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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216)+番外

袁纵不忍再吓唬夏耀,便回道:“你救了他一命,仇将恩报,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也是啊……夏耀想想那个苹果,确实有点儿邪乎,看来袁纵没有轻易招惹这种人是对的。

但是反过来又觉得可惜,煞有其事地抱怨袁纵,“你丫刚才怎么没请教一下大仙儿,问问咱俩这段姻缘能不能成啊?!”

袁纵,“……”

后来夏耀还是睡不着,袁纵就把他箍在身上,手臂一环,双腿一叠,严严实实卡住了。

“行了,这回好好睡吧。”

夏耀一觉闷到大清早,醒来之后还没忘昨晚那茬儿,眼睛还没睁开就摸摸袁纵,还是在的,又眯缝着眼睛看向柜子,那袋子苹果不见了!

急忙薅住袁纵问:“昨天晚上咱屋来人了你还记得不?”

“来人了?”袁纵故作一副糊涂的表情,“谁来了?”

“就我救的那个民工啊!”

袁纵说:“我昨天晚上给你擦洗的时候你就睡着了,哪来的民工?”

夏耀一听这话,脑浆子都冻上了。

结果,不到三秒钟,袁纵就从c黄底下拎起那袋苹果。

“我操操操操……”夏耀朝袁纵暴打而去。

袁纵忙稳住夏耀,说:“别闹了,你爸妈今天接你出院,快收拾收拾吧。

夏耀都把这茬儿给忘了。

一边收拾的时候一边还在琢磨昨天晚上的事,现在天亮了,胆儿又回来了,心里暗道:不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段数高点儿么?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一想,夏耀就把这事翻篇了。

“对了,你这些天联系小田了么?他怎么样了?”夏耀问袁纵。

袁纵说:“我没联系他,但是公司那边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他早就回去工作了。不然你以为我住了这么多天院,公司能那么消停?”

夏耀脸色变了变,“这么尽职尽责啊!那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我今天回公司就是为了这事。”袁纵说。

夏耀说:“医生不是说你还要再观察两天才能出院么?”

“我能熬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你走了我更没住着的必要了。”

夏耀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好像对这个病房都有感情了。这么多天来相互扶助,彼此照顾,这种朝夕相伴的时间对于两个人而言太过难得了。

“行了,别操心了,你忘了有韩大仙儿保佑着咱们呢?”袁纵调侃一句。

夏耀笑骂着一拳砸在袁纵胸口上,“滚!”

203斩断情丝

腊月二十九这天,袁纵公司的人员基本都已清空,整栋办公大楼就剩下田严琦和替他打下手的小方还在办公室里说笑。

“黑豹那边往咱这跑了好几趟了,这回是真急眼了。”

田严琦哼笑一声,“能不急眼嘛?这片坟地真要建成,他们的楼房卖给谁?就算真有人买,价格也得大跳水。”

小方幸灾乐祸,“就是,说不定都不够养活政府那帮孙子的!”

“赔——死——他。”田严琦悠悠的吐出这三字。

小方哈哈大笑,“田副总你太有才了,这种损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哪有那个本事?”田严琦感慨道,“是袁总想出来的。”

说道袁纵,小方禁不住感慨道,“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袁总了,我记得以前他总在公司里转悠,大大小小的事都操着心,每一批新学员都亲自带。好像就从两个月前?还是三个月前?他就开始做甩手掌柜了。”

田严琦面无表情地回道,“113天前。”

小方又补了一句,“当然,也是你有本事,才能让袁总方心忙别的。以前没有你这种能挑大梁的人,袁总哪敢啊?”

田严琦哼笑一声,“赶鸭子上架,没本事也得有本事。”

小方发现田严琦似乎并不愿意聊这个便转移了话题。

“小田……不,田副总,你今年不回去过年了?”

刚问完就扫到田严琦这张伤痕遍布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这样的一张脸,怎么敢回去面对父母?

田严琦倒不是很在乎,看小方挺尴尬的,主动开口调解气氛。

“你呢?你也不回去了?”

小方说:“我买的明天上午的票,我家近,坐5个小时汽车就能到了。”

“这阵子辛苦你了。”田严琦说。

小方忙摆手,“这……应该的,应该的。”、

刚说完,田严琦的手机就响了。

接起电话,不到十秒钟,田严琦整个人都僵化了。贴在脸颊上的手机一寸一寸往下挪,嘴里喃喃自语道:“企业法人变更……”

别说他了,就连一旁的小方都震惊了。

“什么?法人变更?也就是说……袁总把公司转让……给你了?”田严琦的后背狠狠砸向办公椅,仰靠着,让奔涌到脑袋上的血液缓缓地回流。

小方在旁边一个劲地念秧儿。

“怎么可能呢?这公司是袁总一手成立的,刚成立那会儿只有七八个人,满大街地贴小广告,拉学员,差点儿给封了,熬到今天这个地步多难啊!我虽然是两年前才进公司,可袁总对咱公司的上心程度我全看在眼里,训练场上有个烟头他都管捡起来,那一荷塘的莲藕都是他亲手栽的。”

田严琦的心凉凉的,“是啊……七八年的心血全扑在这上了,甩手的时候不觉得肉疼么?”

“这要是我,跳楼的心都有了,男人活这一辈子图个啥啊?”

小方突然意识到现在说这话不太合适,便挤出一丝笑容朝田严琦说:“对了,我应该恭喜你啊!23岁一步登天,以后前途无量啊!”

“恭喜个蛋!!!”田严琦突然翻脸,一脚踹开办公椅,几大步飞跨到窗户,对着窗外怒吼三声,每一声都有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袁纵就在外面,刚来不久。

像往常一样,嘴里叼着烟,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阔步走过训练场,就像走在自己家里,晃悠晃悠单杠和爬杆,看着还牢不牢实。又走到靶场,每把抢都拎起来擦了擦,再试一试,然后走进仓库,检查武器装备,是否有发生爆炸的潜在危险……

最后走到离办公楼最近的那棵大树底下伫足凝望,这里曾经是大鹩哥和小鹩哥的栖息地,每天都在这里叽叽喳喳,闹得欢实着呢。

田严琦直接从三楼的窗户跳下,踉踉跄跄地朝袁纵急冲过来。

两个人在树下对望,袁纵立正站直,朝田严琦敬了一个军礼。

这是袁纵第一次给田严琦敬礼,里面的意味不言自明。

田严琦的情绪瞬间收不住了,蹲在地上嘶声痛哭。

“是个爷们儿就给我站起来!”袁纵厉声喝道。

田严琦此时此刻宁可让袁纵看不起,也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人。

袁纵转身要走,田严琦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袁纵的腿,哭嚎道:“我他妈根本就没图过你什么!你用不着这么羞rǔ我!你留下,我走,我走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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