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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70)+番外

“我……”

夏耀一激动站起身,跳蛋的遥控器耷拉在裤子外面。

惨不忍睹!

这四个字是夏耀当前处境的真实写照。

如果他不慌张,大大方方地承认:“这是我刚买来的,来来来,我告诉你到底怎么回事,保准乐死你,”情况可能会好一些。可夏耀偏偏是一副畏罪潜逃后被人抓捕归案的表情,没有的事也让他这张脸给招认了。

袁纵定定地看了夏耀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人了。

听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刺响,夏耀能感觉到那里面充斥了多少隐忍不发的暴怒情绪。

恨恨的在箱子上砸了一拳,夏耀脑子里就仨字——我完了。

夏母泡完茶,走到夏耀房间一看,人呢?

“走了。”夏耀说。

“这么快?连口水都没喝就走了?”

夏耀没说话,顾自到阳台上抽烟。

说实话,如果刚才夏耀直接追出去,痛快解释一番,也就没什么事了,可他拉不下那个脸。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什么都没干,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立场和身份去解释这件事。

尽管夏耀已经亲口承认袁纵对他的重要性,可两个人并没有确定关系。换句话说就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给对方设限。只是凭着感觉亲密无间地相处在一起,想亲热就亲热,想吃醋就吃醋,从不深想其中的指代意义。

所以夏耀就想了:那不就是一堆合成材料么?人家正牌男女朋友都有用这种东西的时候,人家都没计较,你凭什么跟我计较?

别说没正式和你在一起,就算正式和你在一起了,老子用这个东西又怎么了?

这么一想,夏耀心里又豁达了,不跟他一般见识!明个直接去公司,该谈话说话,该逗闷子逗闷子,我就不信你一个老爷们儿好意思小心眼。

晚上,夏耀把那个充气娃娃贴心地密封严实,搬到了夏任重的车上。

“孝敬您老的。”

夏耀不明说,只是嘿嘿一笑,独属于父子间的那种默契又邪恶的笑容。

一般儿子都会和妈妈亲,毕竟父亲对儿子会严厉一些。夏耀家正好相反,典型的严母慈父,夏任重对夏耀特别宠爱,父子俩的关系一直特别好。

第二天一早,夏任重收拾好东西,又要回工作地了。

临走前夏任重朝夏耀说:“如果过年的时候我回家,你还没有女朋友,我就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夏耀嘿嘿一乐,完全不放在心上。

夏任重走后没多久,夏耀就开车去了袁纵的公司。

到了那之后,夏耀就像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走进袁纵的办公室。自打他和袁纵关系近了之后,就不再去更衣室换服装了,直接就在袁纵办公室就把这件事办了。

作训服明明就在里屋的墙上挂着,夏耀假装看不见,故意朝袁纵问:“嘿,你把我训练服放哪了?”

特别淡然的口吻,就和平时一样,好像昨天被抓包的人不是他。

可惜,夏耀选错了时机,现在的从容在袁纵的眼里不是问心无愧,就是单纯地想混过去。

夏耀等了半天没听到回话,扫了一眼袁纵阴沉的面孔,心里冷哼一声,不搭理我就得,我自个儿去找。

平时夏耀换衣服都去里屋,今儿偏偏要在外面,在袁纵眼皮底下,在一个玻璃外面处处是人影的高调场所。

然后,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后面的衣架上。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了。

夏耀捡起来一看,我草,我怎么把这个玩意儿也给揣过来了?赶紧塞回衣兜里。

然后,把自个儿脱得光溜溜的,平时是脱一件穿一件,今儿是全脱了,也没见往身上套。直到身后传来猛的将窗帘拉上的沉肉声响,夏耀才慢悠悠地托衣服穿上。本以为一转身就会听到袁纵的怒吼,结果还是一张阴寒的面孔,紧闭的唇角。

还不理我是吧?夏耀继续自说自话:“我出去跟他们训练了。”

现在是结业前的紧张训练时期,每个学员都很卖力,因为结业成绩会影响他们证书上等级的划分。夏耀就不用担心这些了,他本来就不是参与保镖特训的,所以不用参加考试。于是义务当起了陪练,免费做人肉靶子给人摔打。

“来啊!”

因为对夏耀的身份有顾忌,学员不敢下狠手,夏耀就先用阴招挑衅,激发起对方的挑战欲望之后,再心甘情愿被人虐。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夏耀不知道往软垫上摔了多少次。

每次倒下去心里都是一句狠话,我就不信你不搭理我。

终于,袁纵冷厉的身形从办公室闪出。

一声,‘集合,”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所有学员全部归位,直挺挺地站着。

袁纵目光如炬,里面迸射出黑色的火焰。

学员们全都呼吸困难,有一种死到临头的错觉。从没见过袁总这种眼神啊!这是要血肉横飞,横尸遍野,片甲不留的架势啊!

过了一会儿,袁纵开口。

“解散。”

所有学员都始料不及,解散?我没听错吧?目目相觑,几乎没人敢动。

袁纵紧跟着又说了一句。

“夏耀你留下。”

88小样儿,让你挑衅!

训练馆瞬间被肃清,连管理员都自觉地撤了,整栋大楼就剩下两个人。

夏耀突然感觉一阵阴风扫面。

袁纵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浓重的黑眸瞪视着夏耀,不发一言。

夏耀强拿出一份胆量继续和袁纵逗闷子。

“哟?您终于肯理我了?心眼儿挺大么!”

其实这个时候,袁纵已经从夏耀的眼里看到了畏惧,心里还有一丝不忍。可是没办法,积掼的怒火已经到了自我消化不了,心疼抵挡不住,瞬间爆棚顶出的疯狂境地。只要一想到夏耀摆弄那副恶心的躯体,袁纵就有种想强操他的冲动。

“你干嘛?别拽我!”

夏耀被袁纵一胳膊抡到肩膀上,直接扛进了小黑屋。进去之后容不得半点儿反抗,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被迫面朝墙壁受训。

夏耀好歹是名刑警,贴墙根儿的事向来都是犯人干的,他哪受得了这份委屈?

瞬间撕破脸,朝袁纵喝令。

“你丫松手!”

这面墙站过不少人,每个人都是来这挨打的,一棍子下去三天甭想坐着。袁纵肯定不舍得朝夏耀下黑手,气到爆炸也仅仅是在屁股上的软肉上拧一下。这里神经密布,既拧不坏痛感又强烈。,

夏耀嗷的一声叫唤,瞳孔里满是怨恨。

“你凭什么打我?”

袁纵说:“我是你的教官,你利用不恰当方式参与陪练,我不该罚你么?

说着又在夏耀痛处拧了一下,疼得夏耀直咧咧。

“你丫公报私仇!”

袁纵铁青着脸质问:“那你说说,我报的是哪门子仇?”

夏耀不想提昨天的事,也不想解释,就是:个劲地挣扎和较劲。后果就是多挨了好几下,疼得叫骂连连。后来连骂都不骂了,就在那一个劲的哼哼,看着好不可怜。

袁纵一瞧他这样,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句话么?非得这么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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