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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同人)水云间之谷玉农(49)+番外

杜芊芊赶紧过去,附和:“是少了,不如再加一倍?”

素卿冷笑:“还没有开始呢,也不知道卖不卖的出去。”

“你什么意思?不会欣赏就不要发话!不要侮辱我的艺术!这里不欢迎你,出去!”梅若鸿挥舞双手,咆哮。

杜世全眉头紧皱,厉声说:“梅若鸿,你的教养呢?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么?”即使素卿说话尖酸刻薄不中听,她还是长辈。梅若鸿的表现真的让他非常失望。

“她侮辱我的艺术!”梅若鸿咆哮。

素卿悄悄的靠近老爷,小声说:“老爷,人家只是说真话,他好像想杀了人家,素卿好怕。”

杜世全看着泪光盈盈的素卿,对梅若鸿更不满了:“不管怎么样,素卿是长辈,你已经是芊芊的丈夫了,难道连尊敬她的长辈也做不到吗?”

杜芊芊哭着说:“爹,素卿阿姨一直看女儿不顺眼,她这是在诅咒若鸿啊,她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啊,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杜世全紧紧的皱着眉,青筋暴起,真是丢人现眼,他怎么有这样的女儿?

“老爷,芊芊说的对啊,素卿要是……”意莲嫉恨的看着素卿,她们的年纪明明就相差不大,为什么素卿还是美丽的,而她却老了呢?

素卿嘴角一挑,眼中闪着轻视的光芒,娇嗔的说:“老爷,看来这里不欢迎素卿呢,素卿还是离开吧。”她还不想看呢,就这种烂水平的画,以前来楼里的才子画的更好,她都没当回事,要是画画能那么快出名的画,那些人还不名满天下了。

“也好,你先回去吧。”三个女人一台戏,家里的三个女人总是爆发战争,而他帮谁都不好。

“好了好了,吉时到了,开门。”路秀山赶紧打圆场。

梅若鸿也顾不得和素卿吵了,立刻跳起来站在门口,又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太掉价了,要买画的话应该是识货的人来找他,于是又进来了。

杜芊芊奇怪的问:“若鸿,你怎么不在门口等?”

梅若鸿大声说:“我是画家,难道要像满身铜臭的商人一样吗?”

杜世全脸黑了,满身铜臭,他就是商人,是他老婆的爹!!

“若鸿……”杜芊芊尴尬极了。

话一出口,梅若鸿自己也知道错了,但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谁错都不会是自己的错,杜老爷原本就是满身铜臭的商人,如果不是芊芊,他根本就不想和这样的人相处。杜世全见梅若鸿虽然低着头,但是没有半点反省自己的意思,不由的心里叹气,女儿外向,偏偏选了一个没用的自大的男人,还能怎么办呢?难道他还去和孩子计较吗?

叶鸣虽然平时也很疯,但是至少知道什么不该说,见气氛凝滞,他立刻上去拖着梅若鸿离开,笑呵呵的说:“我们去招待客人。来来,若鸿,你不在,那些人怎么会欣赏你的好画呢?”

梅若鸿想了想,也是,那些凡夫俗子怎么会欣赏自己的画?于是挺起胸膛,气昂昂的介绍去了。其他的人也一哄而散,到处招待客人去了。

“爹,你不要生气,若鸿他……”杜芊芊尴尬的低头。

杜世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芊芊,他是你的选择,爹也没有办法阻止你,你不要后悔就好。”杜世全妥协的原因不外乎自己的女儿把事情做绝了。纹身、跳楼、无媒苟合……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见不得人的,女儿的名声早就没有了,除了梅若鸿,还有谁会要?所以作为父亲,他也只能希望女婿能稍微有点能力,不会饿死女儿就好,家产什么的还是儿子来继承,以后小威会不会对这个姐姐好他就管不到了,唉,儿女都是债啊。

杜芊芊听出了父亲声音中的疲惫,眼睛一酸,落泪了,哽咽着说:“爹,对不起,女儿不孝……”

现在才想到有什么用?杜世全摇头,看着梅若鸿在领着一些人看画,别人一批评,他就是一副“你不懂我的艺术”的不以为然的表情。这样的人……杜世全叹气。

“这幅画,你是试图把国画与西画融合于一炉吧,可惜手法青涩生嫩,处处流露斧凿的痕迹。加以用色强烈,取材大胆,委实与人哗众取宠之感,综观你所有作品,任性挥洒,主题不明,既收不到视觉上的惊喜,也无玩赏后的乐趣,令人失望之至!”原老是杭州画界的泰山北斗,应杜世全的邀请,本着提携后辈的想法来了,本来以为杜世全夸上天的年轻人应该极有灵气,却不想是这样的。

“原老说的对,我也觉得这些画没有灵气,太刻意了反而忽视了重点。”另外一个画家附和着。

一边的客人笑道:“我不是画家,所以我也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但是我看还是会看的,我觉得这些画挺没意思的,至少我就不会买。刚才看隔壁好像还有一家画展,既然来了,不如顺便看看去?”

……

叽叽喳喳,大家讨论着。

杜世全听了,灰心极了,懊恼的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要开这个画展好!没一句褒奖的话,全是毁损,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笑话还在后面,梅若鸿开始还能保持镇定,用大家不懂我的艺术来安慰自己,但是当所有的人都是批评的时候,他心里的弦崩了,咆哮道:“闭嘴,都给我闭嘴,不准侮辱我的画!你们懂什么,这是真实这是潇洒……”梅若鸿还有一大堆的赞美之词,但是显然大家已经不想听了,看到梅若鸿的丑态,纷纷散去,涌进了隔壁。

第四十九章

谷玉农不喜欢喧闹,所以没有在前面招待客人,更何况今天的重头戏不是他。谷玉农、威廉、拉斐尔坐在楼上,翠屏在下面忙上忙下的端茶送水,谷玉农的某个堂弟正在谈生意。这里的画多种多样,每个人喜欢的类型基本上都可以找得到。

原老撸着山羊胡,满意的点头:“恩,这个人不错,画作有灵气,假以时日,必定成为画中顶梁。”原老看的是一幅西湖残荷图,明明是惨淡的景色,偏偏透着一股子的生气。

其他人见原老说了,自己也觉得挺漂亮的,于是懂不懂得欣赏无所谓,买回去附庸风雅也好。

“这幅画我要了。”

“我要,20大洋。”

“我出三十。”

……

一群人争来争去的,好不热闹。堂弟见这画是自家哥哥画的,想了想,招来傅文佩上楼去问一声卖不卖。

“既然标了价钱,自然是卖的。”谷玉农可没有什么艺术家的毛病视艺术为生命不卖给不懂欣赏的人,一幅画,画的再好也要有人看,内涵那种东西,不是浮于语言的。能卖出去,那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嘛。

“好,我去告诉他。对了,你能不能留一幅画给我?”傅文佩期待的问。

“可以。”谷玉农含笑道。

“太好了,古典山水啊。”傅文佩高兴极了,兴匆匆的下去。

这里没有外人,威廉笑眯眯的揽着谷玉农往下面看去,道:“谷,看来你的画很受欢迎啊。”

谷玉农微微一笑:“恩,我也觉得自己进不了。”

拉斐尔气呼呼的说:“喂,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啊。”真可气,他的吉利亚可没有这么温柔,真是……唉,从此人生暗淡无光啊。

“梅若鸿会来吗?”威廉问。

谷玉农慢悠悠的喝着茶:“会的。”

梅若鸿那边,小猫三两只,都是看看就走,大半天了一幅画也没有卖出去。宽大的画廊冷冷清清的寒渗人。

“哎,不要走啊,看一看,看一看,这是梅先生的新作,充满灵气的好画,很便宜的。”杜家的下人到处拉人。他们可是生意人,能卖出去就好,管他面子不面子的。

梅若鸿耳里听着吆喝,眼里看着冷清的画展,痛苦的蹲在地上,疯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说着:“为什么没有人理解我的画?为什么世人总是这么肤浅?苍天,你对我何其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