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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2)

这竟然是一双女人的脚,而且是没有缠过的天足。

此刻,这双光洁健康的脚,正踩在沙滩上,很艰难地挪动,视线再往上一点,是一双穿胡裤的小腿,裤管被拖得微微卷起了一点点,露出同样一小截晶莹悦目的小腿。

秦大王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仿佛太阳从西天返回,重新笼罩在头顶,大汗,又掉不下来,浑身都在冒烟。

他几乎是毫无意识地扔掉手里抱着的丰满女子,几步就跑过来,一把抓起了匍匐在地的那个那么狼狈的“男子”——还是个少年人的装束,身材瘦小,头发汗哒哒地沾住大半边脸庞,脸上是一层厚厚的灰渍。

他伸出蒲团般的熊掌,在那张脏脏的脸上一擦,立刻露出一片雪白的颜色,像突然冲破了乌云的天空,洁净而耀目。

他笑起来,将那个少女挟在腋窝下,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低声道:“你别怕……”

他这样的人,即便是压低声音说话,也跟打雷似的,少女的身子更是抖得厉害,浑身软绵绵的,几乎整个瘫在了秦大王身上。这时,已经有几名手下走过来,他们也发现这个“男人”原来是个少女,只是见秦大王的举动,觉得有点奇怪。

正在这时,少女忽然飞快地从裤管里抽出一柄匕首,寒光一闪,可以看出这柄普通的匕首,早已磨得异常锋利,她没有片刻的犹豫,一下就往秦大王的胸口刺去。

秦大王绝没料到这个早已吓瘫的少女竟然会有如此迅捷的动作,躲闪不及,匕首斜刺在了他的胸口。

少女正喜得手,可是,立刻就发现,他的胸膛如钢筋铁骨一般,根本没法没入,才划破一点皮,已被他一掌拂落。

少女一击不中,竟也毫不慌乱,一屈身就蹲了下去,飞速地捡起坠地的匕首,惨叫一声,就往自己心口刺去,显是穷途末路的最后选择……

这一系列动作几乎发生在眨眼之间,几名小海盗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秦大王大吼一声,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柄匕首,匕首只来得及没入寸许,上面沾了殷红的血,在最后一抹余晖的照射下,带着一丝诡异的凄凉。

他抓着匕首,盯着这个奇怪的少女,少女受了这么久的折磨,又受了轻伤,原本就奄奄一息了,却偏不昏迷过去,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看着他,眼中的那种倔强怨恨之色,再加上她刚才绝望之际的那声惨叫,也不知是心里压抑了多少的冤屈和痛恨,才会发出如此碜人的声音。

饶是作恶多端的秦大王,也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他忽然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来:“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给人大声咆哮的感觉。

少女并不回答,仍旧狠狠地瞪着他,渐渐地,这目光终还是没有了力气,只悲伤地看看入夜的天空,有黑云开始压在海面上,一群海鸟扑棱着翅膀,鸣叫着,飞得那么低,沉沉的,仿佛世界的末日。

秦大王敛下自己的眉眼,看了怀中的女子一眼,让人送下去好生照料。

夜已经深了,和白天的炎热不同,晚上的凉风有些侵人。

寨子的一块空地上燃烧着一大推火焰,旁边已经空了几十个酒坛子,海盗们醉醺醺地喝着劣质的烧刀子,大块地吃着从岛上猎来的野兽和一种庞大的烤鱼。

旁边的一排树干上,绑着十几个被抢来的女子,全身赤裸,被绑的姿势更是丑恶,完全符合这群强盗随时“兴起”的需要。

最初,不时有惨叫声传来,受尽凌辱的女人们,撕心裂肺,疯狂挣扎,渐渐地,那些哭叫变成了哀嚎,最后,就变成了麻木,她们披头散发,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如一群活着的行尸走肉。

对于早已没有一丝善心的海盗来说,这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等他们对这群女人腻烦了,又找到了新货,就会把她们推出去,随便给一条小筏子,任她们自生自灭。

秦大王汗涔涔地从一个丰满女子的身上下来,女子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瘫在地上那块巨大的深色地毯上,几乎已经死了过去。

秦大王犹不餍足,忽然想起今天抓到的那名少女。

一名仆人给他抱来一坛酒,他提起,仰着脖子喝了几大口,酒就去了大半,他摸摸嘴巴,随手将酒坛子抛到一边,转身就走向少女所在的屋子。

这间巨大的木屋是秦大王的“皇宫”,四角是四根粗大的活的树木,在三丈高处,拉了巨大的帐篷,再用木板铺架,初来的人,往往分不清楚这究竟是帐篷还是木屋。

正文 第三章 突来的凌辱

秦大王的起居决策都在这里,四周点着几只巨大的蜡烛,中间放着一张巨大的床,倒是上好的梨花木,是某一次从一位外放的京官的船上抢来的。

此时,这张巨大的床上躺着那个被抢来的少女,因为身形瘦小,躺在床上,一时倒看不出有人在上面。

秦大王走过去,坐在床沿,少女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到护腿里,可惜,护身的唯一匕首早就不见了。

她这样的反应令秦大王很是满意,他喜欢看到无力反抗的人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上的情景,如猫抓了老鼠又不吃,只肆意欣赏老鼠的胆战心惊。

此时,少女的脸还是半边雪白,半边脏污,秦大王忽然来了兴趣,正好看见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水,一些饭菜,正是晚上送来,少女还没有吃的。

他的大掌伸到碗里,鞠了一把水,劈头盖脸地就往少女脸上抹去,少女哪里躲闪得了?被他一通乱擦,整个脸都露出本来的颜色,虽非什么天姿国色,却也清秀端庄,白皙的脸庞被揉了一抹惊恐的红,可是,她却倔强地咬着嘴唇,强行把这种惊恐压了下去,只淡淡道:“我若今天不死,日后必杀你报仇。”

他抱住她的肩头大笑起来:“哈哈。大爷就等着你来报仇。你还没说呢,你叫什么名字?”

他满口的酒味,全部喷在少女脸上,少女扭过脸,强忍着恶心,终于还是忍不住,张口就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咬去,这一下咬得极重,秦大王挣脱时,上面已经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齿印,他却浑然不觉得疼痛,仍旧怪有趣地看着她,一伸手,忽然就往她的胸口撕去,原本算得结实的衣服,被他这样一撕,不费吹灰之力就裂开了,只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紧紧勒着胸部的布条。

秦大王的一只大手轻轻按在少女雪白的小腹上,更是兴奋,另外一只手一伸,又撕下那块遮盖了神秘领域的布条,顿时,少女青涩而柔软的胸脯就落在了他血红的眼睛里,颤抖、哆嗦,如两朵开在寒风里的小花。

如一头饿极的猛虎忽然见到了一头带血的小兽,秦大王的双眼几乎要充血了,喉咙里发出咕咕的一阵怪音。

少女再怎么倔强,又怎经得起这样的场合?

这一次,再也没有了当初冷静自持,拔刃刺杀的勇气,浑身筛糠似的,眼前漆黑成一团,仿佛这个巨大的尖顶的屋子变成了最最可怕的人间地狱。

她尖叫一声,几乎要晕过去,但见他血红的双眼,明知今晚将遭不幸,干脆奇异地翻身坐了起来,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从脖子到雪白的胸脯,再到柔软的小腹,那一片身子因为青涩还谈不上曼妙,却玲珑,尤其是心口上那一抹红——是她刚被抓住时自杀未遂留下的——红与白的鲜明对比,形成极其残忍的审美错觉。

秦大王胡子拉碴的下巴刺在她的胸膛上,死死地盯着那抹红,稍移目光时接触到她的视线,情不自禁地松口,身子挪开了一点儿。

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时刻竟然是这样可怕的眼神。他有点儿悻悻的,里的火焰燃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两人就这样互瞪着,最后,还是秦大王先移开了目光,但是,眼中却凶光一闪:“你究竟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