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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镖局同人)保镖之水晶棺(23)

唐骀嗯了一声,追问道:“后来呢?”

那人道:“那封平一出手就是几柄飞刀,看情形是要将那些野狼力毙于刀下,弟子看的分明,那飞刀本是向着狼去的,谁知道刀至半空,竟像是忽然被什么磁石吸取一般,竟向另一个方向飞了去……”

唐骀奇道:“这是什么缘由?”

那人道:“弟子当时也呆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谁知只眨眼功夫,那飞刀竟又回转回来,居然又招呼在封平身上,当时弟子听到封平痛哼,似乎是受了伤了。”

阎老三催促道:“莫要磨蹭,说后面的。”

那人赶紧道:“是,封平走了之后,弟子还是未敢出来,无意间一抬眼,发现那几匹狼身侧站着一个女子,也不知她是几时来的,半点声响也无,那女子……那女子……就是今日在客栈中所见的女子。”

唐骀先时心中已有此揣测,但亲耳听那弟子说出时,还是不由心惊,追问道:“你可看清楚了,的确是她?”

那人点头道:“当日那女子也是一身紫衣,弟子决计没有认错。”

唐骀沉吟不语,半晌才转头向阎老三道:“你认为是那女子反掷飞刀打伤了封平?”

阎老三点头:“再无第二人可想。”

唐骀忽的又想起什么:“你一直藏于灌木丛中,那女子竟无半分发觉么?”

那人伸手挠挠脑袋道:“弟子也纳闷的很,当时,其中有一匹狼嗬嗬有声,向弟子这边过来,倒是被那女子喝住了,那女子朝弟子藏身之处看了许久,弟子一心以为被发觉了,谁知那女子笑笑,竟又走了……”

唐骀奇道:“喝住了?你可听清楚了?那是野狼可不是家犬,她竟能把狼给喝住了?”

那人点头道:“弟子也一直怪到现在,听起来的确是被她喝住了,那女子走了之后,那几匹狼跟在她后面也走了,真的像是被驯养了一般……”

唐骀兀自不依不饶:“你听的明白?当真是她喝住的?”

阎老三让那弟子将前夜之事述来,只是想让唐骀了然那女子不可轻惹,谁知唐骀不理正意,竟似对那野狼分外挂心,不由急道:“主公……”

唐骀不理,依然喃喃自语道:“莫非这狼真的是豢养?竟能被她喝住了?”

阎老三没好气,正作没理会处,忽听有人娇笑道:“喝住了便是喝住了,难道狼便通不得人性?”

唐骀识得是那女子声音,心中一凛,未及反应过来,就听头顶风声有异,紧接着双肩一紧,竟被抓的双脚离地,带飞而去。

阎老三眼见得那女子将唐骀带离,惊得目瞪口呆,半晌缓过气来,气急败坏道:“都愣着作甚?还不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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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唐骀,被带飞之后,吓得半晌不得语,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按说唐骀身子肥胖,即便是轻功好的昂藏大汉也未必能将他带飞这许久,哪知那女子举重若轻,中途几次足点山石借力,竟将唐骀带至山崖之边,唐骀满心以为那女子会将他放下,谁知那女子崖边借力,竟飞身而至崖外,紧接着两手一松,唐骀便向那崖下跌落。

这一下直把唐骀吓的肝胆俱裂,股间一热,竟激下尿液来,自料这一下必将摔个粉身碎骨,谁料忽的腰间一紧,下坠之势顿止,而那女子的清越笑声,不绝于耳。

唐骀战战兢兢地睁眼,四下打量,更是如被冰霜,只见自己坠下崖顶不下十数丈,晃晃悠悠荡于半空,腰间缠着数圈天蚕索,向上看时,另一头却缠在那女子掌间,向下看时,更是吓的魂飞天外,这悬崖虽不是绝壁千仞,但打眼看去一片混沌迷茫,竟不见底。

那女子笑道:“将唐公子请来,只是问几句话,还请唐公子明言,莫要打诳语才好。”

莫说只是问几句话,就是问几十句几百句,唐骀哪敢有丝毫隐瞒?当此下只盼那女子快些发问,因带了哭音道:“女侠有话便问,小的不敢撒谎。”

那女子故作讶异道:“女侠?方才唐公子似乎不是这么叫我的。”

唐骀先时出言轻薄,现在哪敢再有半句不敬?若不是身在半空叩头不便,早已磕头如捣蒜了,当下哭丧了脸道:“方才是小的有眼无珠,女大侠女菩萨大人大量,不要跟小的计较。”

那女子敛了笑意,问道:“依你看,段绫罗打上唐门,是为了唐门药经,还是为了黑色文血?”

唐骀忙道:“依小的看,多半是为了黑色文血而来。当日段绫罗打上唐门,先去的丹丸炼房,于炼房中得了药经之后并未离开,而是逼问炼房的小厮黑色文血被置于何处……”

那女子又道:“唐门豢养多种毒物,本不稀奇。但从未听说有黑色文血,那段绫罗缘何得知?”

唐骀赶紧道:“小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黑色鸩鸟喜食耳蝮蛇,饲养不易,尤其珍贵。唐门养成之后,为防南疆之地五毒门派觊觎,一直秘而不宣,就算本门之中,也少有人知。段绫罗,段绫罗是外人,小的实在不知她如何知道。”

那女子道:“不知道?不知道不会想一想么?”说着右掌一松,将天蚕索又放开数丈。

唐骀只觉上绷的力道顿失,身子又急坠而下,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想什么,张口叫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女菩萨饶命。”

第26章 酬金

果然,下坠之势又止,那女子俯身道:“你想起什么来?”

唐骀当时只顾保命,哪里真的想到什么?不过说来也巧,人有急智,此番惊吓之下,唐骀倒真的又想到什么,赶紧道:“小的记起,当年瑶池毒手凤自瑶大破唐门,她曾经看到唐门豢养黑色鸩鸟,小的想,也许是那凤自瑶告诉段绫罗的也说不定……”

唐骀生怕住了口便被抛下,絮絮叨叨说的没完没了,正说着,腰间一紧,被拽将上去。

唐骀未料得返生有望,喜出望外,甫一挨地便死死趴在地上,恨不得长进土中,连哆嗦都不敢哆嗦一下,好久才觉异样,抬头看时,山石杳然林鸟嘤嘤,哪里还有那女子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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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房中已是午后,杨岳正在房中守候,见那女子回返,忙起身见礼,道:“适才郭大少来过,见少主不在,说是改日再来拜会。”

那女子点头不语,杨岳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那唐骀……可曾说些什么?”

那女子便将唐骀所言择要告知杨岳,道:“我本就怀疑整件事是凤自瑶幕后设局,段绫罗和凤自瑶之间渊源甚深……你怎么看?”

杨岳道:“少主顾虑的是,但是长风镖局一直坚称此趟所保的段绫罗并非那个杀人越货的绫罗美人,而且少主也曾试过她的功夫,她似乎的确不会武功。”

那女子冷笑道:“除非凤自瑶是要同段绫罗谋算些什么,否则段绫罗这步棋无趣之至。你们这几日也见过那段绫罗,你倒同我说说,你觉得她长的像谁?”

杨岳心中一凛,不敢欺瞒,道:“属下这几日同齐泰马嵩也曾暗暗商议过,都觉得……都觉得段绫罗眉目之间,依稀有三分神似瑶姬娘娘,或许,或许她是瑶姬娘娘亲眷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