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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三生三世之轻尘恋(7)

“不是你自己说最不怕丢人的嘛,还怕别人笑话!”轻尘不甘示弱。

“你……”折颜又语塞,刚想说她两句什么,却见轻尘讨好地将茶盅送他手里,伸手不打笑脸人便不好发作了。

“师父,天君到底什么事啊,如此大费周章!他老婆生儿子了?”轻尘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折颜觉得自己不是收的徒弟,而是认了个祖宗。

轻尘看到折颜如鲠在喉的模样,笑得更开心。

折颜见她如此开心,也就生不起气了,心说,算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听到最后,轻尘才知道天君不过就是过个生辰,还弄得四海皆知,“反正就是得去送礼呗!”

折颜点了点头,心道,姑娘你终于说到点儿上了。

折颜最烦这些个繁文缛节,礼尚往来,假模假式偏还得做得正经八百,很是头疼。

“师父,我听四哥说,浅浅在青丘有个专门装夜明珠的池子,小仙送小珠,大仙送大珠,阿离殿里有个半人高的!你不如学学她,咱们不是有桃花醉吗,给那天君整上一大缸不就行了!”轻尘说的头头是道。

折颜气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轻尘呐,你当为师的桃花醉是洗澡水呐,还一大缸!”

轻尘拉着折颜的衣袖,娇嗔地耍赖,“师父,莫生气嘛!这样,这个礼我来想办法,保证给师父你长脸,好吧!”

折颜默默地看她一眼,心想,你来?你不来还好,不给我丢人就是给我长脸了。

天君生辰这日,折颜揣着两根万年老参,既不出挑,也不寒碜,撑场面也够了,他压根就没把轻尘的话当回事儿,这刚来没多会儿,人都玩得没影儿了。

天君的生辰宴行将过半,折颜也没见着凤轻尘,他觉得这天宫的酒真心不如他的桃花醉好喝,和各路神仙推杯换盏着实累人,这歌舞也是平常得很,就在折颜看得昏昏欲睡时,忽听得振聋发聩的击鼓声,生生将他从周公那里拽了回来。

这音律非普通的丝竹之声清秀有余却气势不足,鼓声铿锵,钟声朗朗,引人注目。再一看,领舞之人正是他那个上天入地顽劣之极的弟子凤轻尘。

她身着白底泼墨的衣裙,既端庄又深邃,倒颇合这这样的场景。只见她广袖翻飞,舞步轻扬。那伴舞的音律,急时似玉珠落盘,缓时如行于流水,衬得那舞姿,柔缓处娇媚婉约,激进时英姿勃发,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许是很少见这这样别致的歌舞,众仙当即看了个目瞪口呆。

此时却见她昂首飞身,身后一方云影剪裁的轻纱落地,她竟以三寸金莲为笔,轻歌曼舞间,云影纱上渐显一副山水图,众仙诧异间却见那山水图飘入半空,凤轻尘广袖中伸出两条长练,蘸墨飞舞,顷刻间,一幅大气磅礴的江山图跃然而上。众仙交头接耳间皆拍手叫绝。

只见她广袖轻扬,单膝跪地,“十里桃林折颜上神携弟子凤轻尘,以此舞墨江山,恭祝天君陛下千秋万岁,寿与天齐!”

折颜目光深邃,仿佛第一次见凤轻尘,这与他熟知的那个孩子判若两人,大相径庭,让他分不请现实与梦境,她仿佛一个神秘的所在,让他不由自主的身陷其中而不自知。他甚至有些耿耿于怀,为什么你有这样摄魂夺魄的舞姿却没为我而舞,白白便宜了那天君老儿。

天君笑着对折颜说,“上神有心了!”

折颜看似漫不经心,笑着举杯,“好说!”

旁边的墨渊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折颜,你这小徒弟的情趣倒是与你一般无二。”

得了墨渊的赞赏,折颜突然觉得与有荣焉,嘴上却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谦虚的非常骄傲。

轻尘转头换过衣裳,悄悄潜到折颜身边坐下。看到墨渊坐在一旁,点头行礼,“墨渊上神!”

墨渊笑看她,“轻尘,你师父上次回去后,可有送你像样的见面礼啊?”

轻尘顿了顿,“师父送了我这柄凤羽桃花剑!”轻尘现出她的凤羽剑,表情却是有些凝重。

墨渊瞧了那剑,温和地看着轻尘,只说,“收好,莫要辜负了你师父!”

轻尘点了点头,默默地坐回折颜身边。

折颜看她不甚开心,便说,“这回给为师长了脸,可曾想好要讨个什么!”

轻尘看着他的眼睛,眼眶里似有点点繁星,“师父,削了凤尾会不会很疼?”

折颜顿住,半晌,摸着她的头,“你喜欢就好!”

大殿里因为轻尘这一舞,众仙都活络起来,气氛热闹得很,折颜扭头看天君时却恰巧看到面色异常的天君盯着身边的轻尘,疑惑顿起。而天君不善的面色同样也落入了一旁心细如发的东华眼里。

☆、心上人1

自打上次见轻尘夜半时,坐在屋顶上想心事,折颜总是下意识在睡前,踱到她的小屋附近,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屋子里,屋内的烛火映得窗棂一片通透,折颜便不多时折回自己屋里。偶尔还会看到她坐上屋顶,每每看到她单薄孤寂的背影,和白天的欢脱快乐判若两人,深沉得让折颜觉得她的心思像一片海,看不见底,他并不喜欢那样的她,让他觉得遥远和不可触摸,可又身不由己地被她吸引,折颜常常生出一种错觉,有种想揽她入怀、陪她一起沉沦到那片海里的冲动。

“你在想什么,又有什么不开心了吗?”折颜在心里叹息。那个时候,轻尘坐在屋顶看这十里桃林的风景,却不知道身后的目光一直流连在自己身上,一夜的守望,不曾停息,从未离去。

轻尘只有在独处时,才能放任自己的情感奔腾不息,她知道折颜对她的好,她有感激,可是更害怕,她怕自己泥足深陷,她怕自己不会满足于这师徒之情,她怕自己想要的更多,可是她也清楚地明白,折颜从来就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她深觉自己的感情早晚会辜负了折颜对他的这份呵护和宠溺,“我连爱你都觉得是亵渎了你!”轻尘的心里无限悲伤……

身下的女子,瀑布般秀美的长发滑落在身体两边,冰肌玉骨,触手一片凉腻,娇喘吟哦声惹得折颜心神荡漾,他不能自已地加快了身下的速度,终于在这一片温暖春色中满足地释放了自己,折颜一声喟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伸出手,扳过那女子的肩头,只见那明媚的娇容上,一朵桃花盈盈而立,微阂的眼里有尚未褪尽的情欲,朱唇微启,吐气如兰,一声“师父”千回百转,像是诉说,更像是邀请……

折颜瞠目,翻身坐起,梦中的点滴历历在目,背后一片湿滑的冰凉,“折颜,你是疯了吗,她是你的孩子啊!”折颜的心像是被毒蛇缠绕的藤蔓,诡异而又惊恐……

因着这梦境,这几日,折颜总是下意识的躲开轻尘,生怕自己心里荒唐而龌龊的想法被她看出来。

轻尘不是不知道折颜的反常,每每她想跟折颜说上点什么,他疏离回避的目光总是让轻尘失了勇气,可她不敢问,“你到底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师徒间往常日子里的活络和百无禁忌,渐渐变得生分和疏远。

折颜每次看到轻尘探寻的目光,总是下意识的回避,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轻尘的笑也不似往常多了,他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在某一天,编了个理由,跟轻尘简单地交待了几句后,去北荒白真的府邸小住了个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