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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开封志怪(195)+番外

“哦?”展昭失笑,伸手将她的发绾到耳后,“为什么挨打?端木小时不乖么?”

“谁知道,”她闷闷,“也不懂怎么,就逆了娘的意。总是我做的不好,不像是该执掌部落的人。”

她抬头看展昭:“我那时才多大,哪里就知道什么执掌部落了。”

展昭低头亲了亲她额头,笑道:“然后呢?”

“然后娘打着打着就哭了,想来抱我,”她又低下头去,“我哪里让她抱,跑出去跑的远远的,哇哇地哭,哭的整个部落的人都能听见。”

想到那样的场景,展昭忍不住微笑。

“那时我想,我要是有爹就好了。那样娘打我,我就躲到爹身边去,爹一定护着我的。”她唇角显出笑意来,“展昭,那时我只这么小……”

她伸手比划那时自己的身量给他看。

“如果爹抱我的话,谁也伤不着我。”

“是,”展昭点头,“身子蜷起来,那么小,像个小兔子一样。”

端木翠也笑,只是笑意慢慢就淡去了:“我爹死的很早,我从没见过他,也从没被他抱过。”

展昭没说话,揽住她肩膀的手紧了一紧。

“所以被娘打的时候,就只能跑出去哇哇的哭,快哭断气了才被长老领回家。后来有了尚父……”

她叹气:“展昭,尚父从来不会抱我。”

展昭轻声道:“尚父同你,毕竟不是亲父女。”

她嗯一声:“展昭,大哥也抱过我。”

“杨戬?”

“嗯,大哥很疼我,在我心中,他比尚父更像亲人。只是大哥每次抱我,都好像哄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无可奈何又不能不管,每次哄好了,他都卸下重担一般,撇下我跑的比谁都快。”

展昭忍不住笑出声来,忽然就想起在沉渊中见到的那个杨戬,大氅翻飞,眉峰冷冽,要他按下性子来去哄端木翠,定不是个轻省的差事,难怪哄完了逃之夭夭。

“还有毂阊……”说到毂阊时,她顿了一顿,偷眼去看展昭。

展昭咳嗽了一声。

“毂阊……”

展昭又轻咳一声。

端木翠笑出声来:“展昭,你嗓子不舒服么?”

“关于毂阊将军……”展昭慢吞吞,“可以不用说。”

端木翠嗯了一声,将头埋进展昭怀里,学着展昭的语气慢吞吞道:“现在抱我的这个人,我最喜欢。”

展昭一愣。

只短短一句话,他消化了很久,一个一个字的去念去想,然后合成这句。

展昭的嘴角慢慢扬起微笑,他觉得,生平听过的任何一句话,都没有这句话来的动听。

“端木说什么?”

她果然不会乖乖地再说第二遍,抬眼翻了他好大一个白眼。

展昭笑出声来。

他附到她耳边,说的很认真:“现在我抱的这个人,我也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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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被迫起了个大早,赵虎把他的门捶的砰砰响:“公孙先生,起来了,我端木姐过来了!”

公孙策翻了个身,假装这是个梦魇。

但是赵虎精神很高涨:“公孙先生,起来了,展大哥和端木姐找你!”

魔音穿耳,公孙先生叹息着披衣开门,抬头看天时,天边几颗星星眨巴眨巴的。

“展大哥和端木姐让我过来找先生,在展大哥房里。”赵虎很尽责。

公孙策只好抬脚往展昭的住处走,一边走一边腹诽:不是入宫了么,怎么又跑回来?宫里又不是菜市场,任你跑进跑出的。

进门一看,咦……

展昭还好,端坐在桌案旁的凳子上擎着茶杯喝水,看见公孙先生进来,他放下茶杯,起身微笑相迎。

至于端木翠,她大喇喇趴在展昭的c黄上,肘下垫了个衾枕,看见公孙先生,还很是好整以暇地打招呼:“先生。”

公孙策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待客之道?趴c黄上?难不成这是宫里流行的新法子?

展昭适时解释:“先生,端木背上有伤。”

“有伤?”公孙策先前的那些古怪念头登时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怎么会受伤?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因为姚美人的案子?”

话题终于重新绕到了姚美人的案子。

端木翠先从在姚美人寝殿遇到的那个老妇人讲起,讲到蛊虫,讲到展昭相救。

公孙策皱眉头:“蛊虫怎么会下到你身上的?”

“我记得……”端木翠歪着脑袋,“我好像被人用针戳过一下。”

“用针戳,又不是虫子咬。”公孙策不以为然。

“如果针尖是中空的,里头可能放的就是虫卵,戳了一下,相当于就把虫卵送了进来。”

展昭点头:“开始时什么事都没有,半夜才发觉有虫子,可见当时送进的,应该是虫卵。”

“然后这个虫子还多了,虫子还可以生虫子?”公孙策诧异。

端木翠煞有介事地点头。

展昭叹气:“端木,你不要再卖关子了,还有事要央先生帮忙呢。”

“先生知道楚服么?”

“楚服?”公孙策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是楚服?衣服?”

“汉宫巫蛊,楚服。”

“楚服?巫女楚服?”经她提醒,公孙策终于想起来了。

展昭却还不清楚,公孙策解释:“汉武帝时,皇后陈阿娇嫉恨武帝专宠卫子夫,串通女巫楚服以巫蛊之术暗害卫子夫,被人告发后武帝勃然大怒,废后不说,巫女楚服连带同犯三百余人均被处死。”

“楚服,跟蛊虫有关?”公孙策似乎有点头绪了。

“楚服饲养蛊虫,武帝恨其险诈,令人将其推入枯井,将其所饲的蛊虫尽数倒入,然后封住井口,一连三日,楚服惨呼不止。三日后启封,尸骨已被蛊虫啃噬殆尽。”

“那井中还剩下什么?”公孙策追问。

“据说是什么都没剩下。”

“不可能。”公孙策摇头,“端木姑娘,何谓蛊?传说取百虫于皿中,使互相蚕食,最后所剩的一虫即为雇。蛊虫可能先行啃噬了楚服,但它们接着也会自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上古巫蛊认为,最后胜出的这个蛊虫,集所有蛊虫之毒于一身,尤为狠戾。所以,那口井里,一定还剩下最后一只蛊虫!”

端木翠微笑:“果然瞒不过先生,那井中的确还剩了最后一只蛊虫。楚服原本就身具异术,为蛊虫所噬之后,怨念不减,魂魄得以长存。”

“你的意思,难不成最后剩下的那只蛊虫是楚服?”

端木翠摇头:“不全是。”

对这个“不全是”,公孙策多少有些迷惑,倒是展昭适时拨开迷津:“莫非那楚服以人之魂魄,托于蛊虫之身,与蛊虫合为一体?”

“可以这么说,楚服本应为蛊虫所噬,但她天赋宜宾,阴差阳错之下,居然与蛊虫融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