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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极人臣后(194)

这人释放的方式就是加倍胡言乱语吗?

贺兰瓷不由道:“但你也不用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让人不是很适应。”

陆无忧大抵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样行状过于浪荡,他敛了敛眸道:“好吧,我克制一下,但你至少要相信,我确实没想过要找别人,想的都是你,你要是不信,可以来试试。”说着说着,他尾音又拖了起来。

贺兰瓷道:“你这也算克制……”

陆无忧也很无奈道:“你不能话都不让我说,不然你把我的嘴堵上算了——你要肯亲自堵最好。”

……这人大概暂时是没救了。

宴请北狄使臣那日,贺兰瓷是打定主意不再去了,但仍有几分担心。

陆无忧道:“你若不放心,多亲我两口便是。”

贺兰瓷:“……???”

陆无忧理着麒麟服衣襟道:“说实话,我又不是很怵那个北狄小王子,那日说到底是因为你而并非他,你多亲两口,我心定了,自然无所畏惧。”

他怎么说得这么堂而皇之。

贺兰瓷默了默道:“你要亲几口?”

“两口吧,要不三口……”陆无忧捧起她的颊,临了又改了主意,“算了还是一口吧,免得我忍不住,误了时辰。”

贺兰瓷看着天色,提醒他:“你最好快点……”

还未说完,陆无忧已经气息冗长地亲了过来——差点亲得耽误了时辰。

北狄使臣此次前来,说是图谋和亲,亦像是带点挑衅。

大雍虽国力尚算昌盛,但其实与北狄交接的一带,并不算怎么能打,更多还是苦苦支撑,故而他们带了三十个力士和十来个号称饱读诗书,要与大雍谈经论道的文人。

当然,北狄的谈经论道,和强词夺理、诡辩之术并没有太大区别。

这部分翰林院负责应对,陆无忧品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自请第一个上前,便开始了他舌战群儒的表演——这其实相当轻松,甚至因为憋得有点厉害,以至于陆无忧过于言辞犀利且滔滔不绝,让在一旁掌院沈大人都不住咳嗽了几声,这才略略收了声,拱着双手,礼仪周全道:“言谈间若有不足,还请多指正。”

周围人都不约而同心想,放屁,你都说成那样了,还指望人家给你指正什么!

对面那个北狄文人喘着气,撑着桌案,难以反驳也被气得够呛。

陆无忧在不带一个脏字骂人方面似也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与人辩论时也颇有他提笔拿奏章骂人时的风采,看得圣上龙颜大悦,又赏赐了些东西下来。

众人也是连声道贺。

“霁安,你也太能说了……”

“话说你刚才是不是一口气没停顿说了约莫……七百个字?还是一千?”

唯独对面的北狄小王子骆辰还在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

陆无忧没管他。

安静等着其他几位同僚的表演。

至于力士部分,就由兵部或者五军都督府、北镇抚司操心了,陆无忧正要退下,忽然看见对面走来了一行道人,打扮得仙风道骨,道袍也俱都十分华贵,旁边司礼监的彭公公正陪着笑引人进去。

彭公公是圣上近身伺候的内侍,平日里寻常三品大员都未必能见到他的笑脸。

同僚见状,语气颇有几分羡慕道:“听闻是龙虎山的道长,说是有登仙之术,很受圣上器重,圣上好像打算在京中给他们修一座大的道观。”

“不止呢,重修被烧毁的崇光殿,圣上似还想边上建一座直入云霄的升仙楼。”

“圣上也是想要能福寿绵延嘛……”

看顺帝的气色也确实不大好,大抵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开始畏惧死亡,并想方设法拖延之。

陆无忧没说什么。

他们回翰林院歇了一会,就见有人急急忙忙道:“霁安,大事不好了!”

陆无忧还很平静地沏茶:“别急,有事你慢慢说。”

那人站住,喘了口气道:“圣上好像打算招你夫人进宫。”

陆无忧顿时将茶壶一放:“怎么回事?”

大雍在文斗上不输,武斗上明显就不如北狄。

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商量着拟了个名单,都是京中将领或者往年武举的佼佼者,但这些人领兵作战还行,一对一单论武艺好几个明显不是北狄人的对手。

就连骑射也是输得惨了。

几场比试下来,圣上的脸色倒是越来越难看了。

甚至于最后,北狄干脆派了个女子来,那女子手持一柄长弓,穿着北狄服饰,纤腰长腿,银链泠泠,美得很肆意,笑意盈盈道:“你们大雍的人实在不行,不若来跟我比比箭。”

这无异于羞辱了。

总不能真的让大雍男子去和北狄女子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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