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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极人臣后(169)

不过是回到以前的生活,这应该不会很难。

他能够做得到。

可真当舌尖交缠上的那一刻,那种致使人成瘾大脑炸裂的感觉,瞬间流遍四肢百骸——算了,去他的做得到!

陆无忧急切地吻着她,按着她腰的手越发用力。

贺兰瓷也有点懵,她还以为陆无忧最近比较清心寡欲,谁知他亲得她瞬间丢盔卸甲、七荤八素,长指还在她的后颈和腰上不断摩挲,按着她,反复侵入……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这还是在院子里,头顶静谧的月光仍旧温柔飘洒,她就被陆无忧亲到近乎窒息。

鼻腔里全是陆无忧那股极淡的清甜,唇齿间有他刚吃过的蜜枣点心的甜味,还有淡淡的茶水涩味。

贺兰瓷身体酥软无力地坐在他腿上,一双清澈瞳眸染满迷离的霞色,水汽蒸腾,脸颊泛红,呼吸紊乱,只能任由他折腾——都快忘了最开始明明是她先亲他的。

好一会,贺兰瓷才想起她亲他的重点。

她有些艰难地往后仰着脑袋,结果谁想陆无忧又追过来,她不得不软手软脚地急停了一把,然后喘着气道:“……别亲了,能不能先说清楚?”

陆无忧也艰难地抽回自己的神智。

他快要忘光刚才在交流什么,大脑在愉悦中被抽成真空,理智像握不住的浮冰——这感觉糟糕透顶,又令人沉迷。

陆无忧按了一下额,终于给出了一个他根本不想说的答案:“是我没耐心,想你更在意一点。”

第五十二章

陆无忧虽然没太明说“在意”什么,但显然是指在意他。

贺兰瓷之后的几天都在琢磨这个事。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在意陆无忧了——几乎不能更在意了,一整天都在想着他的事情。

想着他们为什么突然变得怪怪的关系,和同样变得怪怪的陆无忧。

她觉得他们之前那样相处就很好,那已经是贺兰瓷所能构想的,最完美的夫妻关系。

没什么隐瞒,也没什么矛盾,绝大多数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很多时候他们都还挺默契,不需要说太多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虽然陆无忧冷不丁就会开始胡言乱语,但贺兰瓷也已经逐渐接受了他跳跃的步调,感觉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太惊奇。

他们似乎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但陆无忧好像仍然有很大的不满。

清丈的事宜已矣,又有些权贵依此被迫补了粮,圣上似乎龙心大悦,非但没有再顾虑权贵,反而着实赏赐了一番有功之人。

户部的几位官员都替陆无忧呈报了功劳——毕竟他甚至还为此受了伤。

因为陆无忧的升迁速度已经相当快了,圣上没再给他升官,反倒是赏赐了一件麒麟服,圣上赐服并不在文武百官的品级内,最高级的是蟒服,其次飞鱼服,再次斗牛服,最后才是麒麟服……但即便如此,麒麟服在服色上的品级依旧是三四品的*。

不过翰林官作为天子近臣到底不同,本来就比外官清贵,其他部曹官员五品以下不能得赐,翰林官则完全没有这个限制,先前给圣上日讲的时候,还有讲官得赐斗牛服的——圣上心情好了,连身边伺候得力的太监都会赐。

虽然贺兰瓷隐约觉得,也可能是陆无忧面圣时,穿的她亲手补的官服让圣上实在看不过眼……

麒麟服和其他三四品官的服色一样,是大红的,补子上绣满了麒麟图样,后襟不断,两傍有摆,前襟两截,下有马面褶*,不用换上都知道陆无忧穿一定不输给那件状元吉服。

但他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

贺兰瓷情不自禁道:“怎么了?”

这次陆无忧倒是没有瞒的意思,道:“圣上把我的折子压了下来。赈灾粮被贪墨的事情我往上查了,那位管事和当地知县,在我们离开后不久,都畏罪自尽死在了狱中。”

贺兰瓷不由一愣道:“……灭口?”

陆无忧道:“八九不离十,我留了人在那查探,来报说就连他们的家中都遭了劫匪,被洗劫一空,什么也没能留下,但因为我留了个心眼,提前叫人去狱中,骗那个管事,他家里人全被灭口了,还给他看了染了血的他妻儿的衣物——当然是偷来伪造的——又用了些别的法子,他被我一阵哄骗下来,交代了大半,留了一张带着血手印的口供,所以这件事我到底还是追查了下去,一路查到了益州布政使身上。”

布政使是从二品,在一州里主管财政,地方上品级只输总督,但总督通常兼管不止一州,实际管辖者还是布政使按察使之流,在地方堪称封疆大吏。

陆无忧勾了勾唇角道:“这位布政使也很有意思,他和丽贵妃是同乡,和丽贵妃那位兄长平江伯也很熟,甚至他还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了平江伯做继室,两人年纪差了足有二十岁。我如实回禀,圣上虽然奖赏了我,但是折子却给按下了,告诉我不用再查,剩下的会交给三司的人,但我找同僚打探过了,三司那边并无人受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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