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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嫁我(出书版)(27)+番外

「你为了避开我,宁可三年不回京,连萧姨娘也不看一眼,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

「够了!你有完没完?」王越从没有想到梁兴言被他无意的举动伤透了心,但他哪里管得到别人多想什么,此时被梁兴言亲吻得真气再次错乱,不由生出几分惶急。

即便是幼年身不由己,随母亲流落他乡,也未曾有过这般难过,满心都是厌恶憎恨,只想将梁兴言撕成碎片,再将梁府上下杀个精光,世间所有一切活着的生命都毁灭殆尽。

然而身体所有曾经令人生惧的力量都被困住,他浑身无力地被梁兴言压在地上,衣裳被撕开,露出了绝顶武者的强悍身体。肌肉并不过于贲张,而是匀称美妙,无数血汗淬炼过的皮肤,在油灯的光芒下泛出莹润的光泽,令人一看便按捺不住,幻想进入他时是怎样的柔韧与弹性。

梁兴言不是白痴,发现他反应有了瞬间迟钝,立刻就点了他周身的大穴,低声道:「弟弟,你就让我抱一次吧!」

王越愤怒至极,一半是恨梁兴言,更多的却是痛恨自己的无力:「滚开!」

梁兴言嗓子发干,颤抖地抚摸着这具躯体,声音带着隐约的嘶哑:「弟弟,我抱过很多人,其实是想在他们身上找到你的影子,可是现在见到真实的你,我才知道,他们连你的一根指头也比不上。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害怕,我怕我抱过你以后,再也不能去抱别人了……」

这个太师府的嫡长公子在扭打之后发丝凌乱,颇显狼狈,连欢爱的场地也顾不得了,解了衣裳,覆上了身下的男子。

此时此刻,窗棂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一块小指腹大小的石子「噗」的一声,穿破了窗纸,掉在了他们身旁不远处。梁兴言却是完全顾不得,像是没听到一般,不断亲吻王越。

却说陆之霖进了太师府,等了半天,梁兴言才绘好一幅图。梁兴言也算得上过目不忘的奇才了,只看了一眼,便能绘出一幅和原版十分相似的画像出来,但陆之霖总觉得不痛快。

许是因为梁兴言废话太多,所以他的画看着也讨人厌。

待墨迹干后,陆之霖拿着画像揣入怀中。拿到了画像,他也不必再假惺惺地陪着梁兴言敷衍,直接离开了太师府。

离开小隐山的开始那几天,他一度抑郁至极,失魂落魄。后来发现完全找不到人,连忙让人画了像。

好在王越的特征很是明显,他拿着画像走遍了许多地方,偶尔能打探到一些消息,告诉他多日之前,有人见过有一个貌似痨病的年轻男人经过,因为他气色实在太差,所以许多人都有印象。客栈的人不许他住店,他便买了食物就走,夜间多半是露宿在外面。

想到师兄受过这般苦楚,陆之霖心中大是悔恨。

若是自己在他身旁,又岂会让他受半点气。师兄那么骄傲孤绝的性子,被人欺负了,虽然会露出可爱的表情,可是想到欺负他的人是别的不相干的闲杂人等,他便是万般地难受。

王越的方向在数天后消失了踪迹,不过照他之前的方向,依稀是去往京城。纵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陆之霖也不愿放过,于是他便一路前往京城,却是再无师兄的踪迹。

流落江湖,陆之霖才知道饱经风霜的苦楚。虽然懂得了许多江湖规矩,可是那种吃了上一顿,不知下一顿在哪里的日子,晚上更不知道是住在桥下还是路边,实是不堪回首。

回想起来,师兄让他就在山下历练,也是充满了对他的爱护怜惜。

虽说和师兄的因缘由一场误会而起,可是毕竟造成了难以弥补的后果,若是要他剖析他到底是不是爱着师兄,他自己也不能办到,只能凭借本能,非要找到师兄不可。

一路上拿着画像问人,有人会好心告诉他,有人却十分不耐烦,好在他武功极高,若是发现可疑之处,装疯卖傻地总能混进别人府邸,查看一二。然而通常的可疑之处都是大户人家的秘辛,和师兄毫无关系。他遇到不平事时便默默地拔刀相助,并不露面。

太师府有阵法压制,他一进入便感知到了,随后画像被撕,让他气恼之下不免有了些许疑心——好端端地,又没得罪那人,怎地就能把他的画像撕了?而梁兴言随后的问话,虽说是为了琢磨画中人的神采,可是那些问题也太多了些,有时甚至会涉及到他和师兄的亲密关系,譬如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久等等。

可见梁兴言即使不认识王越,定然也是见过的。

他出了太师府后,立时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本来打算过几天晚上再悄悄到太师府转转,但被人一直这么跟踪着,却是十分不方便,而且也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既然梁兴言这么不放心他,他就一定要马上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甩掉了身后的尾巴,避开先前闯入时所见的岗哨,发现只有东厢房守卫很少,不知不觉走到了这个区域,正好听到了有人在房中欢爱。

乍一听,俨然是两个男子在亲热。陆之霖面红耳赤,不知是进是退。

因为离得很远,声音模糊不清,他隐约听得到一句「我抱过很多人,可是他们都不如你」,不由很是气恼。因为别人都不如对方,所以产生感情,可是万一以后出现一个更好的呢?难道要把这个再抛弃了,然后毫无芥蒂地去拥抱那个更好的?

陆之霖和王越有了非同寻常的关系以后,他虽然在感情上有时还惦记冯云舒,可是也知道,他和冯云舒是绝对不可能了。除非他和王越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不能在一起。然而事实却是,两个人还是世交,纠葛比之前所知的更深。

虽说父亲有继室,但在陆之霖心底,却十分不认同,他还是非常坚定地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稍稍犹豫过,却从未想过要把王越和冯云舒同时娶回家。所以在听到房中男人理直气壮地花心滥情,忍不住心中恼怒,下意识地走近了几步,却听出了其中一人是给他画像的梁兴言,而另一个人一直被亲吻,声音似乎是隐忍痛苦,好像是被迫。

陆之霖当下便把手中的小石子激射而出,意在警告梁兴言,隔墙有耳。可是房中欢爱的声音不停,此时已听得甚是清晰,那个被吻得喘不过气的男子,赫然像是师兄!

即便是错觉,陆之霖也没打算再继续忍下去,疾步飞奔到门外,一脚踹开了房门。

两个一丝不挂的男人一同看向了他,梁兴言的眼睛由于欲望而变得血红,年轻男人发现是他,俊美的面容上微微一愣,随即满是痛苦难堪之色。

虽说这人容颜胜过师兄百倍,绝不可能是他的师兄,可是看在他和师兄的声音相似的分上,陆之霖也愿意前来救他。

兔起鹘落之间,他一手按在梁兴言的肩膀上,猛地将他掀开,梁兴言正是情欲极盛之时,被人打断,登时气血为之一阻,整根都软了下去,不由又惊又怒。

然而陆之霖动作极快,不用几招就制住了他,点了他的穴道后扔到一旁。旋即,拽下了床单,罩在了还躺在地上的年轻男人身上。

赤裸的躯体实是艳丽之极,陆之霖盖上也是因为自己不敢多看。

梁兴言怒道:「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陆之霖十分好心地把地上的衣服堆到梁兴言身上,「别人不愿意,你还霸王硬上弓,有意思吗?」

「关你什么事?还不解开本公子的穴道?」

「我是看在你帮我画像的分上,我才劝你几句。点你穴道也是想要你冷静一下,你这么做只会让他恨你。对吧,这位公子?」他转向王越,发现他仍然没有从地上起来,闭着双目,像是在冲击穴道,踌躇片刻,说道:「公子,我来助你解穴,得罪了。」上前用床单隔着手,给他推拿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