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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开封志怪(97)+番外

与冥道妖兽交手,于展昭而言,是第二次。

一回生,二回熟。

何况,第一次时,他拖了个带伤的端木翠,瞻前顾后,对阵之时大为受阻。

而第二次,轻装上阵不说,身上还施下了符咒。

试想想,鬼差不敢近他的身,还不由得他爱怎挥洒怎挥洒?巨阙出鞘,剑锋过处,所向披靡,直如砍瓜切菜一般。

(什么?砍瓜切菜不适合用来形容巨阙这把上古神兵?好吧好吧,我错了,我收回砍瓜切菜这句话。)

总之当时的情景,众看官可自行想象,在下可友情提供几个关键词,如蓝衫衣袂翩飞、眸光冷冽如电、剑光潋滟似水,剑气横扫似练。

至于妖兽那头,也有若干关键词可以参考,譬如狼奔豕突啦、抱头鼠窜啦。

这就是为什么个人觉得展昭个人主场枯燥、乏味、无悬念的原因,这哪是战场,分明秀场!

(什么什么?你们觉得不枯燥不乏味,恨不得接着再看五百年?随便啦,我就是这么一说。砖头如雨砸下……)

接下来,个人要小小的曝光一下展昭很少流露的另一面。

试想想,堂堂南侠,武功何等卓绝凛冽,对付这些个粗大笨重空具蛮力的妖兽,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你犯得着用上自己成名的若干绝技,譬如梯云纵、飞鸿渡,还有对身体柔韧性要求极高的燕子三点水?普通招式之如隔山打牛、白鹤亮翅、猛虎掏心足可应付!

你不是自我炫耀是什么?

别急着否认,你干脆利落地完成这些个漂亮招式时,嘴角分明微微勾起,带出一抹丝毫不加掩饰的自得之意。(别以为当时冥道没别人,作者的眼睛是雪亮的!)

似乎这里的每一个人,独自为营时,总会或多或少,流露出不同于往日的另一面,公孙策如此,展昭亦如此。

那么,端木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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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翠完全没有想到,冥道的中央岔道居然如此之长,长到让人有一种看不到尽头的心慌。

其实她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一路疾掠而入,生怕赶不及在一个时辰内事了。

看起来,还得更快些。

端木翠眉头微微蹙起,以手结印,正要再施神行符咒,忽然咦了一声,硬生生刹住脚步。

前方的甬道处,翻滚着浓重至灰褐色的雾气,竟是把前行之路全然遮没了。

端木翠回头看了看来路:来时一路平稳,连半个妖兽都未曾遇到,难道说凶险之处尽藏于眼前的浓雾之中?

再沉吟一回,计议已定,两手轻轻搭起,默念飞廉咒,立意召出风伯,以风力驱散浓雾。

俄顷咒毕,低叱一声“去”,平地骤起劲风,向着近前浓雾疾扑而去,看似啸声雷震势不可挡,哪知甫接浓雾,竟似被吸附了一般,瞬间偃息。

“连风都驱不散?”端木翠喃喃,心中大为踌躇,迟疑间,曙光在她衣肘之处起起落落,似是急声促她莫作耽搁。

“不管了。”端木翠咬咬牙,心一横,一头钻入了浓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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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这浓雾究竟为厚几多,以曙光之力,居然可视处也不逾丈,端木翠不敢托大,甚是小心,行不多久,忽觉身后窸窣有声,急回头时,徒见雾霭,别无它物。

于是继续前行,这一回,窸窣之声愈加明显,前后左右,嘈嘈切切,似是有人从旁偷窥,刻意压低了声音絮絮耳语。

可奇的是,只要她稍有警觉之色,那声息立时消歇,无从寻觅。

端木翠心中着恼,索性作出一副不以为意之色来,但心中警惕,不曾放松半分。

果不其然,又行片刻,前方窸窣之声忽地转成迎来之势,端木翠早有防备,疾步旁略避开这一击,眼角余光看时,似是一长根黑色触手,一击不中,迅速退入雾霭之后,雾气翻起,瞬间失了踪迹。

端木翠尚未回过神来,后方又起异声,这一次看得分明,两根黑色触手,一左一右两边袭到,端木翠不闪不避,急念三昧真火诀,掌心赤焰燃起,径自向两根触手抓过去。

这一抓却抓了个空,那“触手”势头不减,扑打于她身上,低头看时,才知不是什么“触手”,只是两道稀薄的黑色泥泞,原先干净的衣上,立时多了两道显眼的泥浆,掌心却还好,想是三昧真火的炽烈之焰将那泥泞迫开了去。

端木翠素来爱洁,衣裳遭污,心中不喜,搓掸了一回,泥水倒是干了,但污渍终究是留下,于这岔道之中也无它法,长叹一声,只得随它去了,因想着:幸好展昭买的衣裳够多,这套脏了,回去还有的换。

既作这般想法,便不再将此事略萦心上,说来也怪,后续再无那窸窣之声,连曙光都似乎能照的更远了些,端木翠惦记着一个时辰的期限,不觉加快了步子。

她这边紧赶慢赶,却丝毫未曾留意,那泥泞留下的污渍,不知什么时候悄然隐了去,衣上直似从未遭污般素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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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落步,竟一脚迈入明亮的军帐之中。

端木翠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是还在冥道的岔道间艰难跋涉么,难道这军帐,就是冥道尽头?

一时间好生不解,细细打量这军帐,越看越觉得熟悉,目光忽然落在帐壁搭挂的链枪之上。

那不是……穿心莲花吗?

端木翠心头一震,疾步过去将链枪取下细看,正端详间,忽听帐外细碎步声,转身看时,一个俏丽的劲装女子正掀帘进来,看见端木翠时,展颜一笑:“姑娘起的好早。”

端木翠周身直似僵住,渐渐地雾气蒙了眼眸,颤声道:“你是……阿弥?”

阿弥是她在西岐时的随军侍婢。

阿弥噗嗤一笑:“姑娘说这话,怎么像不认识我一般?难道昨晚饮宴,喝的酒太多了?可是我记得,敬给姑娘的酒,都让毂阊将军给挡下了。”

端木翠先时还有满腔疑虑不解,待得听到“毂阊”二字,哪还顾得上这些,便是连自己都抛开了去,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从嗓子眼处蹦将出来:“你方才说,哪位将军?”

“当然是毂阊将军,”阿弥奇怪地看了端木翠一眼,“姑娘忘记了么,为攻下商汤重镇崇城,尚父连下三道军令,急急召回四路人马,昨日是毂阊将军、杨戬将军还有土行孙邓婵玉夫妇与尚父汇合之日,日暮时起宴,子夜方歇,许多将士都向姑娘敬酒,姑娘不胜酒力,是毂阊将军出来挡下的。”

“我记得,记得……”端木翠喃喃,不察觉间,泪水已滑落眼眶,“可是,毂阊,他不是早已……”

“得见毂阊将军,姑娘这一夜怕是睡不好了罢?”阿弥俯身整理c黄铺,竟是未曾留意到端木翠异样之色,“军营中都在传言,说是毂阊将军对姑娘有意,以后端木营和毂阊营的将士,怕是要合二为一了。”

端木翠脑中一片混沌,只觉全身瘫软无力,扶住左近的椅沿慢慢坐下,这才发觉自己穿的是睡时里衣,心下更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