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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魅共舞(27)

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他说这个水池是症结所在,那他遣走所有人,无非就是要独自去拿这个池子开刀。可是远远看过去,那边一派风平浪静,并没有半分异常。

一边低头避开那些极有可能崴到脚的大小石头,又绕过几棵挡路的树,一直稳步向前的古灵夕却像踩了弹簧一样唰一下弹回了树后。

不远处,昨夜他跟她分手的那条石子路上,正悠然走来一个高窈的黑色人影。

是他,他果然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从树后探出半只眼睛,古灵夕屏息静气地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钟晨煊的手里,提了一盏白色的灯笼。

侧身一跃,他轻巧地将其挂到了离地足有三米的树丫上,随后又目不斜视地走到了水池边,冷眼盯着一泓暗水,雕塑般纹丝不动,只偶尔抬头看看天边,像是在耐心等待着什么。

“干嘛一动不动的……”

他不动,偷看中的古灵夕更不敢乱动,低温之下,她的身子很快就开始瑟瑟发抖。宋世琪说得没错,今天的天气就像是提前入了冬一般冷。

当天际最后一抹亮光消失时,居然有一轮堪比十五的圆月跳出了云层,清辉如银,美则美,只是看得人更觉有寒意钻心。

站立已久的钟晨煊终于有了小小动静,垂下头,伸手从身上的布包里掏出了一小片翠绿欲滴的玩意儿,夹在指间,嘴唇轻动,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片刻,他微微眯起双眼,双手拈着那小玩意儿挨到了嘴边。

古灵夕自然是看不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只隐约看到一小团绿色被他含在唇间。

那是一片树叶,一片秋天里的绿叶,绿得可爱。

一支陌生的曲子,从他的唇边悠扬而出。

调子很简单,不高亢也不激昂,像山涧的浅溪一样温柔而细致。但,绝对可以打动到你心脏的最里层,仿若饮下一杯微温的清茶,初入口时淡而无味,再品,方才发觉那丝宜人的甘甜已经流遍四肢百骸。

好听,真好听,古灵夕发誓她一辈子都没听过让人这么舒服的曲子。

每个音符都像活着一般,在阴暗的光线里跳跃,在古灵夕的耳朵里起舞。

月光洒在那个修长的人影上,一层漂亮的银白在他的轮廓周围氤蕴浮动,好看得像是在做梦。

听着听着,一丝倦意竟然涌了上来。

恍惚间,古灵夕忽觉得,在许久之前的某个地方,自己是听过这首曲子的。什么时候呢?在哪里呢?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也是令人如此安心,安心得可以心无旁骛地沉睡过去。

睡……睡……不行,怎么能睡呢?!

古灵夕猛一下睁大了眼,拼命甩了甩头,现在这时候怎么可以睡觉?!

那个姓钟的究竟在玩什么,当了半天石像又开始吹摇篮曲,他怎么还不开始办正经事?!

古灵夕用力拧了拧自己的脸,希望痛觉可以把剩下的睡意全部驱走。

终于,当黑夜完全降临之时,曲子停止了。

钟晨煊扔掉手里的树叶,回过头,举手,屈指,对准那树上的灯笼一弹。没见着有任何明火过去,可那灯笼偏就亮了起来。

白色的灯笼,竟透出红色的光,醒目地在半空中晃动。

古灵夕看得几乎傻了眼。

点亮了灯笼,钟晨煊又步履稳健地沿着水池走动起来,每走一圈,就朝池沿上贴一张红色的符纸。

睡……睡……不行,怎么能睡呢?!

古灵夕猛一下睁大了眼,拼命甩了甩头,现在这时候怎么可以睡觉?!

那个姓钟的究竟在玩什么,当了半天石像又开始吹摇篮曲,他怎么还不开始办正经事?!

古灵夕用力拧了拧自己的脸,希望痛觉可以把剩下的睡意全部驱走。

终于,当黑夜完全降临之时,曲子停止了。

钟晨煊扔掉手里的树叶,回过头,举手,屈指,对准那树上的灯笼一弹。没见着有任何明火过去,可那灯笼偏就亮了起来。

白色的灯笼,竟透出红色的光,醒目地在半空中晃动。

古灵夕看得几乎傻了眼。

点亮了灯笼,钟晨煊又步履稳健地沿着水池走动起来,每走一圈,就朝池沿上贴一张红色的符纸。

一圈,两圈,三圈,古灵夕认真数着,一直到第九圈,他才停下来。

轻呼一口气,钟晨煊往空中纵身而起,不费吹灰之力,稳稳落在了立在水池正中央的那支纤细而锐利的铁竿上,连串动作像极了一只敏捷灵巧的燕子,不过,似乎又比燕子这种温婉的小动物多出了一分凌厉的势头,更像一只锁定了目标,却又不急于出手的猎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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