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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过初一(95)

她没开免提,所以陶创的具体反应,许听廊不得而知,不过依照他对好友的了解,陶创肯定在电话那头气到跳脚。

当然陶创并非真的骂不过钟尔,毕竟打了十几年游戏的男生,喷脏经验早已登峰造极,吵起架来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是轻的。

但陶创的道德体系中还是存在一定的绅士风度的,面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就算钟尔品性恶劣,陶创也开不了那个口。

最重要的是,不管他看不看好狼耳,许听廊对钟尔有兴趣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俩人大晚上还待在同一个房间,他再怎么也得卖许听廊的面子。

所以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让钟尔逞尽口舌之快,

许听廊拿过手机,开了免提,一边拿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随口问二人:“你们在聊什么?”

钟尔面对他,态度无缝切换成腻死人不偿命:“陶创在帮我回忆我第一次见你的场景。”

陶创一听她那做作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在那头发出一声“呕”。

钟尔装作没听见,对许听廊说起甜言蜜语:“许听廊,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哦!”

陶创又“呕”了一声,刷足存在感:“别人的一见钟情是浪漫,你的一见钟情是常规操作,有什么稀罕的?也值得拿出来说。”

这话不假,钟尔是极端颜控,看男人的第一硬性标准就是外形,她看中谁都凭第一眼,第一眼要是不感兴趣,那后面永远都不可能感兴趣。

但这个事情怎么能拿到许听廊面前说,她本来还想借着一见钟情在许听廊面前邀功,现在算是彻底废了。

“我跟你说话了吗?”她不满,质问完陶创,又跟许听廊告状,“他怎么这么烦?”

“你也半斤八两。”许听廊说着掀开被子躺进去,“你们慢慢吵,我先睡了。”

这话让陶创成功扳回一局,幸灾乐祸道:“听见没?他要睡了,你勾引失败。”

“要你管。”钟尔愤愤然咕哝一句,把免提关掉,把手机还给许听廊,他们哥俩的电话,由他们自己来结束比较好。

许听廊接过,问陶创:“还有事没?”

他讲电话,钟尔也不闲着,躺下来往他怀里缩。

许听廊很自然地伸手把她搂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皮肤,羊脂玉似的细腻。

“我还能说什么。”陶创没好气,“你俩才是一伙的,我一个外人,没资格置喙。”

许听廊好脾气地笑一声:“没开免提,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然怕给你憋坏了。”

陶创坚决不当恶人:“说了也白说,哥们还是祝你□□吧。”

陶创身在国外,时不时关注国内娱乐圈新闻,知道狼耳二搭《白首相离》后曾跟许听廊打听过,许听廊信誓旦旦说过只是普通同事。

许听廊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一个人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未免过于愚蠢,但人类的情感要是能够收放自如,那么这世间99%的烦恼都不复存在了。

她每天鲜活生动地在他身边打转,一停不停地献殷勤,打他的鬼主意,即便知道她的性子,他还是很受用。

因为人很难舍弃当下的愉悦感。

许听廊和陶创打电话的功夫里,钟尔异常乖巧,没有打扰,但等许听廊一挂断电话,她就不老实了,往他身上一通乱摸。

许听廊起身去衣柜里找了件自己的T恤和短裤,不由分说给她套上。

钟尔挣扎:“干嘛?”

许听廊说:“睡觉。”

她这样什么都不穿,他根本别想睡好,有心想避开都不行,总碰着不该碰的,瞌睡都快醒了。

“觉有我好睡么。”钟尔撇嘴说一句,但出乎许听廊的意料,她居然很配合,没再动手动脚,很安静地把头枕到他肩头,不动了。

拍戏的时候她就看出许听廊有些疲倦,和陶创打电话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打哈欠,她还是懂得体贴的,不至于让他舍命陪君子。

她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到底还是憋不住:“许听廊,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让你睡觉。”

许听廊闭着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钟尔支起脑袋,趴着看他:“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场景吗,你那个时候对我什么印象啊?”

第一印象,如果不算在池文彬手机上看到照片,而是实打实看到真人的话,许听廊对钟尔的第一印象很肤浅,就是两个字,漂亮。

他初到美国的三天,几乎一直在陶创和池文彬的房子里待着,因为池文彬寻死觅活的,不是喝酒就是发酒疯,他们都怕他出事。

结果第四天的时候,池文彬一改前些日子的萎靡不振,居然振作一新,站到在镜子前各种拾掇自己,又是打发胶又是喷香水,还给全屋搞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