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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记得爱(38)

“我、我怎么会知道啊!”随后又欲盖弥彰的小声的为前面的这种回答做出了解释,“那个时候我才是小学生好不好?大晚上被哥哥拉着做挡箭牌一起熬夜看电视就够悲剧了,还要记那么清楚……我又不是他那种天才。”

随后,浅草姑娘看着对面看台上的身穿……身穿那啥学校——

“哦(上扬音),冰帝的那票在他们部长带领下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着调的家伙们也来了啊……”举着照相机调整焦距后当望远镜使的林葳蕤环顾四周,嘴里喃喃念着她在学生会里整理了好几个月的档案获得的资料。

好吧,就是身穿冰帝那学校校服的一票人,很“王八之气”的霸占了一圈看台的地方,一个少年和他们随时随地都散发着“王八之气”的部长吵吵嚷嚷的说着什么……

“比赛结束。6:2。立海大附属胜出。”

总而言之,打断了极端厌恶二世祖和莫名其妙随处散发着“老子理所当然天下第一”的林少女发散恶意思维的裁判,报出了让她下意识的压了压头上的那顶棒球帽的话。

“双打一,立海大附属——仁王X柳生,对【哗——】[注1]。”

“……小雅。”

总而言之,看到自家竹马的顶着那一头染出来的银蓝色——“这是什么颜色”林葳蕤语——的头发出场后,青梅姑娘因为自尊心死不承认的“凭什么你挑起的莫名其妙的冷战偏偏要我先道歉啊”,和多年发小青梅竹马情分在打擂台,所以此刻复杂的的心情,只能用嘴唇里压出来的一句轻到几不可闻的称呼来概括了。

而此时此刻,她从来没有任何一刻纠结于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五感居然如此的敏锐——

“葳蕤,没事吧。”

显然是听到了身旁友人心神不定的用压低的声音说出的话,而表达了自己关心的浅草姑娘的注视,让林葳蕤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死死地压在自己的帽檐上。

“没事。”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后,浅草姑娘才体贴的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球场上……

哦,她再咬了一口那个刚才完全被“习惯性”捏在手里、却被“暂时性”遗忘到脑后的菠萝包。

总而言之,如果之前的“走钢丝”啊“铁柱撞击”什么的完全是被几年前的千山夏彦称为“为什么秘技现在居然那么罕见了”的存在――算是整场关东大赛总决赛的开胃菜,那么现在在场上的双打一组合,却迷茫着一股让人难以描述的微妙的违和感。

“说起来,”千山浅草咽下了最后一口菠萝包后,心满意足中又带着点遗憾的喝完了口水喉,这样询问道,“为什么‘你家的小雅’,要和柳生桑一起组合双打?”

“姑且不提什么叫做‘我家的小雅’。”林葳蕤这样回应道,“我只知道,前段时间小雅那家伙……毫无时间关键的一有空就跑到柳生的班级里去游说他加入网球部。而且他居然还打算过找我做借口开后门混进学生会来?有真田在,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哦哦。”

浅草姑娘嘴里咬着矿泉水瓶子的瓶口,随口说了两句也算是揭过了这个之前自己的问题。

随后,她将自己嘴里叼着的矿泉水瓶拿在了手上。一边拧上盖子,一边很轻松的回答。

“放心吧,我们一定赢定了。”

虽然明知道这是当然的,但是林少女看着场上那因为自家学校的这对双打组合之间弥漫着的不协调的微妙感,而让比分一直步步紧逼的追到4:4这种情况,也有些烦躁的看着场上的某人,一手托腮的喃喃道:“真是的,都到这个时候还在玩儿……小雅就不能认真点吗?”

这句话说出口没多久,就见得场上用“风云突变”来形容也无法形容那种戏剧化到所有人都被玩了一把的感觉。

“GAME BY 立海大附属。5:4。”

“骗、骗人。”

对于边上的某个观战的对方学校的学生,这样不可置信的概括出全场人——自然也绝对不包括立海大的那三巨头——想法的言语,林葳蕤与有荣焉一般带着些得意的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帽子。

“仁王居然打出了比刚才的柳生要快上那么多的镭射光束……”

“不,是仁王和柳生两个人到目前为止的之前比赛,一直在扮演对方。”

千山浅草眯起了眼睛——她可是有继承自家一脉相承的动态视力……以及和自家哥哥千山夏彦一样能在最初就做出正确判断的分辨力。

……顺便一提,她【只是】拿自己的天赋来抄自家同桌数学卷子用于考试作弊的,而千山夏彦却是在自己抄山下贵久这渣货的数学卷子的【同时】、还在国中最后一年的夏天捧回了全国大赛的奖杯……罢了。

而心情愉快的都想哼上两个小调的林少女,一边用手指随意的理了理自己那头被帽子压的有些凌乱的扎起一个马尾辫的长发,一边看着胜利一边倒的迈入自己学校一方的怀抱。

“比赛结束。立海大附属胜出。6:4。”

听到裁判的比赛判定时,浅草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会抱着显然超出同桌友谊的复杂心情,看向走到比赛场地后——

开始重新系鞋带的自家同桌。

“终于要开始了吗?”

她喃喃说道。

“在玩弄了对方两局比赛,来给双打的正选们进行全国大赛赛程前最后磨合与热身。随后再让莲二出场担任单打三,用最摧毁人信念的数据网球干脆利落的解决比赛吗?”

“真是恶魔。”

林少女眼神复杂的看向坐在教练席位上的那个紫发少年。

他的肩膀上披着一件正选外套,双手环在胸前。

微风轻扬,衣摆轻晃。

“不,他可是‘神之子’哟。”

千山浅草虽然这样回答,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视线一直追逐在网球场上的那个人。

“比起『恶魔』,被『神明』垂青……才可能比较好吧。”

“有什么区别?”

林少女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相机里之前拍下来的照片,随口反问。

“……听上去『神明』比『恶魔』好听吧。”

浅草姑娘语气飘忽的回答道。

眼神牢牢注视着场下的自家同桌……不——

是『军师』,柳莲二。

“直球的可能性是96.5%。”

动作流畅的奔跑到了自己计算中的地点后,毫不犹豫的挥拍。

茶色的发丝在空中因为奔跑的关系,而轻轻扬起。

对方派上的网球部部长,却疲于追逐那颗被回击回来的网球——最终以摔倒在地上的代价、拼尽全力的将那个回击在极其恶劣的刁钻角度的球打了回去。

而柳莲二却只是依旧那副闭着眼睛却洞察一切的淡定模样,头也不回脚也不抬一下的说道:“球出界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百。”

“GAME BY立海大附属。4:0。”

“我们的参谋可真是恐怖啊。”

仁王坐在后面的看台上,脸上带着瞧着极受女孩子欢迎坏笑,看着那些对方学校的网球部成员被自家的部长毫无还手之力表现而感到不可置信的一票人。

“仁王。”

柳生对此,以一种带着“我赞同你、但是绝对不会现在说出来”的复杂语气提醒了下自己的搭档。

——看在那本柳莲二之前在网球部的休息室拿出来阅读的《千钧》的份上。

他这样挺不愿意承认自己对网球部已经产生认同感的想道。

要是相原光一在这里以他用自身“仅剩眼镜存在感”的代价换取的“无上解读对方心理活动能力[删除]用以吐槽[/删除]”能力,解读出柳生想法的话,他一定会吐槽道——

“你连进鬼屋被吓到失去知觉都是人家网球部的军师前来解救你——拖你出来——你还别扭啥?直接干脆了断一点的承认你卖给了幸村这个【哗——】,老老实实不做其他考虑的先卖身到国中卒业式算了……”

能够有这个闲情逸致的提起相原光一班长君,那是因为柳莲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冰锥一样狠狠地扎在自己对手身上。

“球不过网的几率是100%。”

网球打在了球网上。

“斜线球的几率是75.2%。”

挥拍回击。

“GAME BY 立海大附属。5:0。”

到了赛末点——而且还是柳莲二的发球局,他只是在交换场地后,站在自己的哪一方,这般说道。

“这场比赛,我获胜的概率百分之一百。而我们输给你们这种——纯粹靠运气战胜弱旅学校站在这里的可能性是——零。”

站在网球场上——高傲凛然的宣告着己方胜券在握的军师大人,配合着嘴角上扬心情显然甚佳的部长大人,以及永远不动如山的副部长。

‘这个就是三巨头!’

千山浅草此刻配合着边上越来越响亮的己方加油声的心情,如同小时候看着自家哥哥站在球场上——嚣张又傲慢的理所当然时的那样激烈到难以描述。

‘莲二……’她不由露出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出现的笑容,‘真得很厉害啊。’

自然,她也没有注意到——居然对上被自己注视着的自家竹马视线的青梅少女,手忙脚乱的将自己刚刚搁在一旁身侧的棒球帽,死死地扣在了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