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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228)+番外

彭泽面露纠结之色,“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夏耀的眼神黑幽幽的。

“这样吧,你回去探探话。”彭泽朝夏耀说,“你观察观察你妈,看看是不是真的性情大变,说不定就是一时兴起,是你想多了。”

晚上,夏耀回到家,夏母正在拖地,电视上放着晚会。

等到了一个歌唱节目,夏母停下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这几个小伙子真帅,我最近很迷他们。”

夏耀扭脸往电视上一瞧,差点儿从沙发上出溜下去。

“您喜欢他们?他们比我还小七八岁呢!!”

夏母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我知道啊,EXO嘛!”

连夏耀都叫不出这个组合的全称,连夏耀这个年龄段都对这种偶像组合不来电了,他额娘竟然会……我滴分擦擦擦,是哪个王八犊子唤醒了您的少女心啊?!!

211连老娘的醋都吃!

夏耀趁着夏母去收拾书房的工夫,偷偷潜进了她的卧室。现在叫她和夏任重的卧室已经不太合适了,应该叫夏母一个人的闺房。整个房间出来大c黄上的被褥和枕头是双人的,其余地方看不到另一伴的任何痕迹。

以往沉寂的梳妆台又开始鲜活起来了。

梳妆镜擦的锃亮,里面找出夏耀这张茫然又苦逼的面孔。

这段时间和袁纵接触少,连倒饬的动力都没有了,加上整天加班工作,整个人灰头土脸,与额娘的精神面貌插了好几个档次。

夏耀在夏母琳琅满目的化妆品上仔细排查,拿起一个瓶子闻一闻,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夏耀总觉得这个化妆瓶上有袁纵的气味儿。

而且这些化妆品都是刚拆封不久的,俨然就是近期买的,产品功能有重叠。以夏母的消费观念而言,她不太可能会同时买很多套,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送的。

至于这个人是谁……夏耀手贱拉开了抽屉。果不其然,有一套礼盒还未拆封,上面一个赤裸裸的大粽子图标。

这个图标还是夏耀亲手设计,后来做成了印章,没事就在夏耀的本子、桌布或者一切带盒子的生活用品上乱戳一气。

夏耀心里酸得冒气泡,下面那根都快变成腌黄瓜了。

你姥姥的!你都没给我买过护肤品!都没给我买过!人家宣大禹还给我买过呢!你都没给我买过!!

可夏耀看袁纵给夏母买的这些,怎么看怎么专业,怎么看怎么用心。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关心爱护,那得是多上心啊?!!

夏耀离开夏母的梳妆台,又在她的c黄边磨叽了一阵,在摆弄她枕头的时候,突然翻出了底下的一个小本子。

这个小本子继承了三十年前的功能--作诗!

夏耀简单翻阅了一下,里面只有几首,上面记录的日期都是最近创作的。

第一首--《渴望爱情》。

爱情依然活在我的心底,

就像遗弃的火种在潜伏,

也注定在这沉静的深夜,

呗某一只大手层层燎起。

爱情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额头与心双双失去年龄,

在叹息与热恋的碰撞中,

铺成修远漫长的这一生。

一看到这个题目,夏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十岁的女人,有夫有子,平白无故渴望爱情?再往下看,“大手”?为毛是大手?夏耀满脑子都是袁纵的“老虎钳子”。在看到“失去年龄”四个字,满脑子都是年龄差啊年龄差!

还有,为啥会有“叹息”,是因为跟我爸生活不幸福么?为啥又有“热恋”?跟谁热恋?这“碰撞”又是怎么来的?没有出轨、纠缠不清的两段情,怎么会有碰撞?

夏耀正胡思乱想着,夏母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夏耀徒然一激灵,赶忙将小本子塞回了夏母的枕头底下。

结果夏母只是在哼歌,没有进屋来。

夏耀刚松一口气,夏母的歌声就猝不及防地传了进来。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有花。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又笨又傻。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怎么会爱上那个他……”

不想长大……夏耀心里一哆嗦,我这个岁数的唱这歌都为时尚晚,您可敢哼啊!都说循环哼唱一首歌是潜意识的外在释放,姑且不说夏母哼歌的出发点是什么,夏耀只是想知道夏母学唱这首歌的出发点是什么。

夏耀不敢再想了,趁着夏母进卫生间的工夫,匆匆忙忙从她的卧室撤走了。

睡觉前,夏耀给夏任重打个电话。

“爸……”患难同胞的口吻。

夏任重感觉像是要睡了,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

“怎么突然想来给我打电话了?”

夏耀说:“想您了,想问问您最近怎么样。”

“我啊?一直那样,总有忙不完的事。”

夏耀说:“你别总是忙,也要注意身体。”

更要注意我妈……夏耀心中暗暗提醒。夏任重毫无危险意识,在手机那头开心地笑了两声。

“嘴儿这么甜,又干什么坏事了?”

夏耀的手一边把玩着c黄单一边说:“瞧您这心理素质,关心您两句就承受不了了?”

“我不是承受不了,我这走思维惯性,被你妈数落多了,有点儿被迫害妄想症。”

夏耀一听这话,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我妈又数落您了?”

夏任重说:“几天前的事了,这程子一直没通电括。”

我滴个擦擦擦,夏耀心中呐喊,我的爹啊!您能不能有点儿忧患意识啊?您再这么没心没肺,《雷雨》的改编版就要在咱家上演了啊!

夏任重又说:“自打我过年回到这边,你妈就一直不给我好脸看,她出去度假一个多月,我一直打不通电话,派人到家里找,才知道她去了美国。后来我就埋怨了两句,你妈就跟我急了,说我干涉她的个人生话,说我不尊重她。你听听这叫什么话?两口子都不能干涉,还能叫两口子么?”

夏耀重重地点头,“爸,我特别赞成您的观点。”

“后来我又想了想,你妈说的也对。有时候我太自私了,既没法在你妈身边陪着她、照顾她,还干涉她的人身自由,确实有点儿不应该。”

夏耀一脸黑线,白心疼您了。

“爸,您那不叫干涉,叫关心,我妈嘴硬心软,以后您勤给她打电话就好了。”

夏任重忍不住感慨道:“我打给她打得挺勤的,关键是她接的不勤啊!”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我妈现在都不接您电话了?”

“嗯,尤其最近一段时间,闹得厉害。”

完了……夏耀撂下电话,心中有种莫须有的绝望。

怎么越琢磨这事越邪乎呢?

夏耀失眠了。

晚上两三点钟,一个人在c黄上翻来覆去,房间的灯开了关,关了开。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这么晚谁打的电话?

夏耀拿起来一看,是袁纵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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