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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撞铃(257)

玲姐一直看着,末了说了句:“何必呢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季棠棠说话都带了哭音了:“不要脸!”

说着,一脚踹桌子上,桌子都踹歪了,上头摆着的搪瓷缸儿落下来,骨碌直滚到墙角。

其实这种事,她自己看的也不算少了,在古城那次,还曾经撞上过,也动了手——但事情出在别人身上,跟落到自己身上,到底是不一样的,想起刚刚那人的举动,她就恨不得把那狗爪子给剁了喂猪。

玲姐叹气:“这就不要脸啦?大妹子,你要这都受不了,下头可就没活路啦。”

季棠棠擦了擦眼睛,抬头看这个玲姐,她大概三十四五的年纪,虽然眼角已经有浅浅的纹络了,但模样儿还挺漂亮,季棠棠问她:“你也是被绑来的?”

不等玲姐回答,她又问:“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玲姐苦笑:“什么地方,总之不是人待的地方。”

顿了顿压低声音:“你要是在这住久了,有些时候,半夜,能听到人惨叫的声音,跟地狱似的。”

周围很静,她声音又压的低,季棠棠让她说的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问她:“你在这待了挺久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玲姐感染,她说话时也压低了声音,像是在避看不见的耳目。

玲姐点点头:“有一个多月了,这屋里的人,都换了几茬了。”

她指指其余几张c黄:“都是女人,被搞的死去活来的,腻了之后带出去,再没回来过。我猜……”

说到这,她一脸的不忍心,连着摇了好几下头。

季棠棠没说话,只是把衣服裹了裹,想了想又问她:“那你呢,一直待这屋子里?”

玲姐笑起来,语气中心酸又带着得意:“我听话啊,懂看人家眼色高低,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做这行出身的,有几分技巧,伺候的他们舒服,挨打挨的少,有时候还能搏个笑脸儿。”

“当然,我跟你们也不一样。你们这种学生出身,架子端的高,不让人碰,要反抗,羊羔子掉狼窝里,这是自讨苦吃。那张c黄上……”

玲姐说到这停了停,指了指靠里的一张c黄:“前几天来的一姑娘,跟你差不多,白白净净挺好看的,闹的比你还厉害,都要撞墙寻死了,被几个人拖出去搞了一夜,回来的时候那身血啊……”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部:“我过去掀开衣服一下,右边的rǔ*头都咬掉了,你就被摸一下,算个什么事儿……”

季棠棠一颗心咚咚咚跳起来,她紧张地打断玲姐:“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玲姐摇头:“不知道。我给洗的身子,醒的时候人已经傻了,半疯不疯的,半夜坐c黄上哭一阵笑一阵的,叫人看着心里难受。”

“人呢现在?”

“你来之前,叫铁梭给带走了,看铁梭心情不好,估计又折腾她了。”

“铁梭谁啊,这群人的头?”

玲姐警惕地看了看门的方向,凑到季棠棠耳边,吐气样说了两个字:“变态。”

她拉季棠棠的胳膊:“过来。”

季棠棠跟着她,走到最里头的那张c黄边,c黄上被子盖着,看不出什么异样来,玲姐看了季棠棠一眼:“有个心理准备啊。”

说着,抬手掀开了被子。

满c黄的血,已经干了,暗褐的颜色,染出一个大致的人形,季棠棠往后退了两步,玲姐叹了口气,又把被子盖上了。

“还是我进来没几天的时候,这屋里还有个女人,据说是个女教师,是被自己的学生给骗出来绑架了的,这什么世道啊,学生都能算计老师。她被那个叫铁梭的给强*奸了,她也不吭气,读书人,心眼儿深,第二次被铁梭带去的时候,她藏了根卡子,就是别头发的那种小发卡,尖细尖细的。她把铁梭一只眼给戳瞎了。”

季棠棠听的头皮直发炸。

“我记得那天是晌午,忽然听见铁梭在外头惨叫,再然后门一开,铁梭捂着一只眼,脸上一行血,倒拖着那女人的头发拖进来了,有几次脱手,拽下大团头发来。他把那女人扔c黄上,拿刀就捅,我吓得动都不敢动,就听到刀子进肉那种噗噗的声音,而且他不朝要害捅,下了心思要她活受罪,最后两刀,戳的两只眼,刀尖把眼珠子都带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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