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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大宋沙尔玛超市老板娘回忆录(33)+番外

“杨兄弟,”公孙先生说的动情,“节哀顺变啊。”

啥?这就叫委婉?有经验的委婉?

我眼前一抹黑,杨打渔的不出所料开始嚎了,嚎的楼上楼下,人人为之侧目,不多时就有人聚拢来了,公孙先生叹了口气,从人群中挤出来。

“这就叫委婉啊?”我实在忍不住,“公孙先生,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啊?”

“这还不委婉?”

“不是说语气委婉就行了,”我引导他,“我们得说的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啊,比如家里的猫死了,我们不能一开始就说猫死了,搁着我的话,我会委婉的说猫调皮,上了房顶,然后房顶不太结实,这猫脚一滑,摔下来,伤势过重,怎么吃药都不见好,最后仙去了……你看,这样一说,是不是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公孙先生顿了半晌,慢吞吞道:“那还不是要节哀顺变吗?”

得,对牛弹琴了,想来也说不通,我耸耸肩,正待回房,客栈门口忽然一阵混乱,紧接着一队衙差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虎背熊腰,手里扬一叠海捕文书,声若洪钟,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通缉江洋大盗毒手农家菜,若有窝藏,严惩不贷!”

毒手农家菜?这名字听着咋这么耳熟呢。

第31章 尾声

海捕文书下达之后一炷香的功夫,我已经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展昭勒令我暂时不准出门,一切听他安排。

真是急死我了,我从来没体会过一夜爆红的感觉,以前换了多少个艺名啊,什么踏雪无痕一枝花,什么魔教教主任我跑,都反响平平,想不到随口乱绉的毒手农家菜火了。

听展昭说,现在外边风声很紧张,不说别处,单客栈内,几乎是人手一张毒手农家菜的正面肖像,每个人都对着我的肖像喃喃自语,间或交头接耳,讨论着我年龄几何、师承何处、何种特长、何种爱好、生辰八字、婚配与否等等等等。

更关键的是,知州还给我定了二十两银子的悬赏额度!

二十两啊朋友们,用刘姥姥的话说,都够庄户人家吃一年的了!今日之前,我还只是私人中小企业大宋沙尔玛超市的老板娘,超市的起家金额也无非只有四十两,但是今时今日,谁能料到只要报告一下我的相关信息,就有二十两银子的回报!

投资股票也没有这么高的收益啊,也就炒房能勉强望我项背了。

平生没有任何时刻,我感觉我的心与那些大明星们贴的是这样的近——这么红却要被迫低调,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要知道江湖上前浪拍死后浪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八点开的花八点半就谢了,如果我不在风头正劲的时刻更上一层楼,很快就会被遗忘的。加上现在圈里山寨模仿盛行,我敢出一钱银子打赌:不到三天,江湖上一定会出现不计其数的毒手门弟子,毒手酸菜鱼啊,毒手涮涮锅啊,毒手宫廷菜啊等等等等。

包大人在屋内品茶,间或抬头看我一眼,对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的情态深表同情,宽慰我说:“沙姑娘,你不要担心,有本府在,知州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怕那知州了?

公孙先生正凭窗远望,眼中透出迷离的神色,间或低声喃喃:“委婉……说的委婉……”

展昭没什么表情,他方才把我叫回房,然后又差张龙把杨打渔送走,忙活了这一天,想必有点累了,坐在椅子上,似是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龙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展大哥,叫我说,不用如此紧张,”张龙一进门就大声嚷嚷,手中挥舞着一张不知从何处揭来的海捕文书,“就算你让沙姑娘去大街上跑一圈,也不会有人认出她来,这画师的笔墨功夫也太差了些!”

什么?我赶紧上前接过了细看。

勉强能辨认出画的是个女的,脸盘似萝卜脑袋像蒜瓣,身材细条条如同芹菜……

我震惊了,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这是我吗?就算我接连中了萝卜、蒜瓣、芹菜三种毒之后也不至于长成这么挫吧?

旁边还有简短的人物介绍。

毒手农家菜,女,三十至四十岁……

我顶你个肺,顶你全家的肺,见过我的人都说乍看我二十一二,再看只有十七八,你这是哪个侏罗纪时代长的青光眼看我三十到四十了?

面相狰狞,性情残暴……

狰狞?纯属放屁!世博会筹备的时候我们街道居委会一直想推荐我参选世博形象大使来着,他们说所有的形象大使,都没我长的像海宝……

还有残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残暴了?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菩萨心肠,平生连只鸡都没杀过,只敢去饭店吃现成的,那些说我残暴的人,你们不觉得羞愧吗?信不信我拿刀把你们都给剁了!

气的我太阳穴突突乱跳。

展昭也过来了,他拿过我手中的文书,仔细看了一回,又抬头看了看我。

“虽然的确是挺难认的,但是仔细看看,还是能认出来,”展昭眉头皱的紧紧,“沙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赶紧回开封吧。”

我差点就吐血了:什么叫“但是仔细看看还是能认出来”?这绝不是眼神的问题了,这是脑子有病吧?

展昭没给我申辩的机会,推着我回自己的房间让我赶紧收拾东西,另一边又吩咐张龙备车,我还以为要战略大撤退了,谁知道临上车才发现,包大人不走,展昭不走,公孙策不走,连张龙都不走。

这是啥意思啊,这跟遗弃有分别么?

“沙姑娘,你放心,”张龙拍胸脯跟我保证,“车把式是熟人,靠得住,快马加鞭,明晨准到开封。”

“可是,那个……”

“不要这个那个了,形势紧急,多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险。”展昭丝毫不顾及我的离情别绪,没等我开口,刷的放下马车的帘子。

“那个……”我不甘心,又伸出手去掀帘子,谁知道马车发动的突然,我刚抓着帘子边,身不由己就往后翻过去,手忙脚乱间抓住帘子,呲拉一声,帘子扯掉了,咕咚一声,后脑勺磕车厢板上去了。

这马也不知打了什么血型的鸡血,撒丫子跑的那叫一个欢,等我七荤八素地爬起来扒住车窗往后看时,悦来客栈的招牌都快看不见了……

我揉着起了包的后脑勺儿反应过来:丫的,展昭这是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上辈子挖煤的吧,心也太黑了。

出城门的时候遇到一点小挫折,守卫挨车检查毒手农家菜是否窝藏其中,兵卫的脑袋探进车厢的时候,我忽然就来气了,这气百分之九十的成分是赌气,所以我语出惊人:“不用查了,我就是毒手农家菜!”

那守卫吓了一跳,忙把海捕文书张起看了看,然后带着深深的被歧视的和被侮rǔ的神情,脸涨的通红:“姑娘,我不瞎!”

“我真的是。”

“别以为身上弄点蒜味就可以冒充毒手农家菜了,”守卫冷笑,“再啰嗦,让你蹲大狱。”

说着抬腿就踹马屁股,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马车已经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