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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我接手了/你前男友,我接手了(55)

大灯?陈双再一次摇摇头,以前自己只在白天偷偷来,又没参加过晚训,原来主训练场是有灯的。屈南就坐在自己的左侧,空荡荡的金属楼梯只有他们和灰尘,陈双开始放松肩膀,好像回到了他的秘密基地里。

“那下次我带你晚上来看吧,白天真没什么可看的。你见过一次晚间的,就会忘了白天的训练场什么样。”屈南说,暂时不提他刚刚逃跑的事,“你……等等,你左眼皮上有一道口子,好像……在渗血。”

“什么?”陈双一哆嗦,哆嗦的同时已经伸手出去,压住了屈南想要伸过来的手。

“我说,你的眉骨下面有伤。”屈南轻轻地说,强硬地掰开陈双的手指,那道伤口再不上药就严重了。陈双立刻站起来,又被屈南拉回来,两个人的手黏在一起,像分不开。

“妈的滚啊!”陈双立刻像害怕失去力气那样推搡他,带有报复性质地瞪过来,来势汹汹。推搡间,金色的刘海儿被风拨开了。

底下是一双冷水淬炼过的眼睛,没有阴冷,只有颤抖的睫毛,和含着凶狠的眼神。天生茶色的瞳仁润在凶狠里,像一块儿太妃糖。他的手指还抠着屈南的手腕挣扎,修剪干净的短指甲狠狠掐进了屈南的皮肤当中。

屈南也用力地掐住他的腕口,

“你有伤。”屈南没有退缩,反而逼近,近距离下观察他的伤口,用呼吸和气味将陈双逼到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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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中遇到危险的流浪动物不建议靠近,屈南已经挨过咬了。如果遇上需要帮助的流浪动物建议交给专业人士,特别是攻击性很强的,切勿靠近。

屈南:我偏要靠近!(挨咬)

第22章 胎记

金色的刘海儿在屈南的手指缝隙间,很柔软,像植物没法招架冰雹,被打得低了头也只能低了头,只能等待风停雨住才能缓一口气。

“滚……”陈双顶着那张生人勿近的野性脸孔,嘴硬声软地骂他,脖子像再也经不起折腾,变得整个发红。喉结都在打颤,好些骂人的话没说。

像养在废墟里面的花,怕被人发现,发现后连根铲除,又期待被人发现,因为自己也想被人欣赏。

太阳穴和眼尾也红了,薄薄的一层红色,因为皮肤被屈南的手指摸过,力量太大才擦出了红色。就这么几下,陈双已经敏感地觉出屈南手指上的茧子,粗糙、干脆、干燥,和自己潮湿的气味顶着。

很快,那张滚烫的手掌全部盖在他的左颧骨上。

“滚啊!”陈双开始剧烈地挣扎,甚至咳嗽了几声,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屈南的手变成了火焰,或者烙铁,已经不是抚摸的程度,而是灼伤。来来回回几下,陈双仿佛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可是屈南比他高,又比他强壮,两个人的姿势从坐姿变成站直。陈双的一条腿还踩着台阶,大腿并不上,小腿又没办法完全立住,只好借助身后的墙和屈南的身体。

相互角力的过程,两个人的脊椎骨仿佛被同一个力气牵引,朝着一个地方去。最后屈南用胯骨顶住了陈双,将他压在了墙上,陈双摇摆着最后躲了一下,刘海儿全部被掀开了。

拳头大的青色胎记出现在左太阳穴上。

瞬间,陈双眼神放空,表情也放空,什么神情都没有了,整个人充满无能为力的挫败,耳边仿佛听见咔嚓,或者轰隆,震得他耳朵疼。

明明是夏天,可是两个人的后背已经湿透,像是打了一架。陈双想闭上眼睛,可是整个人变得很机械化,无法控制细微末节的肌肉了。他只能毫无生气地看右侧,只有眼珠微动。

脸躲不开了,眼神还在躲着。

腿肚子慢慢打颤。

屈南掀开了他左半边的刘海儿,也愣住了。他知道陈双的脸上肯定有东西,陈双给自己递情书那天瞥到一眼,但是没想到,这么大。

像被阴森森的颜色画地图,连带着眼尾和眉梢都算进去了。他再看陈双的眼睛,仿佛有很多不敢说的情绪在瞳孔里面堆积,把干净透彻的瞳孔搅和成泥泞不堪。

外侧楼梯很少有人来,他们的动作激起灰尘。细小的尘埃扬起,变成了噼里啪啦打着的火苗,肆意地落在了陈双的身上。

“闭眼睛。”屈南气喘吁吁地说,他没想到陈双的反抗会这么强烈,“你的伤口发炎了,闭上眼,我要给你上药。”

陈双不动,侧着脸,整个人都没有反应。

屈南收回了左手,用下半身去压他,从裤兜里飞快地拿出一根碘酒棉签,用嘴咬开包装。棉签头再被他咬掉,深褐色的液体漫上来,将另一端的棉签头润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