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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7)+番外

三圈过后,一个队员懈怠了。

站在袁纵旁边的副总教官见状,上去就是一脚,钉子鞋狠狠顶在队员膝盖上,直接脱了一层皮。疼得那个队员倒地打滚,哀嚎连连。

“起来!”副总教官大吼。

累到虚脱,疼得撕心裂肺,能起来才怪!

副总教官又一脚补在尾椎骨上,踹得年轻队员趴地嚎啕大哭。

这种情景,在这种地方见得多了,教官们眼皮都不眨。

袁纵走到那个队员面前,淡淡说道:“起来。”

再平常不过的口吻,再简短不过的两个字,却像两把冷冰冰的枪,枪口对着左右两个太阳穴,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极度畏寒的情绪,完全不容违抗。

队员嘶声哭喊,拼尽全身力气爬了起来。

然后,袁纵的手漠然一指。

这名队员一瘸一拐地归队,把轮胎的一部分顶在肩膀上,豆大的汗珠子糊住了眼睛。

袁纵又是淡淡一个口令。

“跑。”

六个人迈着齐刷刷的大步跑走了。

“袁总,袁茹在休息室等您呢。”

袁纵给了旁边的副总教官一个眼神,让他严格盯着,然后迈着大步朝不远处的休息室走去。

袁纵走后没多久,赶上休息时间,队员们盘腿坐在一起闲聊。

“咱总教官最近忙什么呢?”

“据说是忙他妹妹的事,袁大美人又相中一个小哥,才24岁,长得特帅,貌似还是官二代。”

“我就纳闷了,你说咱总教官有30了吧?怎么不见他为自个儿着着急?咱这的女保镖多漂亮啊!去海边搞特训的时候全特么比基尼,大奶子晃荡着,总教官眼皮都不瞭一下。”

“我总觉得着吧,咱总教官没人味儿。”

“我草……你怎么说话呢?”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在我的心里,就没有袁总谈恋爱的这一概念。他就是端枪杆子的,就是英雄豪杰,就特么没长儿女情长那根筋。”

“那不一定,没准就是开窍晚呢!我和你说,我老舅就是这种人,三十五了都没对象,家里人急坏了,以为他是G呢。结果怎么着?人家某一天突然开窍了,一眼就相中我舅妈了,自那之后死活都不撒手了!”

“吹哨了,快起来。”

“……”

袁茹又来给袁纵洗脑了。

“哥,你知道么?夏耀养了一只鹩哥,那只鸟特别可爱,就像夏耀一样可爱。”

袁纵能不知道么?昨晚上被那鸟骂了两个多钟头。

“哥,我也好喜欢那只鸟,我也想关心照顾那只鸟。你说,我们两个一起养鸟,是多么温馨浪漫的一件事啊!”

袁纵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袁茹嘿嘿一笑,晃悠着袁纵的手臂说:“哥,帮我把这盒饲料给夏耀送过去吧,这是我专门找饲养师配的,吃了能让鹩哥嗓音更加嘹亮。以后等我们在一起了,就让那只小鸟天天给我们唱情歌,哇咔咔……”

袁纵二话没说,直接把那个盒子接了过来。

袁茹发现,袁纵对她和夏耀的态度越来越宽容了,看来他已经在心底默认了这个妹夫。

袁茹不知道,其实袁纵也养了一只鹩哥,今个早上在市场上买回来的。体型比夏耀养得大了一圈,毛色黑亮,嗓音也更加嘹亮。他也为这只鹩哥买了一个复读机,专门教它说话。

回到单位,袁纵就把袁茹给他的那些饲料全都喂给了自个的鸟。

其后的两天,夏耀发现,他的鹩哥不爱叫唤了,整天无精打采的。而且食欲不振,以前最爱吃夏耀亲口嚼过的五香花生米,现在闻都不闻一下。

难道是这两天骂人骂多了,过度劳累导致的?

于是夏耀把复读机撤下来,白天让鹩哥充分休息,不再吵它了。

结果,情况不仅没有改观,而且愈发严重,他的鹩哥越来越颓靡了。

这天下午,夏耀在单位心神不定,老是惦记着家里那只鹩哥。于是和领导请了个假,提前开车回家了。

结果,还没打开卧室的门,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鸟叫的声音。

难道他的鹩哥又欢腾起来了?

夏耀满心期待地推开门,结果,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眼珠子都绿了。

在他的鹩哥旁边,赫然出现了另一只大鹩哥,闷雷一样的大嗓门对着他的鹩哥叫唤:“不滚!不滚!不滚!”

而他那只可怜的鹩哥,就哑着嗓子奋力回斥:“滚蛋……滚蛋……”

每一声“滚蛋”都是如此艰难,如此令夏耀心酸。

后来,他的鹩哥彻底说不动了,丧眉搭眼地蜷缩在笼子里,小眼珠滴溜溜地转着,那股可怜劲儿就甭提了。可旁边那只大鹩哥还在喋喋不休地叫唤,一副仗势欺人,欺人太甚的狂妄嘴脸。

夏耀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12秒射。

夏耀就坐在卧室里等,临近下班的时间,阳台处传来细微的动静。

他一大步飞跨过去,掀开窗帘,就看到一张令他憎恶的面孔。袁纵轻巧地开窗取鸟笼,从夏耀听到动静到拉开窗帘,前后不足两秒钟时间,鸟笼子已经被袁纵稳稳端在手上了。

“行啊!”夏耀阴测测的口吻。

袁纵语气沉稳地说:“你的背心穿歪了,奶头都露出来了。”

夏耀上身一个跨梁背心,因为刚才跑得过猛,背心被带歪了。下半身一条居家睡裤,裤腿儿挽起,露出平滑匀称的小腿,两腿分开站立,温和亲切又不失男人味儿。

你特么那个才叫奶头!老子这个不产奶,就是分清正反面用的!夏耀面露憎意,直接把手伸向窗外,语气异常声音。

“拿来!”

袁纵问:“什么?”

夏耀冷冷言道:“你妹要送我的礼物。”

袁纵转身回到车上,把袁茹交代给他的曲奇饼的盒子和装饲料的盒子一并拿了出来。

夏耀拿到手之后,耐着最后一丝性子朝袁纵说:“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您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说完,把窗户砰的一声拉上了。

本想把“礼物”直接扔进垃圾箱,后来想了想,还是看完了再扔吧,也算没白受这几天的气。

于是,夏耀把装曲奇饼的盒子打开了。

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夏耀的半眯着的眼睛赫然瞪开。

里面装的是一个木鱼,和尚的专属物。

再半撕半拆地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本经书。

夏耀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头皮都快烧焦了。

拿着这两样东西直奔窗口,想直接从窗口扔出去,结果打开窗户,袁纵还站在那,一个姿势都没变。

“行,没走正好。”夏耀指着袁纵的脑袋说:“告诉你妹妹,我想跟她见最后一面。如果她还想在我这留下一个勉强不错的印象,你就奉劝她别穿超短裙来!”

晚上,得知了这个消息,袁茹大大地激动了一下。

“哎呦我的妈啊!哥你太牛逼了!我追了他那么久,别说约我了,就是我约他,他都没应过。”

袁纵难得主动表露出对袁茹的关心,“先寻思一下明天穿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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