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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218)+番外

“不给他找麻烦?”

夏任重嗤之以鼻,“再想!”

夏耀故作一副吃惊的表情,“难不成您还要替他付了医药费?”

“使劲想!”

夏耀难以置信地看着夏任重,“医药费都掏了,难不成您要给点儿补偿金?”

夏任重终于不卖关子了,大手一挥。

“这根本就不叫事!你听好了,爸不仅要给他一定的医疗补助金,而且打算邀请美国最著名的骨科大夫为他治疗脚伤!!”说完,大无畏的表情迟迟没有收回来,等着夏耀欢呼雀跃,大赞一声老爸你太伟大了,结果脸上肌肉都僵住了,也没等来预想的结果。

夏耀小心翼翼的说:“爸,他……他已经在美国了。”

“你说啥?”

“前儿晚上走的,手术日期都约好了。”

夏任重脸色有点儿难看,但依旧不死心地比划着手,“做这种精密手术,主要看医生,爸给你联系的这位……”

“是Nelaon博士么?”夏耀反问。

夏任重脸色更难看了,拿起手机就给远在美国的表兄弟打了过去。

“王文啊!我问你个事,你咋专挑这个Nelaon博士介绍给我啊?就没有别人了么?”

那边的王文诧异地说:“咦?不是你儿子先来找我定的么?后来你又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们爷俩是商量好的。”

夏任重,“……”

“爸,下回有事您提前说话,没事我就去睡觉了。”说完,夏耀拍了拍夏任重的肩膀,大模大样地回去了。

夏母虽然猫回了卧室,但其实一直都支棱着耳朵听着呢,夏任重醉了她可没醉,听着夏任重一步一步让儿子套进去,心里起急冒火的,终于忍无可忍推门而出。

“夏任重,你不回房间,还在那戳着干嘛?”

然后,夏耀又溜回了客厅,听到夏母和夏任重在房间里的争吵声。

“指望不上你了,你满脑子都是那些公事,根本就没这个家!”

“怎么没有?孩子小时候把屎把尿不是我伺候的?”

“你就指望着这点儿功德过一辈子吧!”

“……”

夏耀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他不是不和袁纵联系,而是联系的时间不在夏母的管制范围内,没办法,谁让一个远在美国一个尚在中国呢,十几个小时的时差。考虑到两个人的具体情况,只能由夏耀这边三更半夜来给袁纵打。

“累着呢……”夏耀持着疲软的声音,在c黄上精神抖擞地翻跟头。

袁纵柔声反问:“都干什么了?累成这样。”

“啥也没干,就帮我妈买买菜,洗洗碗,归置归置房间,招待招待客人。这种活儿看着不费劲似的,其实麻烦着呢……”

袁纵乐了一声,“瞧把你惯的。”

夏耀又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和医生见面了么?”

“嗯,已经住院了,这两天正在制定手术方案。”

夏耀赖赖的口吻说:“让他们慢点儿行动,等我过去再手术。”

“嗯,等着你。”

夏耀又问:“你确定你能搞定我妈么?”

“八九不离十。”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夏耀心里对袁纵那是一百个放心,袁纵要说八九不离十,那肯定就是十了,他爷们儿就是神!谁否认他跟谁急!

袁纵问夏耀,“你现在干嘛呢?”

“抠脚。”夏耀嘿嘿一笑,“你抠不着吧?”

袁纵冷哼一声,“瞧你那点儿出息,抠脚能高潮么?”

“能啊!怎么不能?”夏耀说来就来,“嗯……啊啊……慡死了……呃……射了……射了……”

袁纵这里是白天,医生就在c黄边转,哪架得住这么折腾?

“别闹,我这有人。”

夏耀一听这话更来劲了,继续唱双节棍,哼哼哈嘿的。

袁纵禁不住笑骂道,“你再敢跟我骚,等你过来把你屁股操废了!”

“现在就想让你操废了……”无敌小贱音儿。

袁纵心都苏了,只能柔声哄道,“听话,睡觉吧,你那都几点了?”

夏耀看了一下表,说:“再聊五分钟……现在是两点四十,再聊五分钟就是两点四十五,我再撸十五分钟的,三点钟睡觉,齐活儿!”

“算得还挺精准。”袁纵哼笑一声。

夏耀容不得袁纵反抗,急忙开启下一个话题。

“你公司的事儿处理完了么?”

袁纵说:“早就处理完了。”

“那么一个大烂摊子,攒了那么多事,你两天就处理完了?”夏耀持怀疑态度。

袁纵说:“想把烂摊子收拾好不容易,转手不就容易多了。”

夏耀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

“我把公司给小田了。”袁纵说得很平静。

夏耀想过千万种袁纵摆平田严琦的可能性,比如设立分公司,让田严琦接手,划清两个人的界限;比如给田严琦一笔巨额资金供他另起炉灶,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但都没想过袁纵竟然可以做得这么彻底,这么绝。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夏耀情绪陡然激动。

袁纵却沉稳地说:“很多时候,商量就是在给自己找退路。”

“先是五百万,然后是房子,最后是公司……你他妈的回回马后炮!就你丫有魄力!就你牛逼!”说完也不用袁纵再催促再废话了,直接把电话挂断,也没心思撸了,觉都不用睡了,三更半夜开着车出门了。

公司大门口,高高亮起的两盏大红灯笼还是夏耀去年这个时候挂上去的。

“金字招牌”依旧如往常那样耀眼醒目,大气磅礴——纵横特卫安全顾问有限公司。多少心血才能铸成这几个大字,让业内人士每每提起,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尽管袁纵矢口否认,夏耀心里也明白,袁纵之所以抛下这些荣誉,就因为自己曾经在街头甩出的那四个字——我不知道。

现在袁纵让他知道了,什么叫信守诺言,什么叫割肉之痛。

夏耀使劲砸门踹门,叫唤嚷嚷,都不可能再有人给他开门了。

熟悉的甬道、跑道、草坪、训练场……袁纵和施工人员一起挖出的人造池塘,袁纵亲手修剪过的柳树枝,袁纵为了给他开小灶而无数次进出的大厨房,袁纵为他一人烧热的暖气管,袁纵专门供他撒泼耍浑、闹妖蹭睡的办公室……

三更半夜,夏耀手扒在铁栏杆上,看着这些,哭得像个傻逼。

夏耀一晚上都没有回家。

夏母又和夏任重吵了一架,倒不是因为夏耀半夜出门,不知行踪,而是因为夏任重一大早接了个电话,要收拾东西回工作地。

夏母第一次披头散发地跟夏任重争吵。

夏任重说:“要不你跟我一块过去?”

“我跟你一块过去?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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