那里得知……

一柳棋圣——

不,前棋圣。

被一个三段的少年打败了。

…………

………………

当然此时,我也只不过是稍稍给出了十几秒的时间,来感慨了下一柳棋圣的心理素质真是糟糕后,将注意力放在了随后的那个对手身上。

“啊哈……”我看着对战表,咬着食指,脸上露出略微惊讶的光,“高永夏初段?运气……真好。”

“我不会再输给你的。”

身边站着的一个少年,扭过头,眼睛里闪着对自己自信的光,对上我的眼睛。

我只是微微侧了下头,避开这种让人心情不舒服的对视,从口袋里拿出刚刚收回去的眼镜,一边戴上,一边随口回答道:“有时候暂时止步,将目光和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侧,说不定是更加好的。”

“那你呢?”

他挑眉,整个人都透着他天资过人,以至于养成「骄傲」的气息。

希望明天对局后再次见到他,能把「骄傲」的气息,养成「高傲」的气质。

不然这种个性,可比小寒那种迷茫和丢人的我都不好意思说的记性,还要糟糕的存在。

“正好相反。我总是如此。”

我推了推眼镜,微微低下头看向这个身高没我高的少年,脸上带着绝对不恰当的笑容,这样子回答道。

我发誓,我可以听到他的后牙床的磨牙声。

中国,杭州。

定段赛对局场地。

中午。

“钟奕,你在做什么?”

乐平一手撑着头,看着拿着磁性棋盘,摆着对局的钟奕,一手拿起边上放着的一叠A4纸。

“这个是……算子题?为什么你要做这些……”

“季小……不,”钟奕习惯性的开口,然后再别扭的硬是仿佛被强迫一样转换称呼,“季老师让我做的。她足足留下了等到她回国前都做不完的题目。”

“所以你打算在这段时间内拼命,然后再她回国前,跟她说「你说的不可能,对我来说是能做到的」狠狠打击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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