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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82)+番外

“儿子呢?”夏任重问夏母。

夏母说:“一大早就背个大包出门了,肯定约会去了呗。”

夏任重不解,“还背个大包?”

“头一次见面不得带个礼物啊?你以为还像咱们恋爱那会儿,您一袋大米,两包挂面就把我娶回去了?”

夏任重嘿嘿一笑,背个大包?看来拿的东西不小啊!

结果,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夏耀都没回家。

夏任重不由的操心起来,“怎么这个点儿还没回来?”

夏母成天和夏耀生活在一起,夏耀又隔三岔五不回家过夜,夏母早就见怪不怪了。

“应该是和那个姑娘在街上逛呢,过年这几天商场且不关门呢,有的年轻人一逛就是大半宿大半宿的。”

夏任重说:“我就怕他一瞧上眼就把控不住了。”

“你也把你儿子想的太随便了。”夏母瞪了夏任重一眼,“现在娱乐场所这么多,年轻人就喜欢去KTV,酒吧之类的,不是一泡就一宿么?”

“可他的手机打不通了。”

夏母特别了解夏耀,“他每天一到这个点儿,手机就没电了。”

夏任重还是隐隐间有些不放心。

“行了,你就甭替孩子操心了,你明天不是也得走么?赶紧去归置自个的东西吧。”

此时此刻,夏耀正在黑龙江省的茫茫大雪里艰难前行。

原本他中午就下飞机了,但是袁纵的老家不在哈尔滨市,还需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客车。因为路上一真在下雪,道路湿滑,夏耀怕坐客车不安全,果断选择火车。结果火车票只有普通快车了,夏耀又在火车上熬了三个小时,等下了火车天都黑了。

从火车站出来,夏耀本想直接打辆出租车开到袁纵所在的村镇,一步到位。结果一问司机,竟然要价两千,又说雪太大路不好走,又说过年期间赚钱不容易。夏耀一想两千块钱都够返程的飞机票了,果断选择公交站。

一共转了三趟公交,夏耀才抵达袁纵所在的小镇。

那个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夏耀依旧没有让袁纵开车来接的打算。虽然卡其色的毛呢外套已经落满了雪,小脚裤溅上了泥巴,发胶塑造的立体秀发造型也塌了,可丝毫抵挡不住夏耀那颗想秀惊喜的火热的心。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夏耀发现自己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来来回回转悠,心里终于有些动摇了。天气越来越冷,温度已经低得没有下限了。夏耀根本不敢站住,一旦站住两条腿马上就会僵,恨不得一口吐沫啐出去,没到地上就已经成冰碴了。

夏耀用冻僵的手指哆哆嗦嗦地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费了好大劲才按了一下,然后发现手机没电了。

没撤了,走吧!

夏耀已经顾不得任何形象了,把背包里的衣服全都掏出来,一件一件往身乒套,背包越来越轻,身上越来越重,行走越来越困难。脑袋哺嗡作响,喘气都困难,但是必须得坚持,因为夏耀听说过在黑龙江晕在街上是一定会被冻死的。

路越走越偏,夏耀来之前的热情全都磨灭了,心里一个劲地骂:不是说搬了么?就搬到这种破地儿?以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么?

“那个,叔……”夏耀几乎拼尽全力拽住一个中年男人,“您知道老房村在哪么?”

“老房村啊,一直往东走,隔着俩村,离这还挺远的呢。”

东……东……夏耀抬脚往西走,又被好心的大叔给拽了回来。

“那边是东。”

后来夏耀终于到了袁纵所在村,唯一让他庆幸的悬当地村民特别热情,袁纵在村里家喻户晓,只要一说来找他的,没人不乐意帮忙,和去找王治水时候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夏耀沿着村民指点的路一步步朝袁纵家逼近,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夏耀又冷又累冬饿,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现在任何企图都没了,什么偷偷潜入家中藏在柜子里,什么乔装打扮后躲在某个路口……拉倒吧!现在只要袁纵能给他开门,他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袁纵家的麻将桌刚散,七八个人从院里走出来,袁纵把他们送到门口。

夏耀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伙人从某家涌出。

太好了,终于有人了,可以问清楚具体哪一家,不用再乱敲人家门了。

夏耀费了老鼻子劲才跑到这群人中间。

“麻烦……麻烦……问一下……”

袁纵转身刚要往里走,听到身后的声音,脚步募的刹住。

“袁纵家住哪?”夏耀总算问了出来。

一个哥们儿转身朝门口吹了声口哨,“袁纵,有人找。”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朝门口看去。

袁纵的目光也在他身上定住,夏耀已经完全没有辨识度了,平日里那英俊不羁的派头和潇洒的气质全没了,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个大笨熊,头发上落满了雪,唯一能看的就剩下那张脸,已经红得如同晾在外面的冻柿子。

直到夏耀像突然打了鸡血般狂冲过来,蹬着他的膝盖爬到他的身上,死死缠住他时,袁纵才相信这一刻是真的。

心脏陡然间爆裂开来,涌出的血液冲上脑际,硬生生地逼迫袁纵享受这村幸福到了晕眩的感觉,刻骨铭心。

袁纵大手扣上夏耀带着冰冷的头发,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怎么跑这来了?”

夏耀将脸埋在袁纵颈窝处取暖,好半天才缓过来,说:“快,快带我去厕所,要憋不住了。”

袁纵一边抱着夏耀往里走一边问:“怎么不在路上解决了?”

夏耀说得无比可怜。

“就指望这泡尿保暖呢!”

98好小子!

袁纵直接把夏耀抱进屋,从门后拽出一个桶,说:“就尿这里。”

夏耀纳闷,“你家没有厕所么?”

“厕所里没暖气,你就在这尿吧!”

夏耀憋得太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边发抖一边解裤子。因为手指冻碍太僵,扣子又卡得太紧,废了好大劲都没解开,最后哭丧着脸向袁纵求助。

“帮我解开,快点儿,憋不住了。”

袁纵帮夏耀把裤子解开,手指触碰到夏耀的屁股,感觉到上面潮哄哄的全是汗,把里面的保暖裤都打湿了。

也许是憋得太久,也许是被袁纵盯着的缘故,夏耀晾了半天的鸟都没动静。

袁纵用手在上面技术性地捏了一下。

“哗!”

夏耀手扶着鸟,袁纵扶着夏耀的手,两个人一起目睹小家伙倾泻而出的豪放。

“真冲。”袁纵说。

夏耀脸颊胀红,舒畅享受的同时也有一些难堪。尤其当袁纵攥着他的手帮他抖鸟的时候,夏耀都不知道该把脸藏到哪了。

发泄完毕,夏耀把鞋一甩,湿衣服一拽,猴急地往炕头扎,逮着热被窝就往里面钻。

“先别进被窝,先把头发吹干了。”

夏耀完全不听他那套,满脑子都是冷、冷、冷,钻进去之后就把自个儿蜷成一个大球,一个劲地在里面打哆嗦。

袁纵拿了个电吹风过来,大手抄起夏耀的头,让他躺在自个的臂弯里,帮他把头发一点一点儿吹干。夏耀就那么老老实寒地窝在袁纵的怀里,眼睛闭着,温顺地随着袁纵吹拂的动作转着头,一脸的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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