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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我接手了/你前男友,我接手了(419)

它拦住了陈双,又闻了闻陈双的鞋和小腿。陈双原本紧张怕被咬,结果它没再乱动。

可能是自己身上有屈南的味道吧……陈双轻声轻脚地推开卧室门。

屋里,好像不一样了。

虽然屈南只比自己提前上来二十分钟,可是房间里的摆设全部被收了。原本挂在墙上的奖状没了,书架上放在盒子里的奖牌没了,展示柜里金光闪闪的奖杯也没了。

所有关于屈向北的东西,都被拿了下去。

书桌上放着一个大纸箱,屈南站在纸箱面前,正在看手里的奖牌。看一个,奖牌礼盒关上一个,犹如封尘了一段段的片段和记忆。

他把关于屈向北的痕迹都取下来,珍重地收起来。奖杯上根本没有落灰,他还是用手擦了擦,亲吻过后,放进了箱子里。

等这一切做完,屈南又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扁形的纸盒来。这里面放着的,才是自己的荣耀。

他把它们都拿了出来,重新见了光。曾经是哥哥奖状的地方,换成了自己的奖状,曾经是哥哥奖牌的地方,放上了自己的盒子。

数量还是没有哥哥的多。但这些就是他的全部了。

“我妈和你说什么了?”等安安静静地做完这一切,屈南转过身来。这时候睫毛根部率先开始肿了,可以预见明天不能见人。

“她说,让你比赛加油。”陈双撒了个慌。

可这个谎话很快就被屈南给揭穿。“不可能。我妈才不会说出这种话,我妈最痛恨的就是比赛,她反对我参赛。”

“可是她心里是这么希望的。”陈双来到屈南的身边,从后面扶着他,怕他体力不支晕倒,“我听见了,她心里就是这么说的。”

屈南看向满墙的荣耀,血液里像被清洗过一遍。

“帮我把那个箱子拿过来吧。”他指了指另外一个书架的最高层,“对不起,我实在没力气了,今天我才知道哭一场那么费体力。”

“你没体力我帮你啊,我这么强壮。”陈双说着搬动椅子,轻轻松松取下最高层的纸盒。爱哭的omega这时候最脆弱了,自己要守护他。

“这里面是什么啊?”他把盒子递给屈南。

屈南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将许久没翻过的文化课课本往上放,将一些哲学书籍放在了最外面。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国际象棋。

“这是陆水送给北哥的。”他说着,将木盒打开。盒子打开后放平就是一副棋盘,他随意地将棋子放在棋盘格里面。

“你放得对吗?”陈双不太确定地问。屈南只根据颜色分出了阵营,可是码放位置好像……不太对劲。

“应该对吧,我觉得就这样放的。”屈南信心满满。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他说得非常自信,陈双也就真的相信他有把握,“只是……你为什么要把北哥的东西拿出来?他……还在吗?”

屈南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北哥在这个家里从来没留下过痕迹。”

“北哥……”陈双的心情更为复杂,弟弟还等着北哥去看他比赛,他们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告别。

“我明天估计会很丑。”箱子里还有一张高三毕业合影,他把装着全班合影的相框放在了桌上,“眼睛一定肿得很可笑。”

“不会的,你怎么样都帅。”陈双看向照片,双重人格虽然共用身体,但如果对两个人格都足够熟悉,就能瞬间区分,“这张是北哥?”

“是,照合影那天,是他。”屈南笑了笑,“你看,这是白洋。”

“白队?”陈双将相框拿起来,除了表情冷漠的北哥,白队也很好认,穿着同样的高中校服,没有戴眼镜,“白队怎么受伤了?”

屈南也看向白洋,左手臂打着石膏。“打架啊,他当年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你不要以为他很好惹。”

“我从来没觉得白队好惹过,我总感觉他一拳能把唐誉打死。”陈双只觉得高三时候的屈南和白洋很搞笑,想不到一直以冷静自称的人也有冲动时刻。

“我没事了……你说得对,哭完确实好受许多。”屈南的右眼完全通红,可能是哭泣时候压在了陈双的肩膀上,“你下楼陪陪我姥爷吧,我再收拾一下房间。”

“好,一会儿咱们去天台看看。”陈双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先下楼替屈南陪伴家人。张玉兰去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张辉在收拾。

“姥爷好。”陈双乖乖地叫人,帮老人擦着电视机柜。

“吓着你了吧?”张辉扶着后腰,“我可真是老了。”

“没吓着,我胆子很大。”陈双赶紧去搀扶他,将张辉扶到沙发上,“您坐着休息吧。”

“不能休息,我还不能休息。”张辉摆了摆手,人老了,声带也老了,声音听上去力不从心,“我还不能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