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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极人臣后(190)

贺兰瓷些微恼怒道:“我没站稳而已。”

陆无忧在她肩窝散下的柔顺发丝间,轻嗅了一下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声音有些暧昧道:“贺兰小姐,你倒真的是很软。”

贺兰瓷面色微微发燥道:“人的身子不都是软的么?难道你就很……”

“硬”字被卡在嗓子眼里,她总觉得好像不太对。

她手臂下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陆无忧又按了一下腰肢,似是按到腰眼,又酸又麻,顿时无力,她这里本来就还有些许不适没有恢复,更加没有气力。

陆无忧道:“躺一会呗……你腰是不是也不太舒服,我帮你按按。”

贺兰瓷趴在他身上,进退两难,脑袋别过去一点,下颌抵着陆无忧的肩膀,咬了咬下唇,还真感觉到陆无忧的指腹在她腰上轻微按着。

“……按腰也没必要这个姿势吧。”

陆无忧却答非所问道:“你也太轻了,明明个头也不矮,难不成我不在的时候,你饭都不吃了么?”

贺兰瓷道:“我没有!我有好好吃饭。”

开始锻炼后,食量还增加了,她又不忌口,但确实好像没胖多少。

陆无忧在她的腰上按了一会舒缓她此处的紧绷和不适,低下头去,正看见她眼睫轻颤,芙蓉面晕红生辉,端的是艳丽无双,没忍住在她的额头轻吻,怀中温香软玉,那股淡淡香气盈满鼻端,暴雨的夜里,这股香气似乎曾被催发的格外浓郁。

他低喃着吐字:“要不是亲眼看见你用膳,还以为你食雨露花瓣,说起来,那晚贺兰小姐还真是……”陆无忧控制不了自己的嘴,抑或是,他也不怎么想控制,“……活色生香。”

贺兰瓷脸又霎时有点烧。

这人现在到底在干嘛!

她忍不住道:“我要起来了,你想躺就一个人躺一会吧!”

也很不成体统。

万一有人进来——虽然大概率是没有——被看到他们俩叠在地上的样子,真的很莫名其妙,而且近天来湿气重,地上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爬虫之类的。

陆无忧定定看了她一会道:“明明主动投怀送抱,贺兰小姐还真是无情,我都……”

贺兰瓷已经撑着身子爬起来了。

陆无忧也坐起身,手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桃花眼微垂,感叹道:“不解风情。”

***

从净室里出来,贺兰瓷擦着头发,就见陆无忧突然拿了份文书递过来。

她疑惑道:“这是……”

陆无忧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文书上记录的似乎是段在酒楼里的对话,大意是其中一人道看着李廷现在变成个傻子真是痛快,谁让他之前眼高于顶还自命不凡的,活该丢了世子之位,又变成个废物,另一人则道也不枉费我当初让侍女代笔伪造的书信,他还真以为那位上京绝色能看上他,看见他还自作多情自取其辱,可真是好笑,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贺兰瓷反应过来,去想这件事,总觉得已是宛如隔世的事情了。

她还记得自己被那位前曹国公世子步步紧逼了好几回,如今看到却已不再那么愤怒恐惧不平,大抵因为她现在过得很好。

“想知道是谁伪造了你给李廷的书信,所以去查了查,本来时间过去太久也不好查,没想到恰好在酒馆里碰上了,都是些靠祖荫的上京纨绔,不怎么成器。”陆无忧语气寻常道,“找人打了他们闷棍,他们应该打死也想不到是谁打的。名单都附在后面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再想想法子。”

贺兰瓷看着那个连人脸都对不上的陌生名单,道:“谢谢,不过你怎么突然……”

陆无忧道:“以前没觉得这么不爽过。教你防身的招式也是以防万一,毕竟我又不能把你锁在身边,我还是希望你能想去哪去哪,不用出个门都提心吊胆。”他想了想,又道,“我还是想办法抓紧升官吧。”

贺兰瓷:“……?”

他怎么突然转到那边去了。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你还没说你要给萧南洵添麻烦,是怎么添,又怎么帮安定伯小姐?”

陆无忧指节在桌面轻敲道:“这就要怪他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了。”

***

上京最近的茶楼戏班里,开始流行了一出新戏《拆姻缘》。

说得是个大官家的少爷拆散人家有情人,强纳了一房美妾,最后还把人给折磨死了,对外谎称是病死,这位凄惨的姑娘灵魂飘忽出去,和自己旧日的情郎重逢,其中一出“魂念”桥段,唱词哀怨曲折,唱段婉转如泣如诉,使人潸然泪下。

情郎得知此事势要替自己心上人报仇,但求官无门,最终告御状还被打得遍体鳞伤,那凄惨姑娘的魂灵也是一路相陪,生死与共,又尽力一番磨难后,结局当然是皇天昭昭,圣上明鉴,为有情人主持公道,还惩处了不公的官员,最惊绝的还是结尾——就在那大官少爷连夜准备跑路时,天降一道神雷,将他从马上给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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