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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的九零年代(116)

“那就破案了。”梁好运道。

赵新宇听糊涂了,“破什么——”看到他师兄脸上的讽刺,恍然大悟,“那家故意丢的?”

“真是病死的,或者出什么意外,李家也没必要跟他们闹的像乌眼鸡一样吧?”梁好运问。

赵新宇还是年轻,才大一,还未满二十岁,哪知道上一代都经历过什么啊。

“亲孙子!”赵新宇忍不住说,“虎毒还不食子呢。”

梁好运道:“我只听说过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再说了,男人虽然看中血脉,但有个前提,他只喜欢他喜欢的女人生的。男人最不缺的是孩子。何况又不让他们十月怀胎。张跃民,你说呢?”

张跃民赞同,对赵新宇说:“我要是有个前女友,突然跑来跟我说,有了我的孩子,我能让她滚!”

赵新宇代入自己,无法代入,他没谈过恋爱,更没有喜欢的人。

“那怎么办啊?”赵新宇问。

梁好运:“周末回家问问。别提我们。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以后好防着点,并不想跟他们相认。”

梁好运有自己的事业,张跃民就凭帝都大学这一点,不论从事哪个行业,都不可能是碌碌无为之人。说难听点,他要是干坏事,就他的智商,那也能上《新闻联播》。

同在首都,事业越大圈子就越小,被认出的可能性也越大。与其被动,不如先掌握主动权。

张跃民如果不是走丢,而是人故意丢的,赵新宇也不敢往外说。

“我回去就问问。”赵新宇道:“真打听到那小孩死的蹊跷,或者丢了,师兄咋办?”

张跃民:“装不知道。以后尽量避开那家人。

“姓什么叫什么?”梁好运问。

赵新宇:“不清楚,只知道姓王。我家在空军大院,李家在陆军大院,那家以前也在大院,后来被李家弄出去,现在有的在有关部门,有的从商。”

梁好运很笃定:“李家这么干,那孩子的死绝对有问题。”

经她一分析,赵新宇也觉得蹊跷:“可是我回去怎么问啊?他们家大的比我大十来岁,现在都认不清了。小的比我小好几岁,我只听说过,从未见过。”

这事确实难办。

张跃民想想,“不急,找机会吧。”

梁好运无比赞同,“反正咱们的目的只是弄清楚。”

“一年半载也不碍事吧?”赵新宇问。

梁好运:“不碍事。以前我们都不知道那家人姓什么。”

“那就好办。春节期间大伙儿相互走动,我大姐他们要是有同学会,我跟过去就好打听了。”

现在不过开春,离春节还有十来个月。

那时张跃民就不在学校了。

李家即便知道点什么,也很难打听到张跃民的下落。张跃民的档案地址是县里,可不是这里。

梁好运道:“我朋友当初跟我们说李家,就是觉得你师兄跟那个李家老大长得特别像。”

“像?”赵新宇眼中一亮,“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家!”

张跃民忙说:“有课!”

赵新宇停下,他家离这边很远,“那就周末再回去。你们周末在家吧?”

梁好运:“在家。”

周末下午,梁好运跟张跃民两人正叠被单,赵新宇跑进来,往屋里看,小声问:“说话方便吗?”

张跃民朝厢房努一下嘴。

赵新宇就示意他们赶紧的,别叠了。

梁好运把被单搭绳上,好奇地问:“书包里装的什么?鼓鼓囊囊的。”

“巧克力!”

梁好运往前一趔趄:“师弟,几岁了?”

“大姐出差给我买的。”赵新宇拿出一小盒,“国外的,我保证你没吃过。”

梁好运都不想打击他,“我们那个做生意的朋友以前是倒爷。”

赵新宇面露疑惑,那又怎样嘛。

“经常去毛子送货,每次回来都会买一些。”梁好运说的更直白些。

赵新宇尴尬了:“怎么也不早说。亏得我拿这么多。这些可够我吃好些天的。回头到宿舍——”猛地想起什么,“你们不吃对吧?先放你们家。”就留一小盒。

“我给你放冰箱,以免天突然热起来化了。”

冰箱在堂屋,赶梁好运从堂屋回来,张跃民手里多了两张照片。

照片中有很多男男女女,一张是一群二十左右的青年,都穿着带有补丁的衣服,身后明显是麦田。

梁好运估计是那些知识青年回城前的合影。另一张是一群精英,男的西装,女的打扮的也很时髦,照片很新。

赵新宇道:“这张是去年同学会照的。”指着边上的女人,“这就是我大姐,相貌平平,不管她。中间这个,长相尤其突出的,跟鹤立鸡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