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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极人臣后(327)

说起他夫人,也是个狠人。

不光跟着陆无忧忙府里的事务,转头还在整个晃州陆陆续续开起了书院,束脩收得极低不说,不问出身,人人皆可去听堂,而且不限年龄,也不限男女。

读书识字,懂学问,原本可是件稀罕事。

一般书院里收的也都是要么书香人家,要么乡绅富户的子弟,穷苦百姓人家难有这个机会,然而贺兰夫人的书院不光减免束脩,每隔几日甚至会摆出棚子,在街面上讲经讲文,教百姓读书认字,说得也都是些浅显易懂的经文典故。

她这般争抢生意,有书院亲眷在朝为官,当即就想寻借口捅到了礼部,不料回信一来,当先被骂了一顿,问他知不知道这对夫妻是个什么情况,就敢贸然来信!

陆无忧在随原府,可谓一家独大,做事颇有几分逾矩,该他管的,不该他管的,统统都管了,就连晃州地方的布政使、按察使,都得卖他几分薄面。

反正上面特别下令了,陆无忧虽是知府,但亦是朝中特派,必要时可行使巡抚之权,相当无所顾忌。

三年期满,不等地方考评,上面召他入京的旨意就下来了。

这次的行装倒是一早就开始收拾了。

贺兰瓷锻炼这么几年颇有成效,走路都觉得轻盈了不少,脸还是那张漂亮脸蛋,但褪去了几分少女稚气,脆弱易碎琉璃般的美感之下则多了几分大气。

她还没放下手里的公文,有人先趁着四下无人,垂头压着她,唇舌交缠,好一番轻薄。

贺兰瓷习以为常,一手撑着桌案,一手环着陆无忧的颈项,裙摆在桌案上如花散开,她仰了点脖子,承受着陆无忧的亲吻,还在留神外面有没有人接近。

陆无忧松了点唇,勾着桃花眼调笑看她:“怎么亲了这么多回,还会紧张?”

贺兰瓷呼吸缓过来,眼中含雾,道:“毕竟是衙门里。”她略略推开陆无忧,一本正经道,“亲完了来说正事,书院那边交接的差不多了,这边你料理的如何了?”

“也差不多了。”然而陆无忧根本没放开她,又贴了过来,舌尖在她红唇上细细逡巡,音色低低,带着些气音道,“我刚从县里回来,都四五天没亲你了,你不让我先多亲会。放心,他们现在都不在。”

贺兰瓷纠结了一瞬,就又投入了和他的口舌之争当中。

怎么说呢,成婚这都好几年了,结果对于亲吻这件事,好像彼此都还很沉迷。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

贺兰瓷才面红如酥,垂着螓首道:“旨意下来了,虽然早知道,但还是挺舍不得的……”

陆无忧轻啄着她道:“下一任知府应该是老柳,想回来再回来看看嘛,而且你不想回去看看你爹吗?”

贺兰谨前段时间也启程回京述职了。

“更何况孩子们也都大了,别操心了。”

贺兰瓷挂在陆无忧身上,想着也是。

周宁安在陆无忧的鞭策下,要死要活考了个秀才,实在是不想往上考了,就差抱着陆无忧大腿哭喊“爹,你放过我吧”,最后倒是一门心思帮忙修堤去了,修完了开始琢磨些别的,他总觉得城里那几门投石器还有很大进步空间,现在正研究着怎么弄门更厉害的。

至于阿归,陆无忧原本是想直接送他回京认亲的,但阿归自己想再留一阵子,镇安王请旨,千里迢迢亲自跑来了一趟晃州,得知他在边关习武念书,觉得留在陆无忧身边两年倒也不错,便许他过几年再回上京。阿归跟着花未灵学了一段时间的武,进步斐然,这会正跟着楚总兵在军营里历练——总之确实是比周宁安出息不少。

两人后来又在晃州捡了些无父无母的孩子,一并丢到书院里去念书。

官宅里古董羹一桌都要坐不下去了。

周安宁心碎着道:“表嫂,我还是你最爱的儿子吗?”

贺兰瓷不由道:“你这称呼乱辈分了!”

周宁安立刻改口道:“娘,你还爱我吗……”

话音未落,就被陆无忧又给提着衣襟拎出去了,陆无忧和善微笑,眼神却冷飕飕道:“这话我都不好意思问你娘呢,你倒是敢问。”

花未灵在晃州教了一阵子武,见他们边关暂时稳定,就又去行走江湖,临走前还留了消息说:“哥,你们这要是再遇上什么守城啊,打架啊之类的事情,记得来找我。”

陆无忧摆摆手道:“等到你来,可能坟头上草都几米高了。”

花未灵挠头道:“也不能怪我嘛,赶路就是很容易走歪的。”

他意有所指地问:“你还去找慕凌吗?”

花未灵点头道:“应该会吧。他也确实有点可怜,跟我说从今往后他可能只能一直待在那里忙公务、忙公务、忙公务,一辈子被奴役,一直忙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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