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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媳妇最大(41)

夏火一走,赶这当口黑灯紧忙吸吸鼻子,胡撸了一把脸,怕发红的眼眶子引起夏火的注意,用手扇风,在那儿掩耳盗铃。

进厕所逛荡一圈给黑灯抹眼泪的夏火蹲了能有俩分钟,冲了马桶又洗了洗手,这才晃荡出去。

“小灯,不管因为什么,喝酒伤身。不过——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你懂个屁——”勃然大怒,血淋淋的眸子契在夏火的脸上瞪圆,通红通红的令夏火心疼,看着黑灯,终于在他的面前无从躲避地落下泪来,听他扯嗓子大喝一声:“来,喝!”

买醉是很愚蠢的行为。

而往往一些愚蠢的行为才能以解燃眉之急。

黑灯仰脖子干了一瓶大哈啤,他是红着眼、流着泪,一口气儿干下的。夏火不懂,他的心里在苦闷些什么,他的样子看起来痛苦极了,而他想帮他又无从下手,因为他憋着,什么都不肯对他说。

终于,黑灯醉了。瘫在椅背里,双眼迷蒙,像一只迷路的羔羊,似乎不知道以后要何去何从。

夏火抱起黑灯,从一片狼藉的饭桌走到客卧室不过短短的几步道,黑灯窝在他胳肢窝前痛哭低泣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刮得他生疼。

床前,夏火俯下身,黑灯的臀尖先沾床,他忽然睁开他那双湿漉漉挂着金豆子的眼珠儿,清亮的月色下蝉翼一般忽闪忽闪,眨眨眼,呆泄的目光械进夏火的心窝,他为之心动。

“…哥……”

黑灯失魂落魄的声音霎时震进了夏火的血肉里。他垂首、他抬眸,四目交接……

“哥…我想你……”湿漉漉的眼,孩子气的傻笑,黑灯拱了拱身子又往夏火的怀里蹭了蹭,捡了舒坦的姿势阖眼睡了。

夏火脸色刷黑,他完全肯定黑灯期期艾艾喊出来的那声哥不是在叫他……

缔九国际,纸醉金迷。

各色豪车停满前门儿。

夏火此刻正坐在俱乐部最顶层的[天生人间],与他的老同学兼这间俱乐部的老板铁树以及其表弟段殷品茗。

他连夜让金辉送他过来,有事儿。

“我记着你上回跟我说过,你认识个催眠大师?”夏火单刀直入的说明来意,言辞简洁。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话说的一点不假。常混在一起的几个男人都有着一张道貌岸然的假面。

眉眼带笑的铁树瞧上去文质彬彬、优雅绅士,这会儿单手插兜地端着一杯茶,惬意地倚靠在观景窗前滑动着眼珠儿。

如果黑灯瞧见了这位,一准得激动地跳起来,因为铁树的名字不单单是跟他哥继树差了一个姓,就连长相、身材也相当的接近、酷似……

铁树是缔九国际的最大控股人,第二股东是夏火,其表弟段殷只占了一小部分而已。这个江城最热地皮儿上出了名的消金窟不过是兄弟三人的小打小闹而已,当然,立这么大个场子搁这儿,自然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夏火蹙眉,跟黑灯面前敛起的气焰瞬间爆破出来,红木椅上歇着的段殷撬开一条眼缝等着看戏!

“您这茬是打哪儿说起?我怎么不记着了?”衬衫、西裤、金表,标准的精英标配。

“铁树,你大爷的!”夏火浓厚的眉峰拧了拧,立马给他对面的铁树刮去俩眼刀子。

“噗嗤”一声,段殷破功揶笑。

铁树端着手里的那碗儿空茶擦过夏火坐到他的斜对面,茶碗儿往溜光的桌面一搁,俩条笔直的长腿交叠架起,铁树不徐不疾、悠哉悠哉:“说吧,嘛事儿?”

“你丫裹着人皮儿装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夏火捻灭了指间的小雪茄,撂下叠在右腿上的左脚,脸皮儿又绷紧了些,嘴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眼冒青光。

“您说谁?”铁树长臂一伸,拎起小茶壶玩起了茶道,存心找夏火膈应,谁叫这位爷架子摆得大,可得寒碜寒碜他解解气,“哦对了,昨儿那位汪小姐还来这儿跟我打听黑少爷来着……”铁树掀了掀眼皮儿望向对坐的夏火,唇角笑意渐浓。

“汪小姐……”俩道浓眉拧得死紧,夏火略微思索了一下,重新抬头对上那俩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副市长秘书千金汪圆圆?”

舞蹈艺术大师段殷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搀和这二位的事儿,坐那儿惜字如金。

夏火又把铁树意有所指的一番话搁脑子里过了一遍,狐疑地问道:“她那儿又有什么事儿?”

“想要那姑娘对黑少爷断了念想儿——难呐!”一碗茶倍儿清,铁树亲手给夏董泡的。

“甭跟我这儿弯弯绕。”夏火有点搓火,眉毛皱得死紧,生生挤出一个立体的“川”字纹儿。

“她说她有了……”铁树神情一禀,眼光犀利如锋,丝毫不见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