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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移驾吧(187)+番外

作者: 陌茜语 阅读记录

气氛越来越沉重了,仿佛我们,四个女人都怀着一样的心情。

他欲言又止,抬了抬手,想要擦掉我脸上的泪水,“这是我好不容易在玛法那里拿到的。”

我快速地躲开,忽然,我在胸口摸到那年七夕福临送我的怀表,从那时起,我便日日佩戴,想起他曾对我说过的话,为我做过的事,我垂眸,不再看福临,将那怀表慢慢取下,决绝地递回到他手里,随即,眼中一滴晶莹陨落。

从此以后,一直到我死,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爱新觉罗福临!。

第一百五十二章 钟粹宫里的谈话[上]

此后几日,我都待在承乾宫,不哭不闹,不吃不喝,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由于我整日不理人,也不许别人说话,福临让秋妍与子晴回来陪我,还特许她们在宫中长住,以免我做出什么傻事。

听晴月她们说,太后知道福临做出来的那些事,愣了片刻,随即,竟是那轻松无比的姿态。令我不禁怀疑,科尔沁的人刚走,孝庄皇太后难道不怕科尔沁知道后,返回来要人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自个儿侄女的死活?

直到,七月十五中元节那日,我的心情好似差不多了,与晴月诺敏夕颜她们仨人商量,找了一个道士为孟古青与苏询做法事,算是以慰,在天之灵的他们吧。

法事刚做完,就听一名侍卫说,在钟粹宫的荣惠要见我,还特地要求我带子晴过去,我思索片刻,才决定要独自前往,因为,我不想让子晴知道我拼了命想要隐瞒的秘密,从而,使她变成一个心中充满仇恨的人!

瞧着今日这天儿很是闷热,太阳像是一颗大火球,静静地烤着一座又一座的宫殿,更让不远处树上传来知了的声音。

我任底下人用肩舆抬着,瑾瑜和夏玲跟着,手执圆扇轻轻摇晃,片刻,我们就来到了钟粹宫,门口站着身穿黄马褂的侍卫。

自从茜语死后,这儿也无人管,便成了一座荒芜的宫殿,没有一点点人烟气儿,看着那朱红色又掉漆的大门,我突然明白,福临为何不惜与太后作对,要让荣惠住在这儿了,因为他想让她体会到那种孤独的绝望与无奈,甚至,每日来给她送饭的人都是一些耳朵有毛病,喉咙里发不出声音不能说话的,是的,这种环境,这种生活,足以让从前很骄傲的一个女人绝望了!

到达钟粹宫,扶着夏玲手下了肩舆,我踩着花盆底走至门前,什么都没说,不经意间望着天空,一片寂静,只有燕子飞过的痕迹,瑾瑜在后面为我撑着伞,夏玲拿出令牌示意侍卫们开门,他们知我身份,万不敢阻拦,在踏入钟粹宫后,随着侍卫的指引,我独自一人向殿中走去。

来到殿中,推门而入,环顾四周,那熟悉的角落,与茜语在时一般无二,只是,蜘蛛网和苍蝇,几乎布满整个房间,难闻的气味也笼罩了一切,我执帕捂鼻,忍着往内殿走去,见榻上一个女子躺着,仿佛听见动静,她慢慢坐起身,悠悠道:“来了……”说话之人正是昔日的皇后娘娘,博尔济吉特荣惠,乌力吉口中的阿拉坦琪琪格。

闻言,我并未给她好脸色,只是冷冷地问:“找我做什么?”

“还真让我猜对了,姐姐果然没有带子晴格格!”见我一人前来,在榻上坐着的荣惠,伸着手似乎在抠自个儿头上的虱子,从我眼中看去,荣惠她如今的模样是真的连乞丐也不如,可即使如此,也弥补不了她做过的一切错事。她的头上似乎有虱子,很痒,挠着头,嘴角勾了勾,展现出一抹纯净的笑容,仿佛想到什么美好的事物,放下手才问:“有兴趣听故事吗?”

我不信她冒着危险,让人找我前来是这个目的,张了张口还未说话,她便缓缓启齿,给我讲了她与乌力吉的故事。

崇德六年,十一月初五,博尔济吉特荣惠,也就是博尔济吉特阿拉坦琪琪格,出生于科尔沁部左翼扎萨克,察罕家族,父亲是为孟古青二哥,科尔沁博尔济吉特绰尔济,不过,那时候的绰尔济,只是父亲吴善克手底下一个无名小卒罢了!若不是自己三个女儿带给自己的荣耀,哪有今日镇国公的风光?阿拉坦琪琪格,含义是金色最美的花朵,可见,她父母对她的期望是很高的。

荣惠自小就与父亲的兄弟巴图之子乌力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乌兰等侍女眼里,乌力吉与荣惠他们是一对璧人,总是形影不离,曾经,十三岁的她在草原上,开着玩笑问他:“若是有一天,我嫁给别人了,你会怎么样?”

没想,一向腼腆的乌力吉,突然将荣惠抱住,很深情地对她说:“无论你嫁给谁,我都会是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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