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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PK蠢萌妖王:烈艳江山(30)

锦葵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重回金沙王城。

她一昏睡就是三天三夜,之前内伤未愈,这次又激于绝望之情,引发旧伤,整个人都虚脱了。

半梦半醒里,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迷迷糊糊中,一直有人守在自己身边,安慰的声音充满怜惜:“锦葵,别急,只要血气恢复,你一定能像以前一样召唤玉琮,甚至远远胜过以前……”

红色的珍珠,研磨成灰,她在他的精心呵护下,全部服下去。

精神,慢慢就好起来。

依稀,仿佛是那次高烧,傅悦一直陪伴,直到自己痊愈。

她在月色下凝视他时,仿佛看着一个随时会羽化而去的虚像,伸出的手摸在他的脸上,却不实在:“傅悦……傅悦,真的是你吗?或者,只是在我危急的时候你才会出现?或者,只是我自己的梦境?一醒来,你立刻就会不见?”

他将她的手抓住,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她掌心的温暖立即在他身上散发开去。

她如释重负。

几度缝补青春,几度隐藏衰老,菱花镜里,已经有了风尘的脸庞,怎么也隐藏不住辛酸。

“傅悦,要不是你,我已经没有随时只身天涯的勇气。”

他静静地:“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

新王武丁这大半年来,克勤克俭,励精图治,这一次,破天荒地因亡母冥生辍朝三天,文武百官们乐得忙里偷闲,一个个都趁着大雪天气在家喝酒赏曲,不亦乐乎。位高权重者更是忙着接见各诸侯国商队的使节,趁机收受礼物,整个殷都,都因此而富庶起来。

玄王府邸自然也少不了莺歌燕舞。

几乎所有诸侯国的使节都络绎不绝前来拜访,这天晚上,他宴请井方和另外几个方国的商队首领,席间,还有不少陪侍的小臣。

井泽林最关心的自然还是自家侯女的王后位置,酒过三巡,便刻意道:“明日便是国王上朝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轮到我们觐见?”

玄王一挥手:“别急,喝酒,喝酒!”

这三天,他派人几乎全程盯着子昭的一举一动,可是,得到的消息是,国王陛下的确是在忙着他母后的冥生,又因为不想劳民伤财,所以很低调,只是一个人在贞馆別邑静坐冥想。

正文 第74章 第一次胜利6

第74章第一次胜利6

玄王很满意。

毕竟,他私下里已经做了大量工作,国书下聘,冬祀布置,朝臣分工,婚期已定……这一切,已经把那傀儡彻底笼罩,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反抗不得了。

最主要的是,那傀儡已经妥协——不然,锦葵也不会搬到客栈里去了。

玄王非常清楚,锦葵便是他子昭的弱点,如果他连这一点都不敢坚持,就证明他的确是束手无策了。

臭小子,还想趁我病夺我命,下一步,本王就会把你彻底赶出西亳宫。

在女宾贵宾席上坐着的井夏阳表面上欣赏歌舞,实则一直在注意玄王,但见他踌躇满志,心想,莫非自己明日便可入住贞馆別邑了?

正在这时候,席间有两名歌姬忽然吵起来。

“喂,你的酒怎么洒到我的裙子上了?”

“明明是你手抖泼脏了我的锦帕……”

“我这件裙子可是王爷赏赐的,你居然敢用脚踩?”

“我的锦帕也是王爷赏赐的,你算什么东西?”

两个美人儿梨花带雨,纷纷哭着转向玄王:“王爷,求你做主……”

“王爷,你也要替我做主,被她这样欺负,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玄王勃然大怒:“你俩同归于尽好了!”

原本在喝酒的使节和一众小臣顿时鸦雀无声,突然,席间一名商队随从跃席而出,一把搂住两名美女,哈哈大笑:“在下‘余静’,多谢王爷赏赐!”

大家都被这冷笑话惊呆了,就连玄王也一愣,忽然一阵劲风,周围灯火全部熄灭,只见那“余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端端地就刺向玄王。

玄王本能一掌,只听得美人儿惨叫一声,余静大笑着一把推开她,高喝一声:“兄弟们,刺杀玄王在此一举……”

顿时,黑暗中一阵噼里啪啦,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舞刀弄剑,唬得商队使节们跌跌撞撞爬起来就乱窜,更有女眷们的高声尖叫,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玄王本以为遇到了刺客,正全神贯注搏击,忽然觉得不对劲,他大喝一声:“点灯。”

灯亮了,但见奢华厅堂一片狼藉,遍地都是摔破的杯子盘子,只是再没有别的武器。

敢情那个余静刚刚只是虚张声势。

可是,使节们固然奔走亡命,已经跑得七七八八,就连刺客也踪影不见了。

只有女眷们缩成一团,吓得瑟瑟发抖。

忽然,门口一声惊呼:“侯女,我家侯女呢……”

玄王眉头一皱,但见原本已经趁乱逃出去的井泽林又跑回来,跌跌撞撞的:“侯女……王爷,你看见我家侯女了吗?”

满座女眷,只少了井夏阳一人。

原来,刺杀玄王是假,挟持井夏阳是真。

玄王面色顿变,猛地就冲出去:“快追!无论如何必须抓住那个叫余静的家伙!”

玄鸟、穷奇等一起出动。

可是,是夜大雪,伸手不见五指,纵然是玄鸟升空,也窥视不过方圆一丈,那个名叫“余静”的家伙,早已不知去向。

正文 第75章 漂亮反击战1

第75章漂亮反击战1

清晨,大雪变成了小雪,天色也化不开似的,灰蒙蒙,暗沉沉,随时会塌陷一般。

井上客栈一扫昔日的车水马龙,一片死寂,大多数人都外出寻找侯女,剩下少数留守者,也一个个忧心忡忡,仿佛大难临头。

午后,一队宦官快步而来,他们身着宫廷服,手里捧着一只只锦盒,在他们身后,有旗帜鲜明的御林军,显得非常隆重。

刚到门口,为首的老宦官杜防风高声道:“奉王上旨意,宣井方侯女井夏阳入住贞馆別邑……”

闻声出来的井泽林慌慌张张跪地行礼:“谢王上……”

他一个劲地行礼,却不敢接旨。

杜防风不悦了:“井泽林,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上宣召的可是你家侯女,为什么侯女一直不出来?”

井泽林额头上的冷汗一阵一阵涌出来:“这……这……我家侯女……”

杜防风见他支支吾吾,更是不悦:“你家侯女怎么了?”

“我家侯女……侯女她……”

杜防风大奇:“井泽林,你这是什么了?你家侯女入住贞馆別邑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却瑟瑟发抖干嘛?侯女呢?快叫她出来领旨谢恩……”

但见宦官们手里拿的锦匣里全是皇宫里为王后人选准备的盛大礼服,分明就是以极大的礼仪前来迎接,表明对井方是极其的重视。

这本是井方一直渴望的,但偏偏关键时刻,侯女失踪了。

杜防风的面色沉下来:“井泽林,你该不会不知道入驻贞馆別邑是什么意思吧?大王对你家侯女青眼有加,所以,特赐厚恩,你们居然推三阻四,可知藐视大王,该当何罪?”

井泽林情知隐瞒不下去,顿时跪下去,“我家侯女不见了……”

杜防风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我家侯女被人抓走了……”

杜防风大怒:“怎么可能?殷都重地,每一个使节团下榻的客栈,大商都派了御林军保护,什么贼人敢如此大胆把侯女给抓走了?”

“侯女她……她不是在客栈被抓走的……”

“那是在哪里?”

井泽林不敢隐瞒,立即相告:“昨夜玄王设宴,在下陪同侯女赴约,没想到来了刺客,把侯女给抓走了……如今,生死不知……”

杜防风不敢置信,声音很大:“你说什么?侯女在玄王府中被抓走了?井泽林,你不是开玩笑吧?侯女跑去玄王府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