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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53)+番外

夏耀攥住狱警的胳膊,淡淡说道:“这事你甭管,你能帮我传他出来么?我想和他谈谈,几分钟的事。”

狱警点点头。

没一会儿,王治水又被狱警传到值班室。

夏耀一拳将王治水挥到墙角,手扼住他的脖子,怒汹汹地质问:“我钱包呢?”

“你钱包?”王治水故意装傻,“你钱包找不着了?会不会是丢路上了?刚才咱俩聊天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的钱包翘出一个小角。完了,肯定是甩出去了,夏警官,你赶紧去找吧!”说完朝夏耀胸口使劲推了两把。

夏耀咬牙怒目瞪着他,说:“我不要钱包和钱了,你把卡给我。”

“我连你钱包都没拿,哪有你的卡啊?”王治水继续装。

这一刻,夏耀终于能理解宣大禹了。

这货太牛逼了,不是一般的牛逼,用这种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拙计,把宣大禹耍了两次,顺带着把他这个刑警都耍了一次。无凭无据的时候告不了他,现在有凭有据了还是没法告他!不能打不能骂不能刺激,还得好吃好喝招待着”

夏耀点点头,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句。

“我给你跪了。”

说完,猛的甩开王治水,大步朝门外走去。

看到狱警在外面抽烟,夏耀特别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

“他跟我闹着玩呢,钱包还我了。”

狱警一脸黑线。

夏耀又拍拍他的肩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嘱托。

“帮我好好罩着他。”

从拘留所大门出来,夏耀那张脸瞬间阴黑透顶。上车之后,手狠狠插向衣兜,将王治水偷摸塞进来的银行卡、会员卡、身份证掏出,猛的一甩,洒得满车厢都是。

74顺顺毛,不碍事。

“哥,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袁茹说。

袁纵背对着袁茹默然而立,目光直视着窗外。夏耀的车从大门口驶进来,车速较快,到了停车场猛的一脚刹车,车身剧烈摇晃。夏耀从车内走出,敛着一身的狂躁气焰,将车门咣当一声撞上。

袁茹接着说:“我决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袁纵看到夏耀迈着急匆匆的大步朝训练馆走来,鞋底擦出一溜火星子。

“当然,为了答谢哥一直以来坚持不懈的关心和维护,我也决定给哥一个惊喜。”

袁纵的视线顺着办公室玻璃朝外扫去,夏耀将包恨恨的甩在地上,连衣服都不换,就朝一个沙袋走去。两只手扶稳之后,便开始对着沙袋拳打脚踢,看起来颇有泄愤的嫌疑。

“哥,你猜猜是什么惊喜?”

袁纵径直地打开门,直奔着夏耀走去。

袁茹在后面怒喊,“嘿,你丫听我说话没啊?”

袁纵走到夏耀身边,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夏耀那张脸阴嗖嗖的,只顾着闷头打拳,看都不看袁纵一眼。后来大概对袁纵这么杵着心生不满,拳头转了个方向,把沙袋往袁纵身上扫。

袁纵用手稳住了沙袋。

夏耀最后发狠地在沙袋上抡了一拳,一屁股坐在软垫上,呼呼喘着粗气。

袁纵俯视着夏耀,手指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问:“过瘾了么?”

“不过瘾。”夏耀心里还憋屈着呢。

“走,我带你去靶场过过瘾。”

袁纵拽着夏耀的手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巧碰上也要下楼的袁茹,袁茹盯着他俩牵在一起的手,说:“你们……”

还没说完袁纵和夏耀就大步流星地走人了。

袁茹盯着俩人亲密的背影,禁不住露出满足的笑容,啧啧……”看着还真梃像一家人的,看来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一场大雪过后,靶场更显得寂静空旷,洁白平整的雪地让人不忍心第一脚踩乒去。几个孤零零的靶子竖在雪地当中,袁纵走过去掸掸上面的雪,将靶纸重新在上面贴好。

几十米外,夏耀肩扛一杆步枪,一只眼对着瞄准镜,反复调整位置。

选中第六个靶子,夏耀将他视为王治水的化身,砰砰道……连发十枪。子弹出膛的震撼感让他的手指微微发麻,心中的铁疙瘩在乎弹的冲击下破裂开来。

袁纵也端起枪,瞄准第二个靶子。

夏耀忍不住朝旁边扫了一眼,袁纵持枪的这一刻是最迷人的。这种酷爆的持枪姿势并非是摆出来的,而是日冬天长磨合出来的。凌厉的目光,刀削般的侧脸和冷冰冰的枪械融为一体,感觉枪在他手中不是一把工具,而是一个陪伴多年的知己。

袁纵瞄准的速度非常快,干脆利索地打完十枪。

夏耀又瞄准第三个靶子,继续臆想成王治水,发泄性的甩出十发子弹,心里顿觉痛快。

袁纵随后也跟着打出十枪。

两个人像是较劲一样,八个靶位一共八十枪,每个人四十枪。打完之后过去看靶纸,数着各自中靶的数量。

夏耀先数了一下自己的,第一个靶子因为打得太急中弹数量很少,只有三发中弹,而且都是距离靶心比较远的位置。到了第二个靶子就稍微好一点,后面一个比一个好,最后一个靶子七发中靶,而且有一颗正中靶心。

“怎么样?”夏耀禁不住朝袁纵得瑟。

袁纵朝他露出还凑合的表情。

夏耀不服,“我看看你中了多少弹。”

袁纵刚要去数,夏耀就把他拨弄开了,“我帮你数。”

第一个靶子只有一个弹孔,正好在靶心的位置。

夏耀瞬间露出鄙视的表情,“就你这水平还神枪手呢?这一枪瞎碰上的吧?”

说着又转到下一个靶子,还是只有六个弹孔,夏耀禁不住开始纳闷了。再到第三个,第四个靶子依旧如此二夏耀滞楞了几秒钟,瞬间看出了端倪。袁纵不是只中了一发,而是第一发正中靶心,后面九发都从这个弹孔穿过。

夏耀顿时吓尿了。

震撼过后,便是歇斯底里的怒吼和咆哮声。

为毛不让着我点儿?为毛不让着我点儿?……老子来这是寻求安慰的,是来找心理平衡的,不是特么的免费给你当陪衬的!!!夏耀用枪杆在袁纵后背上狂抽数下,然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抽烟运气。

袁纵把枪往地上一放,盘腿坐在夏耀身边,手蹭了蹭他脑门儿的汗珠子。

“我们大少爷今儿是怎么了?”

夏耀狠狠将烟头捻灭在雪地里,没好气地说:“让人蒙了。”

袁纵微敛双目,“谁敢蒙你?”

“一个小瘪三儿。”

夏耀终于逮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把心里那点儿憋屈事通通倒了出来。期间无数次怒砸雪地,还脸红脖子粗地和袁纵一通嚷嚷。

“说,那货是不是你丫存心安插到大禹身边折腾他的?”

袁纵瞧夏耀这副委屈样儿,心疼肯定的必然的,但心疼之余也不免酸意顿生,又是宣大禹的事。静默的听夏耀说完,淡淡地开口。

“我不认识什么王治水。”

夏耀其实也知道袁纵干不出这种事来,但就是想找茬儿骂他两句。

袁纵大手抚上夏耀冰凉的脸颊,语气温和,“行了,多大点儿事啊?谁没受过骗?小伙子么,豁达点儿,有账咱等他出来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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