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渣了大佬后又穿回去了(143)
那里白生生的,有些褪色的青.紫隐隐的藏在病服里面。傅洲仅看了一眼,眼睛就克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凉川“啪”的一声拍开傅洲的手掌,裤子半褪的坐在床上。
“出去!”
傅洲垂在身侧手指狠狠攥紧,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床上那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倒的青年。
沈凉川一愣,以为是在说他,刚要反驳,却听到帘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关门的响动,重新又安静了下来。
“你把医生赶走了?”
“医生赶走了谁给我洗纹身?”
“你不愿意我洗的话刚才只要说一声我就不会过来,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这是沈凉川醒来后和傅洲说话最多的一次,却是气的狠了,一时连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傅洲怕沈凉川生气又伤到自己,慌忙红着眼睛按住他的肩膀“不是……我没有不愿意。”
“我给……你洗。”
傅洲的嗓子干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怕沈凉川会想起那天的暴戾,又怕沈凉川一直像现在这样,对他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你?”
沈凉川闻言挑了下眉,他也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只淡淡的说道:
“我答应了林言去奶茶店给他帮忙,不想太痛。”
傅洲心里狠狠一缩,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沈凉川。
沈凉川虽然带着恼怒,但是清淡的眸色直接就将傅洲打进了地狱。
他没有生气,没有羞愤,甚至没有恨他。
他不动声色的,将他彻底排除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傅洲一瞬间失声了,颤抖的拉着沈凉川的手,几乎是在用气音在和他说话“我错了,凉川我错了。”
我不该肆意的侮辱你的骄傲。
我不该用这种事情让你向我服软。
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如果不行,还是让医生来吧,没关系。”
沈凉川像是没有听到傅洲的声音,转身伏在诊疗床上,腰窝微塌,甚至还贴心的将衣服向上撩了些。
傅洲心里突然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恐慌中,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流失,可他没有一丝的办法。
他曾经预想过纹身完后沈凉川会生气,会愤怒,会想和他同归于尽。
他独独余下了一种。
沈凉川心死了。
因为再也不报有希望,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所谓。
“需要我自己掰开吗?”
沈凉川眉间暗了一下,刻意的避开了傅洲,出声时却是清亮亮的音色。
“不……不……我练过。不会……弄疼你。”
傅洲几乎是落荒而逃,掩饰性转过身去调试机器,他整个人都在抖,手里的酒精都洒出去了几分。
【顾然:“他练过?”】
顾然本来是抱着膈应傅洲的意图故意说的那些话,没想到傅洲心理素质这么强,这么说都没能呕死他!
【478:“他觉得自己伤害了你,然后就自己在自己胳膊上拿颜料试,可以去除的。”】
【顾然:“……”】
这正常人和神经病的脑子是不一样。
他被纹的是哪?
傅洲胳膊上划两下就能抵消了?
沈凉川听着身后的动静,知道傅洲乱了阵脚,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波澜。
诊断书标定,他只剩三个月存活期。
他早就没有时间和傅洲磋磨下去了。
傅洲的手暖热了才慢慢扶上沈凉川的两瓣。
沈凉川皮肤很白,那里还留着他在别墅被强迫掰开时印上去的指痕。
他疼得没办法了。凉语的命又握在傅洲的手里。
所以即便是自己掐的自己身后都紫了,也要咬牙忍住。
傅洲的眼泪“刷”一下就掉了下来。
蜿蜒的滴在沈凉川的腰线上。
“有点痛,你忍一下。”
傅洲声线有些强撑的哽咽,他恨不得回到那天杀了自己,可连他自己也知道,伤害一旦造成,就再没了挽回的余地。
从没想过洗纹身会这么难受,激光只是闪了一下,身后便仿佛如同万千跟银针刺中,烧灼着从中间散开。
沈凉川在听到自己惨叫出声后脸色便骤然白了,连那.处的疼都因为心里呕的愈发刁钻的痛苦。
他无论在傅洲面前表现的多么不在意,可伤在那样私.密的地方,能鼓足勇气来皮秒室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
可因为这种事情痛到叫出声音。
他要怎么接受!
“没事,没事,我在这。”
傅洲在刚打完就后悔了,心脏像被扔进了油锅来来回回翻滚着疼。
沈凉川的呜咽让他慌乱的连激光枪都没放稳,伸手就将人蜷缩着整个抱在怀里,眉眼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