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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开封志怪(128)+番外

端木翠过招之间便夺下了马,心中好生得意,拽住马缰坐直身子,又往前奔了几步才转过马头,对着毂阊盈盈而笑。

杨戬笑着摇头叹气:“胡闹,将来真成了亲,可怎么得了?”

一旁的副将也过来凑热闹:“听说丞相应经允了端木将军和毂阊将军的婚事了。”

“是,”杨戬点头,“拿下崇城之后,便是这桩大喜了。”

那副将嘿嘿干笑,杨戬顿了一顿,提气高声道:“端木,有什么事,先回营再说。”

端木翠应了一声,策马过来,经过毂阊身边时,伸手将他拉上马来。毂阊借力一蹬,坐到端木翠身后,双手环过她拉住马缰,笑道:“你坐稳了。”

端木翠仰头笑道:“该坐稳的是你,若我一个不高兴,又该踢你下去了。”

说话间,杨戬那头已打马先奔,毂阊一紧马刺,随后跟上,方紧赶了几步,忽然觉得端木翠身子一僵,心中奇怪,低头道:“怎么了?”

端木翠笑得有些勉强:“没什么,大哥在前头,我们快些吧。”

毂阊不疑有它,猛踢马刺,马儿似离弦飞箭般嘶鸣而去。

端木翠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忍不住回头向来处看过去。

那里,烟尘渐渐偃息,露出展昭消瘦而又模糊的轮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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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早已在营中备下酒菜,几人入席之后,推杯过盏,倒也热闹,端木翠因着先时见到展昭,暗责自己走的匆忙:那时见到大哥和毂阊,一时兴起,竟忘了和他道别了。又想起在马上看见他时,他提着一个兜篮,里面放了好些什物,害他白忙活一场,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

一时多少有些郁郁寡欢,蔫蔫地提不起兴致,杨戬连问她几次她才回过神来,怔愣道:“什么?”

杨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丫头,你在想什么?魂儿都飞没了么?我是问你,早上让阿弥送过来的玉牌信笺,是怎么回事?”

“是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端木翠以手抚额,眉心微微皱起,“有些不大记得,隐约有印象有人一直在同我提沉渊……大哥,沉渊是什么?”

杨戬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若说到沉渊,不能不提冥道,但这些都是陈年往事,即便是我们修仙之人都知道的不多,端木,你要问它作甚?难不成想跟我修仙?”

端木翠瞪他:“我才不要。”

杨戬哈哈大笑:“就你这性子,没个千八百年压伏不下来,我看你是修不成仙,送你个神仙当当倒是可以。”

端木翠嘻嘻一笑:“真的能送么?大哥,若能送的话你且送我一个,省的我修仙那么麻烦。”

杨戬只是含笑摇头,又喝了一轮酒,忽然想起什么:“端木,我上次跟你说的事,那个年轻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端木翠没提防他会提到展昭,一时语塞,顿了顿才道:“后来我同高将军又仔细查过,他并不是杀虞都的凶手,我……放他走了。”

杨戬一愣,不觉把酒放回案上,盯住端木翠,不置信道:“你放了?”

“是。”

“你可有查清他的身份?”

“他……是东夷人,与朝歌并无干连。”

杨戬眉头渐渐皱起:“他说他是东夷人,你可有派人去东夷查证?”

端木翠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没有。”

杨戬眸中掠过一丝怒色,强自按住火气,一字一顿:“我同你说他的剑似是巨阙,让你无论如何,先设法稳住他,你可有听进去?”

端木翠垂下眼帘,只是不作声。

杨戬心头火起,忽地一掌拍在案上:“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都在传闻朝歌派来高手,要谋刺西岐战将,大肆搜捕尚来不及,你把人放走了?”

端木翠咬了咬嘴唇:“我看他……不像奸佞之人。”

“不像?”杨戬这次是真的怒了,“端木翠,你是第一天做将军吗?你什么时候看人只凭像与不像了?哪个细作会在脸上贴了写了让你去认的?”

端木翠让他一吼,也来了气:“总之他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就是不是!”

毂阊一阵头痛,他素知两人脾气,端木翠是个死不认错,杨戬又何尝好相与了?这两人要是斗起来,那实在比打崇城还让人头疼,眼见僵持不下,只好是他出来作和事佬。

“端木,杨戬也是为了你好,当此非常时刻,遇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那人去哪里了,还在安邑附近么?”

“不在了,”端木翠嘴上答他,眼睛却是看着杨戬的,“我跟他说,走的越远越好,省得那个杨戬来了,又要把你抓回去,少不得折腾地半死。”

“你!”杨戬气得腾腾腾冒火,抬眼见到端木翠一脸的倔强,一腔火气无处可发,忽的伸手拂落桌上杯盏,将氅一扬,大踏步出帐。

紧接着,便是踏踏马蹄声,毂阊暗叫一声不妙,急抢出去掀帘,果见杨戬带同贴身侍卫,已然策马远去。

毂阊苦笑:“端木,你这是何苦来,他专程来看你,却活生生被你气走了。”

端木翠也不知今日自己是怎么了,如此沉不住气,闷闷喝了一回酒,毂阊温言劝了她一回,眼见天色已晚,吩咐了她几句,也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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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寝之时,伸手去解衣带,手指触到结扣,忽的钻心一样疼,抬起看时,食指中指之上,已经起了两个水泡。

端木翠皱了皱眉头,自取了针细细挑破,忽的就想起展昭的话来。

“好在烫的不重,还未起水泡,多在水中浸浸,千万不要包扎,再痒也别去搔它,过一两日自然好的。”

也不知展昭现在怎么样了……

端木翠想起炉灶之上那口小小陶盉,野菜混着白粥。

“若只展昭一人,喝粥足以支撑。”

展昭身上,还有伤吧?吃的这般清淡……

恍惚之间,好像看到展昭的眼睛,沉静宽和,带着清浅笑意,似是又在同她说:“但若要留将军用膳,自然不能如此单调。将军稍候,展昭去去就来。”

端木翠好生懊恼,愣愣坐了半天,忽的心一横,把手上的针一抛,疾步向外走。

出门时险些跟阿弥撞了个满怀,阿弥奇道:“姑娘,你去哪里?”

“去去就来。”她走的奇快,话音未落,人已在数丈开外。

阿弥急道:“将军,要让人跟着么?”

这一下,更是连回应都没有了。

阿弥叹了口气,进屋看时,见衾裘乱作一团,中间一物细致莹亮,近前看时,正是穿心莲花。

连穿心莲花都不带,看来的确是去的不远,去去就来。

阿弥摇摇头,着手整理端木翠寝铺,忽然啊呀一声,险些跳起来。

她答应了展昭要去高伯蹇营为旗穆衣罗她们求情的,怎生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