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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魅共舞(130)

古灵夕细细一回想,双眼一瞪:“对啊,他们好像都闻不到一样。”

“在医院的时候我说过,有些味道,只有身有灵力的人才能闻到。”钟晨煊的眉头渐渐锁紧,“不过,闻不到尸味,没道理他们连尸水的颜色也看不到啊。一个个还傻不拉几地抱着水猛喝,怪哉怪哉。”

“你都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古灵夕根本不指望自己马上想出答案,问,“那你爹给我们的头发,难道是赵大婶的?”

“极大可能。”

不多时,他们在寝舍前停住了脚步。

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古灵夕低声问:“有人守门呢,恐怕现在不好进去吧。”

钟晨煊走上前,还没靠近,两支手枪已经横在他面前。

“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警察粗暴地呵斥。

唰!

两沓大钞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两个警察面前。

“我是学校的老师,只想进寝舍去拿点自己的东西。只要五分钟,长官可否通融?”

两支发亮的目光贪婪地对接在一起,短暂的“商量”后,高个警察四下看看,然后一把抓过钞票,说:“就五分钟,快去快回!”

“多谢。”钟晨煊满意地笑笑,回头对古灵夕说,“你在这儿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说完,他快速跑进了已空无一人的寝舍,直奔开水房而去。

第六章 神父罗德5

“小心点!”

古灵夕双手拢住嘴巴冲他喊。

两个警察挨在一起,手指忙不迭地沾着唾沫,飞快地数着手里的钞票。

古灵夕鄙夷他们的丑态,站在离他们远远的树下,焦急地望着寝舍的出口。

没过一会儿,钟晨煊神态自若地出了寝舍。

走到古灵夕身旁,他摸出兜里一块怀表看看,笑:“刚刚五分钟,我是守信之人。”

“发现什么线索了么?”古灵夕无法从他的表情里获知答案。

“一切看似正常。”他举步朝校门走去,说,“不过,还是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疑点。”

“不要卖关子了。这事解决不好,辅诚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姨父的心血很可能毁于一旦!”古灵夕几步跨到他面前,急地攥起了拳头。

钟晨煊的目光越过她,看着越来越近的校门,说:“着急是最没用的行为。既然这件事把我爹都牵扯进去,我自然会尽心解决,你大可放心。”

“好吧好吧,我不急不急。”古灵夕竭力装出已经平静下来的样子,问,“那你到底发现什么疑点了?”

“我看了那个锅炉,发现它的盖子内侧有一个被撬坏的插销。”他回答。

“插销?”古灵夕不解,“你说盖子里头有个插销?谁会把插销做在盖子里头,不是该在外头吗?”

钟晨煊挠了挠鼻尖,说:“我想,当初铸造它的工人本来是要用这里子来当面子的,所以把插销做了上去,但是后来又觉得不好,还是拿它当了里子,所以这锅炉盖子内外都有插销。”

“这么说来,里头的插销根本就是个摆设,因为根本不可能用到。”古灵夕想了想,问,“既然这样,怎么会被撬坏掉?”

“因为有人从里头把锅炉给锁上了,而后头你表姐叫人来开锅炉,如果不硬撬,肯定是开不了的。所以,插销会坏。”钟晨煊有条不紊地猜测并分析,“在锅炉里的出水口,我还发现了一缕残留的头发,查验之后,我确定这缕头发和我爹交给你的,属于同一人所有。”

“这……这不对啊!”古灵夕越想越觉得事情有古怪,“难道赵大婶是自尽?!不然谁能从里头把插销给插上再脱身?”

“你这个笨脑袋呀。”钟晨煊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凡是需要我出马解决的事,你还可以用常理来衡量吗?告诉你,赵大婶绝对不可能是自杀,没有人会选择跳进开水锅炉里来结束生命,那种密闭的绝望与痛苦,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如果是谋杀,那凶手不知道跟赵大婶有多大的仇怨,居然会下这样残忍的手段。”古灵夕一想到一个活人在滚烫的开水锅炉里挣扎的情景,全身皮肤便起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钟晨煊摇摇头:“杀人者与被杀者,不一定只存在有仇无仇的关联。能干下这桩命案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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