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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掉人设后我爆红了[重生](31)+番外

作者: 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我总是自以为是。”闻月州说,“小时候以为可以保护你,直到那年不得不丢下你,后来回国了,以为可以挽回你,却又总是害怕。你反抗得太激烈,我怕把你越推越远,于是束手束脚,像个废物。”

“我……”纪安洵将下唇咬得没了血色,“你走之后,只有他会那么温柔的看着我。以前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他们对我很好,可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纪安洵,如果我不是纪淮珉的弟弟,他们根本不会那么重视我。只有白连会温柔的看我,好像我对他很重要,他很喜欢我在乎我,而且……”他喜欢穿白衬衫,清秀又俊朗。

纪安洵将这句话咽回去了,后知后觉这理由实在荒唐。

后悔和愧疚将闻月州压垮了。他曾经猜测过阿洵喜欢白连的原因,与真相差不多——

冷漠的家庭、不负责任的父亲和歇斯底里的母亲从未给予阿洵丝毫关爱,他在期盼得到父亲的关爱却一次次落空和需要高度戒备母亲随时发难打骂的幼年渴望温柔和关怀。

纪淮珉是阿洵唯一的亲人,但同样的幼年生活让纪淮珉对谁都会竖起尖刺,哪怕是亲弟弟。除此之外,只有隔壁的哥哥算得上温柔。

如果说纪淮珉是阿洵的亲人和遮阴树,那他就是阿洵一切期盼达成的希望,是阿洵从纪淮珉这颗遮阴树下小心爬出后,抬头就能看见的太阳。

可是有一天,太阳猛然坠落,阿洵没能从猝不及防的“事故”中回过神来。

他们都是伤害阿洵的凶手。

白连虚伪的温柔乘虚而入,成为阿洵唯一的替代阳光。在这种情况下,纪淮珉的反对、他初回国的干涉就遭到了阿洵从未有过的强烈抵触。说阿洵是为了白连闹脾气,不如说是为了他自己,说阿洵是因为白连而堕落,他其实只是沉迷于已经逝去的回忆。

他与阿洵之间其实没有什么误会,只有摆在明面上的小怨恨和天大的委屈。

纪安洵眨了眨眼,强硬地翻过身去,将鼻子眼泪糊到枕头上,又翻身挤开闻月州,霸占了人家的枕头,像只斜躺等死然后被猛然提起的鱼——

“啊!”

短暂的一瞬间,纪安洵已经从床上落到了闻月州的肩头,他以为有洁癖的闻月州遭到了冒犯,所以要将他丢到沙发上去,却没想到闻月州将他扛进了浴室。

闻月州将纪安洵放在洗手池壁上,手顺着他的膝盖下滑,轻轻地捏了下腿肚,警告道:“坐好。”

“哦……”纪安洵在暖光中垂眼,盯住闻月州试探水温的右手,发现那面白皙的手背被他挠出了几道红印。他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两只脚搭在一起,轻轻蹭了两下。

然后伸手抽出两张纸,擦了擦鼻涕。

闻月州拿着洗脸帕站到他身前,力道很温柔,像安抚躁动委屈的狗崽,管它委屈叫唤还是撒气挠人,只要能搭理他就好。

纪安洵感受着柔软的毛巾,哼哼唧唧地表示舒服,等闻月州挪开手后才问:“你会觉得我很自私吗?”

“为什么这么问?”闻月州认真地看着他。

纪安洵抿了抿嘴,“我依赖你,想要你一直对我好,可你突然离开了我,我就怨恨你。我把你对我的馈赠当做理所当然,反过来强行要求你,这不是自私吗?”

“我觉得不是。”闻月州安抚般地挠了挠他的脸,“我既然选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你好,那就应该有始有终,不辞而别、中途离开本就是我的错,你怨我恨我都是我该承受的。如果你认为自己自私,那我恳求你再自私一点。”

纪安洵眼睛微瞪,不太明白,“怎么再自私一点?”

“你应该要求我对你更好,只对你好,以此来作为勉强的弥补,然后你才可以大发慈悲地表示原谅。”闻月州握着他的后颈,两人顿时挨得更近,他循循善诱,“这是对我的馈赠。”

这句话从高高在上的闻月州嘴里传出,矛盾极了。

纪安洵心腔震动,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含糊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抖m呢……”

“如果你有这种倾向,我可以配合。”闻月州笑着说,“反正我什么都依你。”

“谁有这种倾向了!”纪安洵闹红了脸,抬脚往他腰上一踹,气势汹汹地责骂道,“你怎么可以对我耍流氓!”

闻月州挨了一脚后才抓住它,凑近了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你!我……我是你弟弟!”纪安洵一本正经地纠正他,像个小和尚,“跟外面的弟弟不一样,我是家里的弟弟,你不能在我面前搞黄!闻月州,你懂不懂规矩?”

闻月州任凭自己在酒后失去应有的分寸和忍耐力,平静地打出一击重球,“又不是亲生的,纪淮珉不也说了,我是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