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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魅共舞(166)

不可否认,樱华的一句话,给他们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心理障碍。

没有谁再说话,只有摆在柜子上的西式座钟发出清脆的嘀嗒声。

时钟一直走过十点半,霍青云和樱华都没有再来过他们的房间,期间古灵夕曾说要去找霍青云,看他的画技有没有提高,却被钟晨煊以专心画画的人不希望被人打扰的理由给拉住了。

三个人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等过了好几个钟头。

瞌睡虫渐渐爬上了每个人的眼皮,第一个歪头睡去的,自然是酷爱与周公对话的钟晨煊,舒服地窝在沙发里,睡得呼呼有声。古灵夕左摇右晃了一阵子,终于选了个最惬意的姿势——蜷在沙发上,头枕着钟晨煊的大腿入了梦乡,撇下胡庭优独自缩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抱着靠垫垂头而眠,没多久便见一缕口水顺着他的嘴唇落了下来。

三人睡梦中的呼吸声交错而起,或急或缓,合着座钟的滴答声回荡在诺大的房间里。

铛!!!!铛!!!!铛!!!!

三人睡得正熟,却没料到响亮的钟声赫然响起,敲得几个梦中之人心惊胆颤。

钟晨煊睁开眼,全无初醒的困意,好像从未睡去一般。

古灵夕从他腿上弹起来,抚着心口,猛转着头:“咋啦咋啦?啥响了?”

“那……那……”胡庭优揉着眼睛擦着口水,靠垫也滑落到了地上,指着那座钟结巴着。“看……快看……十二点了!!”

话音刚落,头顶上的吊灯熄灭了。屋内顿时被漆黑淹没。

铛!!!!铛!!!!铛!!!!

三人睡得正熟,却没料到响亮的钟声赫然响起,敲得几个梦中之人心惊胆颤。

钟晨煊睁开眼,全无初醒的困意,好像从未睡去一般。

古灵夕从他腿上弹起来,抚着心口,猛转着头:“咋啦咋啦?啥响了?”

“那……那……”胡庭优揉着眼睛擦着口水,靠垫也滑落到了地上,指着那座钟结巴着。“看……快看……十二点了!!”

话音刚落,头顶上的吊灯熄灭了。屋内顿时被漆黑淹没。

阴冷潮湿的气流从所有能透进风的缝隙里钻入,一直安静垂下的窗帘开始胡乱扭摆,插在花瓶里的花朵枝摇叶动,连累那纤细的玻璃花瓶身陷随时从柜子上摔落的危险。

这气流,不像风,像一只绵软却有力的大手,冷冰冰抚摸着屋内任何一件物品,包括那三个在场的人。

窗口处,传来啪啪的撞击声,借着外头微弱的光,原来是没有锁好的窗户在来回撞击着用花纹铁条封住的窗框。似乎那才是这气流的主要来向。

古灵夕二话不说跑过去,顶着这顾不断灌入的异常力量,一手伸出去握住把手,正要往回拉,却冷不丁听到一阵清晰的唰唰声,像树叶在摇动,又像扫把扫过粗糙的地面。

她低头一瞅,一大片泛着青光的暗绿沿着外墙迅速从四面八方涌来,再看,竟是那片如手掌般匍匐于墙上,连个名字也叫不出只觉得茂盛到嚣张的植物。此刻它们正以一种疯狂的势头生长着,整座教堂都是它们的猎物。

在它们触到自己的手掌前一秒,古灵夕敏捷地砰一下关上窗户,而从窗外透入的唯一一丝夜光几乎在同一瞬间消失——那些植物,把整个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飞舞的窗帘终于归回原位,垂立不动,房间也因此更为漆黑。

胡庭优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左看右看,慌张地重复着:“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那些东西又追来了?!”

黑暗里,适时燃起一小簇火苗,钟晨煊自若地轻吹着手里的火折,庆幸地自语:“还好剩了一支。”

走到呆若木鸡的古灵夕面前,他拍拍她的肩膀:“喂,吓傻啦?!”

古灵夕抽口气,缓过神,指着窗户跳脚大喊:“你看外头!那些人手一样的爬山虎把整个教堂都包起来了!!快看啊,一定有古怪!我头次看到它们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那东西一定是邪花邪草!!”

“替我照着!”钟晨煊把缩在一旁的胡庭优抓过来,将火折塞到他手里,“别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胡庭优胆战心惊地接过这唯一的光源,视死如归地点头。

把古灵夕拉到自己身后,钟晨煊上前一步,双手捏住窗帘的边缘,乎一下分开。

火光映照下,那密密趴在玻璃外的暗绿叶子,层层叠叠,每一片都在风里悉悉嗦嗦抖动不止,像极了将死之人求救时希望与绝望并存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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