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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线轮回(300)

人或事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云遮雾罩,不露真颜,真的全天24小时在聚光灯下暴晒,说不定大众连瞅一眼都觉得累着了眼睛。

易飒喃喃:“它到底想干什么呢?取代人类、占领地球、称霸全世界?”

丁盘岭呵呵笑起来:“它连我们三姓的关都没过,还想称霸全世界呢?我相信它的目的不是这个,因为你通观这五个阶段,可以发现它的攻防特点。”

“还有攻防特点?”

“你如果把它比作行军布阵的话,从头到尾,它都是‘守’势,从来没有哪个阶段,它是在咄咄逼人地进攻的,各种诡诈、掩饰、藏、骗,还是那句话,这是弱者的典型特征,它拼着命的,不想让自己的秘密暴露。”

所以,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脑子里有一线光亮闪过,易飒蓦地身子一僵:“盘岭叔,我们都是它的眼睛,如果它看得到,那我们现在说的、做的、看的,它不是……全知道了?”

丁盘岭说:“是啊,全知道了。”

他的目光绕过易飒,停留在灯下、无人的空处,真正的隔空叫阵:“都走到这一步了,再遮遮掩掩也没意义了,不如亮底牌吧,折腾了这么久,也该有个了断了。”

第112章

尽管满腹狐疑,丁玉蝶还是心情愉悦地回帐篷了。

毕竟他经受住了考验:换了别人,临时被要求作画,不知道画得多拙劣呢,他的作品至少还能见人。

就是,丁盘岭把易飒给留下了,显得她多重要似的,这让他有点不慡。

帐篷里没亮灯,这是之前跟宗杭说好的:为了隐蔽和低调。

丁玉蝶拉开拉链门钻进去,顺势揿开挂在帐篷顶的头灯。

宗杭正老老实实趴在地垫上,头都没抬一下,以免外头经过的人看见帐篷上映出多余的影子,声音也低得不行:“一来就找你,什么事啊?”

丁玉蝶回答:“画画。”

还顺势悬起手腕,在半空中做了个运笔如飞的姿势。

画画?宗杭纳闷:“画什么画啊?”

“电脑吃人,电脑诡笑,总之是电脑成了精了。”

这画面,听起来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宗杭愣了会,忽然反应过来,脱口说了句:“那是你画的?”

“是啊,”丁玉蝶觉得他问得可真怪,“盘岭叔让我画,我就画了,当然就是我画的。”

宗杭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

丁盘岭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丁玉蝶画这两幅图,难不成是怀疑那图出自丁玉蝶的手笔?怪不得昨天送车的时候,反复向他求证下水之后有没有“昏迷”过……

“哎,”丁玉蝶嫌弃地看宗杭,“我说你,到底什么计划?”

什么计划?思绪忽然被打断,宗杭一脸茫然。

丁玉蝶没好气地示意了一下帐篷内:“我是不喜欢跟人同住的,看在大家交情不错的份上,我顶多忍你一两晚——你不是过来挽回飒飒吗?虽然我觉得没什么戏,但你能不能行动起来?光趴着,能趴出花来?”

哦,说这个啊。

宗杭匍匐着在地垫上转了个个,悄悄掀起拉链门往外看。

还好,这处比较偏,没人经过。

“你刚刚去找丁盘岭,有看见易飒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丁玉蝶翻白眼:“有啊,她也在跟丁盘岭聊事情,还没出来呢。”

“那能不能帮个忙……”宗杭指了指外头一盏亮着的营地灯侧,“待会她出来的时候,你找个借口,拉她去那说会话。”

丁玉蝶把头凑过来,试图看出营地灯侧有什么特别的:“然后呢?”

“没然后,我就是想看看她。”

啥玩意?丁玉蝶看鬼一样看宗杭。

宗杭硬着头皮渲染情愫:“你没谈恋爱,你不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能躲在远处看看她,就特别满足了。”

“你满足,让我出去挨冻?”

这大晚上的,高原冷得跟入冬似的,他要拉着易飒在灯光下尬聊,只为满足宗杭“看一看”的愿望——想想就其蠢无比。

宗杭叹气:“大家不是朋友吗?我这两天,心跟碎了似的,吃也吃不好……”

又扯犊子了,自己从酒店给他打包的那一堆吃的,他可是吃得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