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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极人臣后(78)

贺兰瓷不明所以:“……嗯?”

陆无忧笑道:“你一个人留这放心?”

贺兰瓷犹豫了一下,道:“好……”她手按着盖头,“那这个……”

陆无忧按住她的盖头道:“没事,不用摘。”他慢悠悠,拖长音道,“留点仪式感。”

很快,陆无忧便领着她从后门偷偷溜上了预先准备好的马车。

***

与此同时,二皇子的车队里,有两个身形瘦小的人鬼鬼祟祟下来。

“公主……这不好吧,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萧韶安裹着黑袍子,怒斥道:“你怎么这么多话,让你跟你就跟!”

她就知道她哥肯定贼心不死,还不带着她一起来!

幸亏她聪明,威逼利诱潜进了她哥的车队里。

此时天色昏暗,陆府外已是乌压压的人群,婚宴时候又十分繁忙,她们俩趁乱摸了进去,竟没被人发现。

这宅子萧韶安之前来过,记得主屋在哪,她看着府内张灯结彩挂满红绸的样子,不由心生嫉妒,凭什么那个女人就能名正言顺嫁给陆哥哥!

她身为公主反倒没法嫁他!

简直越想越气。

萧韶安想也不想就摸了进去,新房里只点了两根红烛,光线暧昧不清,她隐约看见坐在榻上盖着盖头的新娘子,一时嫉妒心更重。

“你,过去……”她指着不远处的柴禾,吩咐贴身宫女,“拿那个棒子把里面的人敲晕,然后拖去柜子里藏起来,快点!……啊,盖头留下来给我。”

这位贴身宫女学过些武艺,又无法反抗萧韶安,只得照做。

好在,里面的人似乎毫无防备就被敲晕了,她藏好人,拿着盖头出来,倒是意外的顺利。

萧韶安握着盖头,心里有几分美滋滋的。

让贴身宫女等在外面,她自己一个人进去,坐到榻上,脱掉外面那身黑袍子,露出里面特地换上的红裙,同时拿着盖头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

虽不是流水宴席,但婚宴也摆了百来桌,作为岳丈,贺兰谨都没想到陆无忧一个青州人,在上京认识的亲朋好友加起来能有这么多。

陆无忧身着新郎吉服穿行其中,对敬酒者来者不拒,一张温文笑脸钉死在脸上,端得是长袖善舞,游刃有余。

来都来了。

萧南洵和徐阁老对坐着喝了一杯,对方有公务就先走了,他差不多也清楚自己是被摆了一道,不过也无所谓……他品着杯中酒,听侍从低声跟他汇报。

陆无忧方才喝了已有百杯,今晚能不能直着回去还不好说。

他也借口告辞。

车队先行,萧南洵却转道去了陆府。

此刻的陆府没了先前成亲时的热闹,静悄悄的,只有门口的红灯笼在尽职尽责的散发光芒,里面的人似乎也歇了。

陆无忧的府邸当下守卫异常松懈。

萧南洵的人翻墙而入,轻手轻脚给他开了后门,甚至都没人注意到。

他便也大踏步进去,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宅子,心头却莫名浮起了一丝即将得手的兴奋,新郎回来时他自然会离开——但在那之前,还来得及做很多事。

推开新房的门,两根红烛昏暗,坐在榻上盖着盖头的新娘子正低头绞着手指,身形隐没在半垂下的喜帘下,有些模糊不清,似乎更让人心动了。

萧南洵轻笑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贺兰瓷那张绝色的脸,欲念丛生。

新娘子并着腿,紧张异常,但听见脚步声,她顿时直起身板,有些颤颤巍巍地叫了声什么。

萧南洵总觉得应该是夫君之类的话,他笑着拿起一旁的喜秤,轻轻挑开了盖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开始缺德笑起来了。

婚礼有简略,完全按照古代流程写太慢了。

*引用自《孟子·滕文公下》

第二十七章

喜秤还没挑开盖头,便被新娘子用细指按住了。

萧南洵动作一停,只见那新娘子一手按着盖头,一手指向了不远处桌案上放着的合卺酒,萧南洵自然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因而掀盖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越深,须臾之间,他放下了喜秤,转头去拿酒。

原本萧南洵只打算直接威逼,毕竟贺兰瓷八成已失了贞,他都想好用什么言语逼她就范,新婚之夜她一定不愿节外生枝,只会忍气吞声,任他施为,日后他再以此要挟,自可徐徐图之——再加上那状元郎看着也不是久寿之人,他若一命呜呼了,小寡妇还能逃得了自己的手掌心?

但现在他忽然觉得饶有趣味起来。

萧南洵未曾大婚,还没有名义上的妻子,今夜若两人做一夜的夫妻倒也不错,思忖间,他随手灭了烛灯,拿起合卺酒递给了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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