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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不是人(125)

钟旭不说话,继续哭。

她早已经习惯把自己归到“天塌下来有我扛”的那群人里,再难过也不曾在人前掉过半滴眼泪。

可是,今天,说什么也忍不住了,不想装坚强,不想当英雄,只想哭,哭得毫无顾忌,哭得痛快淋漓。

惊讶之情从司徒月波脸上一闪而过,此时,他也不再开口相问,轻轻叹了口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她完全包围在自己温暖且安全的怀里,低下头,以自己的脸庞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顶:“哭吧,如果那么难过的话。”

整个楼道都回荡着钟旭的哭声,惹得对面的人家开门探头看了好几次,连楼上的住户也忍不住从楼梯上伸个脑袋出来一探究竟。

被哭声引来的看客越来越多,而两个当事人却像是身处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对旁边的窃窃私语置若罔闻。

“那不是钟家那丫头吗,好些日子没见她回来了。听说是嫁了个有钱人。”

“咋哭成那个样子?”

“是不是被有钱老公给踹啦?!”

“很有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哪那么容易。”

虽然只是“窃窃私语”,但还是一字不漏地落到了司徒月波的耳朵里.

他抬起头,看向这些杂音的来源处。

并没有开口说只言片语,只是一个凛冽的眼神,立刻就让这些市井评论家们住了口,一个个讪讪地缩回了头,老老实实回到各自的窝里,乒乒砰砰关上了门。

不需要太大的动作,很多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不知深浅的家伙知难而退,这一直是司徒月波有别于他人的本事。

不怒而威,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当看热闹的人尽数散去之后,司徒月波的前襟已经被钟旭的眼泪浸得透湿。

楼道里的灯光昏黄而闪烁,灯泡里细细的灯丝晃晃悠悠,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钟旭的哭声终于渐渐止住了,她抽噎着抬起已经肿得不像样子的眼睛盯着司徒月波:“许飞……死了,我姐姐也……死了,都是……我……我害的。”

“许飞?啊,是你以前的主诊医生对吧。”司徒月波用手揩去她脸上的泪水,一脸迷惑,回想了好一会儿才在记忆里找到许飞这号人物,旋即又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死了?!怎么会呢?还有什么你姐姐?!我看我被你弄糊涂了。”

钟旭抓住司徒月波的手臂,一个劲儿地摇头:“从头到尾,最糊涂的人是我,他们本该很幸福,但是都被我破坏了……”

“看着我!”司徒月波皱起眉头,双手捧起妻子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早晨在拍卖会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很不对劲,”他无奈又心痛地叹口气,放缓了语气继续道:“你必须马上跟我去医院看医生,不管是操劳过度也好,食物中毒也好,总之我不能让你再这样下去。”

“医院……”司徒月波的话似乎提醒了钟旭,她狠狠擦掉刚刚从眼角溢出的泪水,努力振作精神,拽住他就朝楼下走,边走边说:“快,马上送我去医院,我要见奶奶。”

“你……好吧,但是看过你奶奶之后要马上跟我去看医生!”司徒月波心知拗不过她,只得先遵从了她的意思。

外面又飘起了小雨,温度几乎降到了零下。

细小的雨点密实地打在快速行进的BMW上,雨刷机械地运动着,挡风玻璃循环重复着模糊清晰、清晰模糊的状态—— 一如钟旭此刻的思维。

司徒月波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不时转过头,忧心忡忡地看看蜷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妻子。

去医院的路上,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只心不在焉地听着车轮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嚓嚓声,沉默着朝目的地而去。

外面又飘起了小雨,温度几乎降到了零下。

细小的雨点密实地打在快速行进的BMW上,雨刷机械地运动着,挡风玻璃循环重复着模糊清晰、清晰模糊的状态—— 一如钟旭此刻的思维。

司徒月波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不时转过头,忧心忡忡地看看蜷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妻子。去医院的路上,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只心不在焉地听着车轮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嚓嚓声,沉默着朝目的地而去。

唰~

一片浑浊的泥水溅起,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钟旭拉开车门跳了出去,却没有留意埋伏在积水里的石坑,身子一斜,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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