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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极人臣后(184)

好像很慷慨大方似的。

明明……贺兰瓷觉得,现在更慷慨的是自己。

她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大方了,陆无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是真的不打招呼!

也不跟她商量。

贺兰瓷很快就,有点受不了,陆无忧还在她耳边,故伎重演似的,夸她,顺便跟她提一些匪夷所思,根本做不到的要求。

比如,能不能再多给点……

这是能讨价还价的事情吗?

贺兰瓷努力适应着,魂都快要没了。

上次,她是真的已经记得不那么清晰了,本来就是神智昏聩的情形下,只残余着一星半点的片段,但现在不一样,每一时每一刻都格外清晰。

她开始逐渐想起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哭。

是等到了一定的承受临界点,眼瞳便会不自觉地分泌出泪液来减缓体感。

贺兰瓷忍不住抓住陆无忧的胳膊,眸中都有些模糊了,没想到会这么折磨人,只能磕磕绊绊开口,想让他收敛点。

但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真的糟糕透顶。

她平时声音轻柔也就罢了,自己也没觉得如何,但没想到,在某些特殊情景下,她被逼出来的声音,居然这么得令人无法直视。

果然,根本,没有起到,一点效果。

可能……还起到了反效果。

贺兰瓷眼睑下热意滚滚,似断了线的玉珠。

陆无忧把她拽起来,脸庞靠近过来,居然还有功夫帮她吻净眼泪,只是动作丝毫未停,贺兰瓷有点崩溃,胳膊无力地抵着他,想问他是不会累吗?

然后想起,他确实,体力非常惊人。

但她明明,也有好好锻炼。

在贺兰瓷神思乱飞之际,屋外的雨倒是更大了,遮天蔽日,激烈无比地砸在屋顶上,似乎一刻不肯停歇,翻来覆去地溅出大朵大朵的水花。

就连屋顶的砖瓦,都仿佛承受不了一般,轻颤着发出沥沥簌簌可怜巴巴的声响。

岌岌可危似的。

最惨的约莫是院中刚长高没多少的小树苗和新开的小黄花,小树苗颤颤巍巍摇摇晃晃,被狂风卷急着左摇右摆,枝丫乱颤,树木躯干都有点不稳。

而院子里新种没多久的花,这时刚开了些许,尚未连成片,有些还含苞待放,有些花蕊半阖,此刻全都被雨露摧残得蔫蔫巴巴。

霜枝也被暴雨惊醒,她对这种程度的雨和贺兰瓷一样心怀阴影,透过窗棱看着院中的树和花,还纠结了一会要不要去遮挡抢救一下,最终在温暖且不漏雨的屋内选择放弃,还是接着睡吧。

只是躺下去之前嘀咕了一句,希望这花别被雨打坏了才是。

***

贺兰瓷人都不好了。

陆无忧用手指轻轻拂开她额头汗湿的发,温柔着声音,然而尾音却蛊惑地上挑,带着些许薄喘声道:“我保证,最后一次。”

贺兰瓷很无力地艰难地抬起手指,按住他的指,低着眸,声音无比沙哑道:“你……能不能让我歇会。”

她突然想通,这本来该是她已经熟睡的时间!

不是她锻炼的问题!

陆无忧见状,虽然仍未餍足,也不勉强,只缓了缓呼吸,稍稍撤开身,然后执起她那只无力而柔软的素手,在微微泛粉,略窄的指尖轻吻了一下,才道:“好吧,那你歇会,但你稍微体谅一下……”他顿了顿,解释,“我真的没有隐疾。”

贺兰瓷已经充分了解了。

简直不能更充分了。

她捞过薄衾给自己盖上,又用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眼睛,仍然有几分……不是,许多的羞耻,身体都开始往里蜷,血色蔓延过耳尖,全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似的,提不起半点劲。

几回啊到底……

贺兰瓷忍不住抄起旁边的软枕,把脸闷进去。

但下一刻,又想起,这东西,好像还曾经垫在她的腰下面过,顿时又有些无法直视,刚才也分不清耳畔到底是雨声更多,还是陆无忧喘着气的声音更多。

这种时候,他声音远不像平时清润干净,风度翩翩。

透着和那双桃花眼匹配的蛊惑意味,似乎还带着些细碎的笑意,那些笑意低沉,喑哑,捉摸不定,像从肺腑间涌出来,伴随着浅浅的气息,勾人魂魄。

而且他真的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有谁会想在这种时候被夸身体——

贺兰瓷把脑袋闷得更进去了。

还没闷一会,就见两根长指伸过来,扯着她的软枕道:“别闷坏了……我刚才不太理智,我道歉,我现在冷静了一下,你……痛不痛,要不让我看一下。”

贺兰瓷看见他的手指,也无法直视。

只闷声道:“……没事,不痛。”

陆无忧的声音又传过来道:“你刚才都快哭崩溃了,我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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