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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开封志怪(14)+番外

赵大猫这名字挺好啊,猫有虎相,大哥是虎,我就是小老虎,小老虎不就是猫么,这名字好,我以后就叫赵大猫了,谁也别劝我,谁劝我跟谁急。

见赵大这么说,赵虎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

赵大猫这名字叫了没两天,又出状况了。

展昭耀武楼演武,圣上金口一开,赐封“御猫”。

开封府上下喜气洋洋,唯独赵大猫愁得接连几天都没睡好。

人家展护卫是猫,他还能叫“猫”么?他还叫“大猫”,摆明了要压展护卫一头啊,不行,得改名……

改什么呢?总不能改叫耗子吧……

正想着呢,就听得外头走砖掀瓦,噼里啪啦,出去一打听,才知道有个叫锦毛鼠的为了御猫名号打上门来了。

看来叫耗子也不保险啊,赵大猫惊的脸都白了。

后来,还是请教了公孙先生,改了个名叫“赵小大”。

亏得小白菜一案是发生在清末而非宋初,否则,叫赵小大知道自己跟苦主葛小大重名,又有得郁闷了。

蚊蚋这个故事,主角正是赵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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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时候已是暮秋,那日赵虎查案归来,路过门房时,就见赵小大避在门房一角,姿势别扭的厉害,再仔细一瞧,赵小大一只手自后领口伸进去,左挠右抓,满脸通红。

“抓痒呢?”赵虎反应过来。

“恩。”赵小大头也没抬,“正好在后背心心上,上头够不着,下头也够不着,够呛的。”

“我来看看。”作为兄长,赵虎义不容辞。

揭开衣服一瞅,也就是个普通的红疙瘩,一看就知道是叫蚊子咬的。

“屋里湿气太重了吧,都秋凉了,还有蚊子?”赵虎纳闷。

“不是刚叫蚊子咬的,”赵小大解释,“咬了有些日子了。”

“那我回头朝公孙先生给你讨些药,”赵虎把掀开的衣服放下,“别老挠它,越挠越痒。”

临走时,又多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被咬的呀。”

赵小大的回答差点让赵虎晕过去:“咬了有十五六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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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不明白,”展昭看赵虎,“赵小大被蚊子给咬了,跟端木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见展昭不明白,赵虎急了,“展大哥,你不觉得这事儿蹊跷么,什么样的蚊子叮的包能十五六年不消不退啊?”

展昭不置可否。

“展大哥,你不觉得这是怪事么?”赵虎企图进一步说服展昭,“有了怪事,我们就应该告诉我端木姐不是?端木姐不是说了,细花流主收人间鬼怪么?”

展昭终于开口了:“赵小大的包若是叫鬼给叮的,你去找端木翠我没意见,现下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说着叹口气,拍拍赵虎的肩膀:“今天被蚊子咬了去找她,改天被蜘蛛叮了黄蜂蛰了是不是都要去找她?端木翠有正事要做,你不要拿这些事给她添乱。”

展昭的话说的这么明白,赵虎还能说些什么?

见赵虎蔫蔫的打不起精神,王朝马汉给他出主意。

“你别听展大哥这么说就泄了气,展大哥是展大哥,端木姐是端木姐,他展大哥不同意,不代表我们端木姐不同意,是吧?”

王朝一开口就把共事多时同生共死的展昭划归“他”类,而将端木翠划归“我”方。

“对呀,这么久了,你们还没摸透我端木姐的性子么?”马汉与两人共享自己的心得,“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但凡展大哥喜欢的,端木姐就算是喜欢也会先说不喜欢,反之,如果是展大哥不喜欢不同意的……”

一席话说的赵虎双目放光。

“可是,”赵虎依然有点犹豫,“展大哥说端木姐很忙……”

“端木姐是细花流的门主,有什么事自会差遣门人去做,能忙到哪里去?”马汉分析的有板有眼,“你们也看见了,这些日子,我端木姐不是鼓捣易牙的锅就是摆弄吴太公的铲,哪真的就那么忙?”

“真有你的。”王朝和赵虎顿时对马汉的观察力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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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端木翠不忙吧,她有时的确是忙到昏天黑地,说她忙吧,她偏偏又会闲到要去恒河找沙数。

比如现在,端木翠正双手托腮趴在地上,看那只青花瓷碗忙的不可开交。

“这里cha一根,这里又cha一根,这里再cha一根。”青花瓷碗将手中针样粗细的蜡烛一根根cha好,抬起头满怀期待的看端木翠,“怎么样,是个什么形状?”

端木翠眯fèng着眼睛看了半天:“鬼画符一样,谁能看出是什么字。”

青花瓷碗泄气:“不是‘碗儿’两个字么?我是按着你写在地上的字样儿cha的,怎么会看不出是什么字?”

“我怎么知道?”端木翠白了青花瓷碗一样,“依葫芦画瓢都弄的这么糟糕,说你笨还不承认。”

青花瓷碗气鼓鼓地回瞪端木翠,端木翠漫不经心地指指天:“太阳快下山了,赶紧的。”

待到cha的似模似样时,天色已然暗下来,青花瓷碗拉拉端木翠垂下的一缕头发:“点上,点上看看呀。”

端木翠嗯一声,伸出手,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那些针样蜡烛的头上,便真的冒出细小的火焰来,歪歪扭扭的“碗儿”两字,明明灭灭在渐沉的暮色之中。

“好好看哦。”青花瓷碗双手交叉置于胸口,一脸的陶醉。

端木翠百无聊赖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裳上的尘土进屋做饭,她真是有够无聊的,居然花了一下午的时间陪着青花瓷碗做……

忽听得青花瓷碗“啊呀”一声惨叫,如同鸭子被踩着了脖子。

端木翠吓了一跳,赶紧出来看,就见赵虎一脸尴尬地立于当地,两手都拎着桂苏斋的点心包,迈在前头的那只脚,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他踩的那块地方,原本是该有“碗儿”两个字的。

端木翠长叹一口气。

果然,经过了先头的惊愕与愤怒,青花瓷碗悲从心来,嚎啕大哭:“我布置了一下午的烛光晚宴啊,我怎么对碗儿交代啊……”

“端……端木姐……”赵虎心虚,“我……我……”

“进来说吧。”端木翠将赵虎让进屋子。

屋外,青花瓷碗大放悲声,屋内,端木翠漫不经心,赵虎如坐针毡。

“那个……”赵虎艰难的开口,“我本来也不想来打扰端木姐的……”

“哦……”

“展大哥说什么也不让我来,还说端木姐一定不会同意的,还说端木姐会嫌我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