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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吸欧气抽卡种田(71)

作者: 冬季忧郁综合症 阅读记录

白闲将那一小块放入嘴中,忽然皱了皱眉又猛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啊?他从未吃过这样的食物,令人口腔发麻,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咀嚼的速度,忍不住夹了一块又一块。

他吃得鼻尖泛红,忍不住轻轻吸气。下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里却也忍不住好奇,主子到底吃了什么,怎么瞧着这么奇怪,说它好吃吧,主子不停地在吸气,说它难吃吧,主子虽然一直在吸气这筷子倒是一下都没停。

直到吃完了一盘,白闲才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直到那股让人欲罢不能的辣味儿在嘴里消去,他才开口道:“老李,你觉得如何?”

老李有些兴奋地道:“公子!这辣椒真不错!可以配很多食材!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作物!您是从哪儿弄来的?”

老李是他从前从一所小城里挖来的厨师,烧的一手好菜,如今偶尔会去镇上白家的食肆里下厨。

白闲闻言淡淡一笑,“老李都说好,那便是好的。”其他几道菜虽说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这模样和口味倒都比他们从前买过的要好上不少。白家一向注重口碑,这些都可以一并收了。

白闲吩咐下人把剩菜残羹收走了,站起身去府里转转来消食。他打开折扇,一边悠闲地扇着风,一边在心里打算着什么时候去找陶宁雨。

她说除了上午其他时候都在越隽身边。白闲想着,忽然合上折扇,那他必然是要选下午了,顺道看看那越隽,是不是真如他所想般,是那个人呢?

另一边,越隽下午上完课回家忽然就发起病来,先是没有一点食欲,嘴唇惨白。他正要走去床边休息,忽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随手扶住了桌子。陶宁雨急忙扶着他去了床上,为他脱了衣服盖了被子,又去倒了杯热水。

越隽握着杯子缓缓喝着,热气化作水雾染上他的眉眼。他的脸色稍稍红润了一些,嘴唇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他靠坐着,疲惫地闭上眼睛,忽然用手帕捂着嘴开始猛烈地咳嗽。

陶宁雨傻眼,一边轻轻地帮他拍背,一边就要找人叫大夫。越隽却不肯,边咳嗽便抓着她的手。陶宁雨无法,只得先放弃。

咳了好一会儿,越隽才停下。他手里紧握着那帕子,陶宁雨无意间看了一眼,看见一条红线,像是血丝。她大惊,问道:“公子!你是咳血了么?!都咳血了还不请大夫么?你怎的对自己身子这么不关心呢!”

她说着,就要往外喊,越隽抓住了她的手臂,有气无力道:“什么血丝,你看岔了吧?不过是帕子上的红线罢了。”

陶宁雨不信,伸手欲拿,道:“那你给我看看这帕子上到底有没有血!”

越隽把手往回缩,轻轻道:“你这丫头,未免也太放肆了些,主子的东西是你想拿就能拿的么?”

这话说得有气无力,越隽又微微闭着眼,听着不像是苛责,倒像是调笑。

陶宁雨看了他一眼,收回手。越隽瞧着,心里松了一口气,谁知陶宁雨下一秒便冲外面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叫大夫?”

门外小厮便应了一声急急跑开了。

越隽睁开眼睛,道:“你真是……谁允许你擅自做主了?”

陶宁雨才不怕越隽,弯腰帮他拉了拉被子,随口道:“也不知道你在等些什么,等死么?”

此话一出,瞬间寂静。陶宁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话,有些太越矩了。

她手顿了一下,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越隽一眼。他闭着眼,眉眼平和,好像混不在意。

收回手的时候才听见越隽的话,“可不就是在等死么?”

陶宁雨诧异地望去,越隽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然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那笑的意味她分辨不清,只觉得心头被猛地撞了一下,有些钝钝的疼痛。

越隽把那只攥着手帕的手从被子下拿了出来,摊开了慢条斯理地叠起来。手帕中心红了一大片,甚至越隽的手心也染上一点红。

陶宁雨呼吸一窒,眼见着越隽神经质地摊开又叠好,叠好又摊开。他忽然又咳了一声,抬头冲陶宁雨露出一个笑,雪白的牙齿上沾着血,有一道血顺着嘴角留下,有种残酷的美感。

陶宁雨却下意识地退了一小步。

越隽的眼神锐利起来,“你怕?你怕什么?”他拿起手里的帕子拭去嘴角的血,随后随意地扔在地上。“怕你就滚啊。”他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眼神却是嚣张的,无所谓的,挑衅的,好像在引诱别人任意伤害他。

完了。陶宁雨默默在心里道。越隽不会疯了吧?

她并不擅长照顾病人,面对如此情况也不知如何是好,沉默了一会儿对外面道:“拿些干净毛巾和水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