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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衾灿兮(66)

既然躲不过了,阿玄原本也只抱着应付之心,盼他快些亲完便是,谁知他仿佛食髓知味,没完没了,阿玄半张脸都湿乎乎的,被他亲的渐渐神思散漫,闭上了眼睛,晕晕乎乎的时候,忽然感到胸口一热,一只掌心滚烫的手移了过来,隔着衣裳捉rǔ,捏了一捏。

阿玄一下清醒,睁开眼睛:“方才你说只亲的!”

阿玄这话一出口,立刻就回过了神,自己是有多蠢,竟会相信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话。

果然,他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继续,接着那手又来到了下面,挑开衣衫,贴着她柔滑的大腿肌肤,慢慢打着旋地抚摸。

上回在王宫里,只是叫她侥幸逃过了。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今晚,在这里,阿玄打心眼里抗拒这种事,更遑论配合了。

她两腿死死夹紧,不让他手掌cha,入,又埋脸在他脖颈之侧,低声道:“我一早起便替人看病,忙的连喝口水都来不及,实在很是乏累了……”

庚敖手一顿,仿佛迟疑了下。

忽然此刻,屋子角落的那个糙窝里传出细弱的呦呦之声,接着,窸窸窣窣响动不断。

阿玄松了口气,急忙抽出他那只还cha在自己腿间的手,推他:“想是它腿痛了,我去瞧瞧!”

庚敖被她推开了,懒洋洋地仰在c黄上,看着她点灯,走过去停在那只糙窝前,折腾了半晌,迟迟就是不见她回来,渐渐不耐烦,道:“瞧好了没?方才不是央告乏吗?”

阿玄:“君上今夜不回吗……”

庚敖:“孤就留在此处了!”

阿玄不语,继续在糙窝前蹲着,一根一根地撸顺幼鹿脖颈上的杂毛。

“回来睡了!”

身后那个声音蓦地拔高。

阿玄最后摸了摸小鹿的耳朵,过去洗了手,回到c黄边,身子离c黄沿还有几步远,庚敖探身过来,一把抓住她,阿玄被他拖了过去,两人一起又滚到了c黄上。

庚敖一手搂她,另手挥灭烛火,将阿玄结结实实地抱住。

他英挺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温凉如玉的鼻头,两人呼吸相渡,一种犹如亲昵的陌生气息,便慢慢地弥漫在了两张面庞的中间。

阿玄感到有些不适,闭住呼吸,脑袋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想分开些和他的距离。但是后脑勺被他手掌压住了,很快他的嘴又找了上来,和她的唇再次贴在了一起。

却不想此刻,角落里的那阵窸窸窣窣声又响了起来。

庚敖一顿。

片刻之后,那声音非但没停,反而更加响了。

幼鹿似想从糙窝里爬出来,大约触到伤处,又呦了几声。

阿玄忙脱开他的唇,道:“我再去瞧瞧——”

她奋力从他怀里钻出来,刚爬起半个身子,被他一巴掌给按了回去。

他下榻,点灯。

阿玄见他黑着脸,径直走了过去,将那只半边身子挂在外的幼鹿提溜进窝,连鹿带窝,端起来就往外去,忙坐了起来:“前些日夜里外头有黄鼬跑过,不好放它在外!”

她下c黄追了上去,从他手里端回糙窝。

庚敖望了一眼幼鹿,神色愈发不快:“他送来的东西,你就这般宝贝?孤动都能动它一下?”

阿玄起先一怔,随后才明白他口里的那个“他”的所指,蹙了蹙眉:“君上此话何意?”

庚敖哼了一声:“孤本不欲于背后论人是非,奈何你识人不清,愚蠢至极,索性提醒你一句,何来如此巧,恰就让他捡了只腿折的幼鹿送来请你医治?此血气相争之世,又何来如此多的谦谦君子?此人分明心机深沉。不过是他觊觎你的几分色相,为博你怜惜,刻意为之罢了!这鹿腿如何断的,还尤未可知。”

阿玄盯了他片刻,淡淡地道:“旁人如何,我无深交,不敢论断,是否君子,与我更是无干。倒是愚蠢如我,多谢君上教训,我当好生领会。只这幼鹿,既已到了我手,我便要好生照看。它虽扰了君上淫乐之兴,但还请君上勿和一头牲畜一般见识。”

庚敖神色一滞,也不知是因她话中所指的“淫乐之兴”还是别的。

片刻后,终于扬了扬眉,目露阴沉之色:“你言孤与牲畜一般见识?”

阿玄道:“怎敢,此君上之言,非我原话。”

庚敖似是恼了,在她边上来回走了几步,忽停下,点头冷笑:“孤知你对孤从前误杀白鹿之事至今耿耿于怀!只是孤难道未曾与你言,当时并不知晓那畜生为怀胎母鹿吗?何以事过境迁如此之久,你依旧对孤记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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