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春风过(32)

“顾驰……”

“橘子……”

两个人皆是一愣，李柬看着两个人“你俩认识？”

“嗯。”

苏桑宁避开了顾驰的目光李柬也就示意大家都散了“去那边坐坐？”

“好。”

顾驰觉得嗓子有些沙哑，他有点不太会发声，看见苏桑宁的那一刻，就像做梦一样，他眼睛发酸，明明有那么多的问题想问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生气，不解，崩溃……那么多的情绪在看见她的时候，他才发现，只剩下思念，那些伪装成各式各祥的情绪全是他对她如海啸般的思念。

他想要吻她，比任何时候都想。

第二十五章

李柬看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太对，站起来摆摆手“桑宁，我先走了，晚上有个局，你们先聊哈。”

然后就逃命似的走了。

“那个你吃晚饭了吗？”

苏桑宁有些局促，绞尽脑汁半天想到了一个话题。

“没。”

顾驰用手揉了揉脸回答到苏桑宁提议去吃饭，顾驰说好，两个人就一起出去了。

苏桑宁去的是她平时经常会去的地方老板也和她熟，见她来了热络的和她说话“阿宁来了！早说呀，我让人先给你摆上，来了就能吃，……”

看到在她旁边的人又小声“哟，今儿不是李柬那小子和你一起来的？”

老板是东北来的，叫杜小米，说话带着股东北大碴子味，姑娘年纪轻轻就在京城开了个有名的饭店，很有能力，又难得的得苏桑宁欣赏。

“嗯，小米今天还要再点几个菜，我有点事。”

“行行行，那我忙去了，就不招呼你了。”

说完对着苏桑宁眨眨眼，就扭着腰走了，苏桑宁对顾驰介绍“那个是这儿的老板，我们认识挺久的，她这儿是做私房菜的，我觉得还不错，额……你……”

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逐渐上升。

“略有耳闻，我尝尝。”

听顾驰说的，苏桑宁弯了弯眉眼。

“好。”

等菜上齐了两个人才正视对方“今天……还很意外的……”

“嗯。”

“苏桑宁，你换笔名了？”

“没有，我现在在写游记。”

“你……那个病……”

“已经好了。”

……

“吃吧。”

苏桑宁拿起筷子对顾驰说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起当年的事情味道很好，两个人却都味如嚼蜡，离开的时候顾驰送她回家。

苏桑宁也没有拒绝，坐在车上，打开手机就看到了李柬下午给她发的消息“橘子，今天遇见的是你书里的人吧？其实我一直没说过，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太宰治《晚年》里的一段话：我本想这个冬天就去死的，可正月里有人送了我一件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作为新年礼物，是适合夏天穿的款式，那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当时我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哪怕你再绝望，也一定是有什么可以支撑你活下去的，所以橘子勇敢一点别错过了。”

苏桑宁看完后眼睛有些酸，看着窗外，顾驰用余光看着她，“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这句话把苏桑宁从回忆里面拉出来“没有男朋友。”

“抱歉。”

顾驰止了声，她没有男朋友，是不是……

他们还有机会……

机会……多可笑啊，她从以前就是他的，而现在他们算什么？

车子慢慢停下来，苏桑宁解开安全“再见，顾驰。”

再见……

顾驰一把抓住苏桑宁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等等，苏桑宁！你！对当年没有什么解释吗？！”

晚风灌进了车内，和这句话如寒风暴雨般让苏桑宁僵住了当年的事……

“我……对不起……阿驰……”

她睁大了眼睛，泪水蓄在她的眼眶像是一汪清水看到她这副样子，顾驰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手指颤了颤，从苏桑宁的手腕上移开，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半响顾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红着眼眶“对不起，橘子，你……先走吧，我一个人静静。”

“嗯”

苏桑宁走了出去，顾驰的车慢慢远去，带着她的少年慢慢远去。

一阵风吹过，苏桑宁拢了拢外套，她想今晚的风有些太冻人了。

她没有想过还会再次遇见他，她曾以为潦草一生大概会停留在《乌托邦》的完成时。可是就在这时他又来了，像是当年他的出现也是这样。

李柬坐在昏暗的酒吧和友人喝着酒，他总是想起初见苏桑宁时的模样。也是在这样一个酒吧，他和朋友玩输了，去邀请她喝一杯酒，看着她的时候，她穿着红色的长裙，指尖夹着烟，用她的眼睛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所有人，他头一次见女人抽烟，如此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