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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暧求生(71)+番外

“我先走了。”

盯着这四个字看了一会儿,秦谦锐将手机丢到沙发上,直接去浴室洗漱。

水流顺着淋湿的头发流下来,秦谦锐抹了把脸,睁开蓝色的眼睛。他原本打算着早上把事情和简洛予说清楚,也觉得简洛予可以理解他。可等他整理好说词,再醒来,简洛予却一声不响地走了。

心里有失望、有郁闷,甚至有些生气……他承认自己先前的做法并不算明智,但简洛予明显不想听他多说,才是让秦谦锐最生气的。

他另一方面,他又没什么立场和那孩子生气,明知道简洛予就是那种容不得瑕疵的人,尤其是在那样的经过过后。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大意,趁机的试探变成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处境。

走出浴室,秦谦锐拿起手机,试着去拨简洛予的电话,那边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自动提示。

秦谦锐嘴角稍稍抿紧,挂掉电话,换上酒店洗好送上来的衣服,拿着那三套时装走出套房。虽然只是关机,但秦谦锐直觉简洛予是故意在躲他,却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楼下的餐厅里,Kersen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独自吃着早餐。看到秦谦锐走进来,稍稍抬手向他打招呼。发现到出现的只有他一个人时,露出些许不解的表情。

“怎么就你一个人?”注意到秦谦锐手上的袋子,Kersen更确定简洛予没有跟着一起来。

“嗯。”秦谦锐淡淡地应了一声,坐到Kersen对面的位置上。服务生很快拿着菜单走过来,等他点餐。

“洛予呢?”Kersen也没转弯抹角,对于朋友,他还是比较习惯有话直说。

他昨天亲自把房门的钥匙卡给简洛予了,也看到简洛予上了楼,没理由现在只有秦谦锐一个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两个人吵架了。

秦谦锐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服务生在向他确认了点的早餐后,礼貌地微笑离开。

Kersen一边往面包上涂着黄油,一边看着秦谦锐没什么表情的脸。其实他并不是特别喜欢八卦的人,但因为对方是秦谦锐,所以他多少会关心一下,毕竟要挖到秦总的新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吵架了?”Kersen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没有。”秦谦锐将目光投向窗外。严格来说,他和简洛予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吵架,因为那孩子根本没给他吵的机会,就直接走人了。

Kersen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昨天晚上我可是尽量帮你们安排空间了,没把握住就是你的问题了。”

秦谦锐倒希望昨天Kersen没那么热情地帮他安排房间,也许现在就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秦谦锐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上午的飞机。”Kersen用纸巾擦着沾上了一点儿黄油的手指,“不用来送我了,你也挺忙的。等回伦敦请我吃饭吧。”

秦谦锐点点头,“一路平安。”

“嗯,谢谢。”Kersen拿起咖啡杯,与秦谦锐面前的白水杯碰了一下。反正他们都是经常到处飞的人,送机什么的也不需要太矫情。

服务生将早餐端上来,秦谦锐拿起刀叉开始吃饭。

Kersen犹豫了一下,说话的声音也沉下来,“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欧洲那边?”

“怎么?”秦谦锐问得并不太上心,现在他的工作重点在亚洲区,回英国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Sherry正在四处打听你在这边的消息。”Kersen挑起嘴角,“你知道,她对你一直不死心。”

“那是她的事。”秦谦锐继续切着盘子里的黑胡椒香肠,似乎对这件事并不上心。

“话是这么说。”Kersen无奈地耸耸肩,“不过,她要是真来A市了,对你来说也是个麻烦。”

“她要过来?”秦谦锐微微皱了下眉。

“嗯,她说过好几次,但都被事情拖住了。昨天听说那些事最近都解决了,估计也快来了。”

“知道了。”秦谦锐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Kersen也没再继续,他要做的只是让秦谦锐心里有数。不管怎么说,Sherry和他也有一层表亲关系,算是他表妹。虽然往来不多,也不算很亲近,可有些事Kersen也不方便多说什么。

吃过饭,秦谦锐买单,随后他和Kersen各自离开。

坐进车里,他又给简洛予打了一通电话,依然是关机。看了一眼时间,秦谦锐又转而打给封涵。

在得知简洛予已经到公司后,秦谦锐也没再多问。只让封涵一会儿到他办公室拿衣服,封涵还想再问两句,这边已经挂了电话。

显然,简洛予有意躲他。秦谦锐也不想现在去找他,让简洛予冷静一下,也许两个人谈起来也比较容易。而他也需要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以后应该怎么办。

时间在两人的彼此沉默中慢慢走过,那样的悄无声息,却可以感觉到沉默中那种隐隐的变化。

滕言被签到博音,这一过程由顾泽弈全面负责,秦谦锐也没再和滕言有接触。因为不属于同一部门,简洛予在公司也没见到滕言这个人,只是通过工作人员偶尔知道一点儿动向。大多也是在赞赏滕言一点就透的演技,但这些都与简洛予无关。

简洛予的工作重点依旧放在写曲上,UniqueKE的代言结束后,他机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作为一个初次尝试自己创作的人,只写一首歌肯定是远远不够的,简洛予也尽量去尝试不同风格的创作。

从那天独自离开酒店,简洛予的手机关了好几天,后来再开机也没接到秦谦锐的电话,心里也一直有些复杂。

简洛予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那天醒来,秦谦锐沉沉地睡在旁边。简洛予看了他许久,最后悄悄起身离开。其实那一刻,他有点儿害怕听到秦谦锐的解释,也不想听。似乎在现实面前,很多解释都会显得很苍白。

他承认自己在看到滕言的时候,心里沉了一下,非常难受。可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去承担这种心疼的原因,有些东西他担不起,也给不起。同样,也怕去证实这种表面很薄弱的关系。

所以离开变成了一种本能。

随后两个人仿佛就陷入了一种僵局,没有见面,也没有通电话,气氛尴尬得很微妙。

简洛予本也不是个特别主动的人,秦谦锐不找他,他也不会去找秦谦锐。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工作上,尽量让自己不去多想,心里也会觉得好过一点儿。

滕言俨然成了公司新人中的新宠,简洛予只要进到公司,就不免可以听到关于滕言的消息。对此,简洛予只能保持沉默,安静的听着,却从不接话。

忙完一天的工作,简洛予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最近写的曲子都没有什么进展,他自己也有点儿急。

音乐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封涵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走进来,“送你回去吧。”

“好。”简洛予将本子放进包里,和封涵一起往外走。

这个时间公司的员工基本都下班了,走廊上也没什么人,封涵的步子并不快,似乎有意要和简洛予聊天,“最近有心事?英语老师说你上课有时候走神。”

“嗯?”简洛予转头看了一眼封涵,低声道:“没什么。”

封涵并没有理会他的否认,自顾地问道:“和谦锐吵架了?”

其实从上次秦谦锐让他去拿给简洛予的衣服时,封涵就隐约觉得他们之间有点儿奇怪,按以往,这种事肯定不会让他去做的。但秦谦锐没说什么,封涵也没好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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