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想偷走我的心(第一部)(98)
原来那日他那般匆匆,是为了去寻良穆。
沉默半晌,余千晨才回神瞪着眼睛狠狠扫了一眼时月,时月抬眼,扯着嘴角小声道:“少主,不怪我,您自己让说的。”
“闭嘴!”
余千晨转回头,喝道:“把小姐带回去,没我的允许,不准出府半步。”
“我不!”
余念再次缩到听言身后,心中愤怒的同时又觉着奇怪,哥哥从来对她都是很疼爱的,即使是她犯了错,他也只是意思的训斥两下就行了,可今日却不仅打了自己,还像是在找地方撒气。
时月得了命令,也不敢不从,上前弱声道:“小姐,先回府吧!少主他只是一时火气大,一会儿就没事了。”
余念张了张口,道:“时月哥哥,你也要这样……”
余千晨吼道:“我再说一遍,立刻回府。”
时月摇摇头,上前准备动手去牵余念的胳膊,可这时,听言抽身一挡,挡在了跟前。
“你……”时月作罢!
见状,余千晨方才打算收敛的怒气又升了几个高度,侧身呼啸一声,抽剑而出,直直架在了听言的脖间。
众人见此,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忙上前拉劝。
他深吸一口气,低沉道:“言王殿下,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百多年以来,这是听言第一次见沧耳剑从尘封中出鞘,金光闪闪的剑身映着血性与傲气,可却偏偏是与自己刀兵相向。
他眼锋一转,问道:“余公子,你是想用这沧耳剑杀了我吗?”
见他如此说,余千晨脸色微微一变,心头困惑:“他怎么会认得这是沧耳剑?”
不过面上很快改色,沉声道:“你放开阿念,否则你看我杀不杀你?”
“呵呵!”
原本是一件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小事,这一闹,闹的听言也较起了劲儿。
他没想到一百多年都过去了,这人还是那副难改的臭脾气。
他神色显得万般不服,身子慢慢向前挪了几步,剑架的更紧,道:“余公子,你大可以试试!”
“哥哥,你放开他!”
这一声尖叫,引得其他几人、拳头一紧。
砚浓终是忍不住变变脸,他也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个个火气大的跟驴似的,忙上前抓住剑头。挡在两人中央,道:“两位,稍微冷静一下行吗?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讲,行不行?”
49、暧昧及其上头(六)
一向冷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砚浓突然上前当起了和事佬。
这到让余千晨吃了一惊,不过一转头看见被剑架着脖子的人一副生死无畏的模样,他又恨又气,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襟子,道:“你逼我是吧?”
听言素来不怕威胁,这剑与他没有半点恐惧,甚至说是只能感觉到熟悉,他脸凑的更近,脖子与剑锋一擦而过,透出一丝丝鲜红。
而他则重新把手搭放在胸口的手面之上,提起一丝法力,轻轻一扯,扯掉。冷冷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听到这句,良穆目中忽然闪烁,心觉不妙,大喊一声:“听言!!”
可话音还未落下,便闻见一声脆响,长剑落地。
余千晨心中一沉,一股剧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接着,突然有无数个画面,无数张脸庞,如放映一般从他脑海之中划过。有自己的,有他的,还有良穆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快,这一幕幕恍如做梦,模糊一阵儿,又清晰一阵儿。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忽觉得头痛欲裂,不过眨眼间,整个人便半跪于地,几乎晕倒。
“千晨!”
“哥哥!”
“少主!”
几人一拥而上,良穆更是怒从心来,不得不怒,喝道:“听言,你……”
见此状,听言也是于心不忍,可却是一言不发。
他想着的是,以余千晨这性子就应得好生教训教训才是,不只是出于私心,若他早时就改了,也不至于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安抚了片刻,余千晨在良穆怀中睡去,这时场面才安静下来,几人起身进屋坐下。
余念吓得不轻,一是听言脖子上的伤,而是自家哥哥被她气的当场晕倒。
纠纠结结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哥哥他,没事吧?”
“无事!”
良穆淡声回道,转头看了看听言,又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其实场上的人,闭着眼都能够看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也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左右为难,一句话也插不上。
听言颔首道:“阿穆,对不起!”
良穆明白他是何意思,摇摇头道:“说说你们两个吧!”
余念抢先答话:“是我自己喜欢听言哥哥的,与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