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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开封志怪(126)+番外

待气息稍稍平定了些,伸手抹下面上泥浆,四下环顾时,忽然如被雷噬。

那个在泥浆环抱之中静静沉睡的女子,怎么长得……跟她这么像?

或者不能说是像了,简直可称得上是一模一样,端木翠看着她,感觉像在揽镜自照。

正愣神间,身后的泥浆翻滚喷溅之声忽然大起来,端木翠无意识地回头,看到一团泥浆愈翻愈高,紧接着渐渐转作人形,只是空具轮廓,头部两个幽深的窟窿,死死盯住她。

“将军……”

这声音起的突然,丝丝如毒蛇吐信,暗哑晦涩,瘆的端木翠出了一声冷汗。

“你是什么人?”

那人似是叹息:“将军不该来的。”

端木翠定了定神,一只手缓缓按向穿心莲花:“荒唐,若不是你们行这么些鬼蜮伎俩,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将军难道还不满意么?”那人空洞的眼眶黑得见不到底,“将军现在,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部落子弟倾力相随,有营中将士誓死拥戴,不愁高位,不愁爵赏,再假以时日,必能与倾心相爱之人双宿双飞,永结同好,人世之乐,莫过于此,将军难道还不满意么?”

端木翠假意敷衍于他:“自然满意。”

那人冷笑:“满意?若是满意,一贯死水般的沉渊之潭怎会翻沸如此?须知世上之事,果然十全,必难十美。将军好自权衡,真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赔上你在西岐的所有东西么?”

“孽障!”端木翠一声怒斥,链枪前掀,自那人颅上直切而下,就听嘿嘿两声干笑,那人倏的溶于泥浆当中,消失之处,泥水翻滚愈烈。

“将军……”

端木翠咬牙,看来这东西打是打不死的,移形换影,只能以鬼魅论。

缓缓回头,身后不远处,那人诡谲而立,周身黑色浆液滴流不休,思之欲呕。

“将军……”那人声音渐转森冷,“只盼将军珍惜眼前,莫再为他人挂牵。否则,唤醒了她,将军拥有的一切,顿作烟消云散。”

唤醒了……她?

不知为何,端木翠似有所感,目光渐渐飘忽,最终落在潭底熟睡的女子身上。

“她是谁?为什么我会唤醒她?”端木翠心乱如麻,“她怎么样才会被唤醒?”

“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她之所以长睡不醒,是因为这里是沉渊,只需要你醒着就足够了。你为沉渊、为西岐、为你在西岐的牵挂之人而活,不应心有旁骛,更不应该涉足她的所思所想,你每涉足一分,陷入一分,她便清醒一分,真到了那一刻,合沉渊之力,都留不住她,你明白么?”

端木翠头痛欲裂,忽的想起什么:“那她现在在哪?”

那人哈哈大笑,身上忽然就分出了一只触手,蜿蜒辗转而来,轻轻搭住端木翠的肩膀,压的极低的絮语,如同通体冰凉蠕蠕而动的虫。

“在你的身体里面,她与你如影随形,从未远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

我来解释一下……

好吧,我最不喜欢解释了……解释意味着我笔力不足,意思不能在文章中表达出来,所以要开注释,泪……但是不解释的话,可能很多人会一头雾水……泪,对手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咧?

好吧,在我的设想之中,端木翠这个整体,其实是可以分为两个人的(或者说她的完整记忆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完全的西岐生活,这一部分也是她哪怕成仙之后都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第二部分是她的神仙生活以及开封生活(括弧,开封生活80%是展昭童鞋)。

冥道出现的触手感应到端木翠的“恋旧情结”之后,将她拽入沉渊,虽然有50%我估计她都是情愿的,但是另外她也是有着不情愿和清醒的一面,但是这一面被沉渊的力量压制住了,或者咱用专业术语说,封印住了。以至于端木将军完全就是西岐做派,性情也好,记忆也好。

但是展昭童鞋也跟了进来,端木将军不可避免地跟展昭有了交集,这就是端木将军开始涉足端木上仙的世界的第一步,她与展昭接触的越多,心中对展昭有了异样感觉,如果这种感觉渐渐加深,就如同端木将军和端木上仙的交集渐渐扩大,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可视为端木上仙的回归过程。

沉渊的触手不希望这种事情的发生,本来端木上仙在潭底沉睡,周围的泥浆是一团死水,但是近期开始有翻沸,这也象征着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更危险的是端木将军和端木上仙碰面袅,这意味着两人间已经有了感应……沉渊触手很着急,所以它警告端木将军珍惜在西岐的生活就好,不要胡思乱想袅,否则西岐的一切就没了……也相当于是要她在西岐和开封之间做出选择……

汗,我希望这么解释着能解释明白了,好费劲啊……

第95章 【沉渊】-十四

端木翠一觉醒来,只觉得头昏沉沉的,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却又记不大真切了,扶着c黄栏起身,一抬脚险些踏空。

阿弥在外间听到动静,赶紧取了端木翠的披挂进来,哪知端木翠已经躺了回去,凑近前看时,见端木翠脸色不太好,不由担心道:“姑娘,你没事罢?”

端木翠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今日乏的很,阿弥,兵卫晨练你看着些,有什么事来回我。”

阿弥应了声,轻手轻脚将披挂搁在c黄头,向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姑娘,今日胃口怎么样,想吃什么?”

等了一回,却不见端木翠回答,阿弥吐了吐舌头,脚下放的更轻,正待出去,端木翠忽的坐将起来:“阿弥,拿玉牌和匕首给我。”

阿弥应了一声,自去外间取,拿过来时,端木翠已披衣起来,左手接过玉牌,右手持了匕首便往玉牌上刻字,阿弥在一旁小心扶着,时不时轻轻吹去玉牌上刻下的玉屑。

彼时文字字形怪异繁复,并不通行,阿弥虽然知道端木翠是在刻字,却不知她写的是什么,端木翠俄顷刻毕,纤长手指抚了抚玉牌,随手自枕边掏出一方绢帛裹住,向阿弥道:“阿弥,晨练之后你替我跑一趟丞相那边,将这块玉牌交给杨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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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将玉牌送至时已近正午,杨戬正与副将在营帐前练手,听得端木营有人到,微微一怔,将手中的青铜三尖两刃刀掷于副将,沉声道:“请。”

阿弥虽然经常跟端木翠没大没小,却不敢跟杨戬放肆,见面之后赶紧将玉牌奉上,杨戬接过玉牌,方将绢帛掀开,忽的咦了一声,奇道:“沉渊?”

说这话时,眉头微蹙,忍不住看向阿弥,阿弥忙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今日起来便怪怪的,也没说什么事,就让我送了这信笺过来。”

杨戬淡淡一笑:“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好了。”

阿弥行礼退下,方到帐门处,听到外头有橐驼脚步声过来,忙退到旁边,就见帐帘一掀,进来的男子高大英俊,眉目线条直如刀刻,正是毂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