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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母女年代文生存手札(2)

作者: 寂寂如雪 阅读记录

说罢,她吊着脸子进了灶间,刚走两步又折回门口冲着自己大儿子喊了一句:“她要是自己不爬起来,谁也不许给她饭吃,尤其是你媳妇,胳膊肘要是再往外拐可别怪我不客气”。

越来顺看着自己母亲气呼呼的样子,沉默地扫视了一眼越灵住的东厢房,没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把前两天在山上砍的柴拖到院里来劈。

他是个孝顺的,从小到大他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还是他妈说东,他不敢往西。即便知道这次家里做的事亏心,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越灵忍着头痛,在屋里听着屋外两个人的声音,慢慢将两人说的话捋清楚。对了,她头上的伤就是被陈婆子推到门口石墩子上磕伤的,当时伤得挺严重的,原主没熬过这关丧了命,这才让她这个外来者捡了便宜。

说起来,她跟这个小姑娘长相倒是有分像,又是同名同姓,越灵脑海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想着这不会是自己的前世吧。

也是有可能的,不然自己为什么能死而复生,又重生到和自己同名同姓又长相相似的女孩身上呢。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她就是这个越灵了,不管怎么说,活着总是好的。

越灵忍着头上的疼痛慢慢从床上直起身来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只有七八平米的灰暗小屋子,屋里空荡荡的,墙上贴着泛黄的旧报纸,灰色的布帘子歪歪扭扭地挂在窗边,将屋子显得昏暗又逼仄,角落里只放了一张烂木板拼成的床,就是越灵躺的这张,床上的木板有几块已经翘起来了,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来的底色,越灵站起身,床咯吱的一声响,床脚也不太稳当。

靠门的地方放着一张漆色斑驳的桌子,桌子不大,上面斜立着一面有裂纹的镜子,越灵挪过去照了照镜子,心里越发觉得这副相貌简直和自己前世长得一模一样,不,应该说还要再胜几分,皮肤很白,眉形很好,眼睛水灵灵的,睫毛很浓密,像是化了眼线一样,还带着微微卷翘的弧度,鼻子挺翘,唇色微红,是那种很正的红色,发色有些淡,但头发很浓密,总体说来,这张脸素颜就像是以前化了裸妆的自己。

作为一个深度颜控患者,越灵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现在这张脸。

因为头痛,越灵又慢慢挪回床上,她透过窗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现在估摸着是下午五六点左右,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天色还算亮堂,越家人晚上七点多天色暗下去后才会下工回来。

陈婆子是提前回来给一家人做饭的,她手里拿着灶房的钥匙,平时家里吃喝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几个儿媳妇她一个也信不过,这几年城里乡下粮食都不够吃,所以做饭的时候更是得精打细算着。

越来顺今天去镇上了一趟,回来正好在村口碰见他妈,两人便一起回来了。

越灵听着外面院子里一下下的劈柴声,她闭上眼睛,想把乱糟糟的思绪整理清楚。

她前世无父无母,从小被人拐卖,没能体会过家庭的温暖,后来在福利院长大,活着的时候都在为吃喝奔波,后来好不容易功成名就赚到钱了,但好日子没过几天就遭遇了爆炸。

好在老天有眼,竟然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看来前世她拿出一半片酬做公益还真称得上是好人有好报。

越灵是1954年11月生的,她刚出生不到三个月父亲就去世了,越灵生父叫陈蕴,是当地陈地主家的小少爷,从小身体不好,是个病秧子,越灵母亲越诗当时便是以冲喜的名义嫁给他的。

欸?不对,越灵梳理着脑海中杂乱的记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灵?越诗?越来顺?这些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对了,她想起来了。她两个月前在网上看到过一本年代文,简介里好像就提到了这两个名字,因为和自己同名同姓,越灵当时还兴致勃勃地想看一下,但是这本书的简介和书评实力劝退了她。

这本年代文的女主是越灵的表姐袁青青,袁青青是越灵大姨越琴的女儿,她从小被她妈妈教的心气高,但一辈子过得都不太如意,尤其是跟她表妹越灵相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一路磕磕绊绊,越灵却一路顺风顺水。所以她在重生后,不仅仗着先知的优势抢了表妹的男人,还处处谋划,将越灵母女俩踩得死死的,以发泄她前世生活在表妹阴影下的不甘和愤懑。

越灵当时看简介的时候就觉得女主三观不正,当然,作者是站在女主的立场上写文的,把女主对表妹的所作所为写成是为了摆脱自己前世的心魔,最后和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